蘇菱回到自己房間,一頭撲到床上,但是她沒哭,只是心裡有孤單,有些冷。她這幾年一直當成依靠的男人,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她又錯了?難道她注定得不到屬於自己的愛情?
她有點退縮,就讓事情這樣吧,她想回家,想馨馨,想嫁人。
但是走之前她必須要做完這件事情,這樣她就不欠他什麼了,她就可以瀟灑的不回頭的離開。她發誓以後不會再愛,絕對不會。
蘇菱一直在酒店裡等消息,這期間她很少出門,因為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歐陽太太那邊打來過兩個電話說是讓去家裡做客,蘇菱心情不好不想影響到歐陽太太,所以拒絕了,說有空會去看她的。
她之所以不出門就是不想出去的時候與希明相遇,之前她不知道他在這個酒店,更不知道他們會住在一個樓層裡。雖然遇到他只是有可能,但是還是不想出去,悶在房間裡看電視。
來到英國第五天,蘇菱突然接到出租車公司的電話,說已經找到那個司機了,但是有點麻煩。
蘇菱放下電話之後慌忙趕往出租車公司,走到酒店樓下的時候蘇菱才注意到外面下著小雨。不過幸好不大,所以她也沒有上樓去拿雨傘,朝停在一旁的出租車招了招手便上車離去。
來到出租車公司之後是一個曾經認識那位出租車司機的人告訴她,那位出租車司機曾經在車上撿到過一分資料,他看上面的內容感覺資料可能很重要,所以就沒有丟掉,但是他剛剛請了長假回老家去了。
蘇菱向這個人要了那個出租車司機的電話,隨後便離開了出租車公司。
路上蘇菱便向這個人打了電話,他告訴蘇菱,因為擔心資料會丟失,所以他一直帶在身邊,如果她想要拿到那份資料的話,要去英國的另一個小城鎮去找他,而且要支付他一定的保管費用。
在費用上面蘇菱一口答應,但是他所說的那個小城鎮她根本不知道在哪裡,她買來一張英國地圖在上面也找不到那個地方,她反覆問了幾次,那個人顯得有些不耐煩,於是蘇菱不再詢問。
蘇菱在酒店房間裡望著撲在床上的英國地圖,她已經找遍了英國地圖上所有的名字就是沒有他所說的那個地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難道是什麼偏遠的地方,或者太小太小的地方,所以根本地圖上根本顯示不了?
就在蘇菱苦惱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凌雲打來了電話。
「凌雲怎麼了?」蘇菱一邊圍著地圖轉一邊接通電話。
「姐,我沒瞞住,希敏的父親現在已經知道諾蘭成為王氏集團最大股東的事情了。」凌雲在電話那頭說道。
「什麼?不是說讓你不要告訴他的嗎?怎麼會讓他知道呢。」蘇菱沖電話那邊喊了起來。
「我沒有告訴他,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凌雲顯得非常焦急,「是他一次偶然在電視上看到的消息,現在整個M市,就連掃大街的大姐都知道這件事情了,讓我們怎麼瞞?」
蘇菱頓時皺起眉頭,這件事情難度的確有點大,誰讓王氏集團是M市最大的公司呢?誰讓他們家都是名流呢?要是一般的公司也就罷了,可是這樣的公司要是換了股東怎麼能不引起軒然大波呢?而且還是王希恪曾經的戀人……天啊!
蘇菱不想再想下去了,她接著問道,「那希敏的爸爸怎麼樣了?」
這才是凌雲這次打來電話的原因,「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沒有接受住,現在已經住院了,希敏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他身邊。還有就是關於希恪的事情我們不敢告訴他,一直都說希恪在處理這件事情,等處理好了之後就會來找他。」蘇菱解釋道。
蘇菱皺著眉頭,「可是不能總這樣瞞下去啊,遲早他會知道的。這樣的話,後面再告訴他那個人根本不是王希恪,不是又要讓他再病一次麼?」
「那也沒有辦法啊!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好,如果再告訴他這件事情的話,恐怕會更加糟糕。」凌雲解釋道,朝病房內看了一眼,希敏還守護在王雲風身邊。
「姐,你那邊怎麼樣了?找到證據了嗎?」凌雲問道。
「嗯,現在已經知道那份資料還在,但是我需要去一個地方去去拿,不跟你說這麼多了,我對英國不熟悉,不知道那個人所說的地方是哪裡,你知道嗎?」說著蘇菱便把那個英文地址告訴給凌雲
凌雲皺了皺眉頭,「姐,我沒去過英國,我也不知道。你去問下酒店裡的人,最好是英國人,他們應該清楚的,還有去的話一定小心點注意自己,我們等你好消息。」
蘇菱點了點頭,「行,那就先這樣吧,你一定要照顧好希敏他們聽到沒有。現在王家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凌雲一愣,「兩個人?不是還有希明嗎?對了,姐,希明不是也在英國嗎?你可以找他幫忙啊,他對英國很熟悉的,這樣的話你就會更快找到那份資料的。」
蘇菱張了張嘴,但最終沒有說她和希明見面的事情,「行了,我知道了,你照顧好家裡就行了,這裡不用擔心,有什麼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說完兩個人掛斷了電話,蘇菱一屁股坐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想著要不要去找希明幫忙,的確他很熟悉英國,如果有他幫忙的話這件事情一定會很簡單的。
可是……
蘇菱呆呆的坐在床邊,她想去,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竟然那麼對她說話,心裡覺得委屈。除非……除非他主動來找自己,否則絕對不會找他。
蘇菱就這樣傻傻的坐在房間裡等著,彷彿希明真的可以感應到她的想法,然後跑過來跟她說他可以帶她去,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她的面前有他呢!
一直呆呆的坐到吃完飯的時候,蘇菱緩過神來,她就竟然這樣靜靜的坐了一下下午,眼睛一直盯著電視,卻一點都不知道裡面演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