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的身體因為哭泣微微顫抖。
希恪的手情不自禁的朝她伸了過去,她曾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的全部。她說她還愛他,愛到無藥可救不擇手段。似乎她所做的一切,都因為她所說的這句我愛你,而變成情有可原。
手在半空中縮了回來。
「你放心,我會對孩子負責的!只要我可以做到的。」希恪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走出病房後他的情緒有些亂,當初諾蘭剛回來的時候,他可以那樣坦然的面對她,可以對她說許多無情的話,可現在看著諾蘭他似乎覺得一切錯都在自己。
……
沈玲嬌氣呼呼的回到蘇菱的病房,這個時候蘇菱已經醒了。婉儀正坐在她身邊和她說話。
看到沈玲嬌回來,婉儀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不是讓你去拿藥了嗎?怎麼生著氣就回來了?」
「我快要被氣死了氣死了!」沈玲嬌被氣昏了,開口就說,「我剛才出門看到希恪了,我以為他是來看蘇菱的,可是他卻跟著王夫人去了諾蘭那裡。要不是看王夫人在那裡,我就衝過去了。」
沈玲嬌義憤填膺的說道。
婉儀聽完,迅速朝蘇菱看去,只見她一臉平靜,沒有要發怒的意思,但是臉色卻比剛才還要慘敗。
「你這個大嘴巴,說話的時候就不能注意一點?」婉儀示意沈玲嬌,這是她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蘇菱,我是說……我看到希恪跟他媽媽在一起,而且……是被他媽拉著去的,我想這肯定不是他的本意,是……是他媽的意思吧。」沈玲嬌辯解。
蘇菱慘然的笑了笑,「沒關係,就算真的是去看諾蘭也是應該的,畢竟諾蘭也懷著希恪的孩子。」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蘇菱!」
希恪突然出現打破了房間內的沉默,蘇菱看到他衝他笑了笑。
希恪衝到蘇菱面前緊緊抓著他的手,「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醫生怎麼說?快告訴我你沒事,我要擔心死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其實來這裡之前給你打過電話的,是你的秘書接的,她說你在開一個重要的會議,而且我現在也沒事了。你放心好了!」蘇菱柔聲說道,聲音還是軟軟的沒有力氣。
「擔心死了?你好意思說,擔心死了你怎麼先去諾蘭那邊了?你要搞清楚蘇菱現在才是你老婆呢。」沈玲嬌在一旁叉腰吼道。
婉儀皺了下眉頭,這個沈玲嬌真是性子太急躁了,說話一點都不經過大腦。
「行了,既然來了就別說什麼了,走了走了!」婉儀拉著沈玲嬌要出去。
「我還沒說完呢,一肚子氣呢!」沈玲嬌說著,但還是被江婉儀硬拉了出去。
等他們都出去之後,希恪再次看著蘇菱,「剛才……」
「沒關係,你來之前我已經知道諾蘭在這裡了。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蘇菱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凝望著他,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看著他焦慮的神情,望著他柔情的眼神,她知道希恪是在乎自己的,是愛自己的,只是他的心並不完全屬於自己。
就算他再怎麼努力去忘記以前的事情,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仍然有一塊小小的地方,存著另外一個女人。
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接受這一切。而她的世界,她的生活,必定要和諾蘭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糾纏不清,這一世都會。
「最近公司那麼忙,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啊!」蘇菱不知道說什麼隨便選了一句說道。
希恪抓著她的手,「我沒事,你不要總擔心我,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好好的突然會住院,你看你的臉蒼白成了什麼樣子,醫生真的說沒事嗎?我怎麼看著你……」
「真的沒事,可能是逛街的時候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蘇菱抹掉和諾蘭在商場見面的那一段笑道。
「你一定不能有事,為了我,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我寧可我自己受傷也不想看到你難過。」希恪淡淡的說道,蘇菱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我知道了!」她笑道。
希恪俯身在蘇菱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只這一吻,剛才的恐慌和焦慮如煙一般消散,就是那麼神奇,彷彿身體裡重新注滿了能量,這不是藥物可以做得到的。
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相愛的兩個人,彼此相互信任,許多的語言,只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也或者她,就能夠明白,你的心裡是否有他,是否還會為了他心疼。
……
在醫院裡住了三天之後,蘇菱被希恪接送回家,在接蘇菱的時候希恪知道諾蘭還在醫院裡,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過去看她。
回到家後,希恪安頓好蘇菱便去工作了。
看著希恪因為忙碌而憔悴的臉頰蘇菱心疼的看著他,「公司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搬回來住之後,你就一直在忙,從來沒有見你休息過。」
希恪看著蘇菱微微一笑,但蘇菱明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憂慮,「集團的股份在被一個人背地裡高價收購,父親只掌握了王氏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那個人已經收購了將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蘇菱一愣,「在這樣的集團中買賣股份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希恪點了點頭,「沒錯,股份的買賣幾乎每天都在發生,但是這一次卻有點不太正常。對方根本不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買王氏集團的股份做什麼。」
蘇菱聽著王希恪繼續說道,「說實話,王氏集團現在已經到了瀕臨破產的地步,這個時候那些小股東都在兜售自己手中的股票,可是他卻在收購,而且還是高價收購。總覺得他是有目的這個做的!」
蘇菱點了點頭,「難道不能從那些被買股票的小 股東手中得知一些關於對方的信息嗎?」
希恪搖了搖頭,「我們都問過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肯說,好像對方在購買股票的時候特意交代過的,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