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明則不以為然,他不想看著蘇菱繼續痛苦的和這樣繼續下去。
「回答我!」希明命令道。
「那個……呵……」蘇菱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沒有人願意這麼做,更何況我還帶著一個孩子。還有……」蘇菱的話都開始有些亂了。
「如果有呢?你會不會離開大哥跟他在一起?」希明步步緊逼。
「我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件事情,而且……而且希恪還沒有恢復記憶,還……還沒有決定要和誰在一起,所以……我,我現在考慮這件事情的話對希恪很不公平。」蘇菱為難的說道,她的眼神已經在警告希明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可是希明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說道,「那他現在這樣對你公平嗎?剛才你也看到了,他跟諾蘭之間不是普通的關係,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你真的就那麼有把握大哥一定會選擇你呢?大哥失去記憶,萬一他永遠記不起你是誰呢?」
聽到希明的話蘇菱整個身體一顫,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腦子裡頓然想起剛才在商場上看到的那一幕,希恪跟諾蘭兩個人顯然已經生活在一起,而且希恪的眼裡似乎只有諾蘭,他對待自己的時候,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別人口中所說的人,他根本不記得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記得她到底是誰。
希敏看著蘇菱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頓時皺起眉頭將希明拉到一旁,「二哥,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呢?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都變了一個樣子?蘇菱現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事,可是她心裡很痛苦,你知道嗎?」
希明轉頭看著希敏,「我知道,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必須要跟她說這些,她必須要面對這個事實。」
「你……」希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覺希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不想她心目中冷靜沉穩的二哥了。「好吧,就算是得到最壞的結果,可是大哥跟諾蘭在一起也……也沒什麼不對啊!他們還有綺南,而且……」希敏非常為難的說道,「我很同情蘇菱,我把她當成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們不能強迫大哥去選擇,不管事情結果怎樣,大哥必須在蘇菱和諾蘭之間選一個,你明白嗎?」
希明冷笑一聲,「這個我比你清楚!你先回酒店,我有幾句話要對蘇菱說。」說完希明便朝蘇菱走了過去。
希敏也跟了過去,「二哥,你不能再說這麼過分的話了,結果還不知道,你怎麼就知道大哥想不起蘇菱來呢?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凝望著希明堅定的眼神,蘇菱轉頭看向希敏,「你先回去,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希敏看看蘇菱又看看希明,「我不管你們了,真是的!」說完她氣呼呼的轉身離去。
希明望著蘇菱。
「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大哥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你,他很可能會和諾蘭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別忘了他們之間也有自己的孩子。」希明毫不客氣的說道,這是他在認識蘇菱之後,第一次這樣在她面前這麼認真,這麼冷酷的說話。
蘇菱有些接受不了,並非希明說話的態度,而是他所說的可能成為的事實。
她用手摀住胸口,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慘笑,「呵……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要為自己想好後路,我現在就要找另外一個男人當替補是嗎?」蘇菱猛然抬頭,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你是在告訴我,我一個人帶著馨馨根本活不下去嗎?你是在告訴我,我必須要依靠男人才可以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希明見蘇菱誤解了自己,慌忙解釋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希恪,我還可以再愛上別的男人?是誰?你嗎?」蘇菱一時激動衝他喊道。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希明再也忍不住,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他拚命的抓住蘇菱的肩膀,「是我,是我!我可以照顧你,我可以像他一樣愛你,我可以做的比他更好。」希明終於說出隱藏在自己內心三年的話。
蘇菱驚呆了,她不可思議的望著希明,微微顫抖的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心中早就有那樣的預感,或許他和她的心早就在無形間靠近,可是他知道,她卻裝作不知道。
希明一把抱過蘇菱,雙唇印在她的唇上,無論她怎麼掙扎他都不打算放過她,直到最後蘇菱狠狠的在希明的唇間咬了一口,他才猛然放開她。
蘇菱身體由於慣性退後了好幾步,站穩後她緊蹙著眉頭盯著希明。
「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心裡愛的人是希恪,是你大哥。」蘇菱發瘋似的衝他喊道。
「我知道!」希明擦掉唇邊的血跡朝她走去,她卻連連後退。希明站住,「我知道你愛希恪,這三年來,我親眼看到你對他的愛,每次看到你餵了他而痛苦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比你更痛苦?我知道這樣不可以,我陪著你一起等他回來,可是當我得知他死的消息後,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蘇菱……」
他朝她伸出手,她卻冷漠的躲開。
「希恪沒死,他現在活的好好的,我要等他,等他恢復記憶。我不相信他永遠都想不起我是誰。」蘇菱沖希明喊道,隨後轉身朝酒店跑去。
風中,希明靜靜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知道他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她。她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躲避自己,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完全失去她。而這樣的結果,他或許早就猜到了,希明冷笑了一聲,背轉身不去看她。
或許現在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
三天後,希恪重新出現在蘇菱和希敏面前,他望著蘇菱憔悴的臉關切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菱只是笑了笑說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希恪並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