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90】
晚餐依舊是由藿景琛親自下的廚,彼時藿景琛一身家居服的樣子,看上去甚至於多了幾分柔軟的意味,V字領的灰色針織衫露出他胸前蜜色的結實皮膚。
好吧,原本打下手的慕小姐大概是被男色所蠱惑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在藿景琛需要胡蘿蔔的時候遞上去一籃子青菜,然後在需要料酒的時候遞過去牛奶……
最終在藿景琛錯手將一盒牛奶倒進紅燒肉裡頭的時候,關掉煤氣,恨恨將念晨推出廚房。
這般不受待見顯然是慕小姐所不能夠接受的,一時之間,炸毛的瞪一眼此刻遞給她一杯牛奶的藿景琛:
「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好不容易想幫一次忙,藿景琛你這是在嫌棄我麼?你這就是在嫌棄我!我跟你講你這是不道德的,你不能這樣剝奪我在廚房進步的空間!」
對於慕小姐這樣一幅義正言辭卻又特別欠蹂躪的模樣,藿景琛算是已經在一定的程度上形成免疫力了,頓了頓卻還是將手上那杯牛奶塞進念晨手裡:
「慕小姐,我以為能夠將青菜當成胡蘿蔔,將牛奶當成料酒的人,這輩子大概還是對著廚房這樣的地方絕望吧,真心的,以後燒飯什麼的我來,你洗碗就成,嗯,暫時就這麼多了,為了大家的人生安全,暫時的發個慈悲,進了廚房千萬別想不開就成。」
說話間藿景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廚房門口了,但也好在藿先森閃得快,否則這個時候慕小姐手上那杯牛奶一定已經扣到藿先森頭上了。
可是你要相信藿先森從來就是那種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人,當天晚上當慕小姐對著那盤牛奶味的紅燒肉讚不絕口的時候,你就知道藿先森的廚藝是多麼的鬼斧神工了。
好吧,如果那盤牛奶味的紅燒肉足夠稱得上是當天晚上的一小段插曲的話,那麼,兩個人吃飯時候的不速之客便足夠將那一層淺淺淡淡的小曖昧擊破得淋漓盡致。
彼時,念晨正就著為什麼藿景琛每一次做菜都會出現可惡的胡蘿蔔而展開激烈的戰鬥,可事實上慕小姐身上被某些人逐漸養出來的令人深惡痛絕著的惡習正在無限的暴漏出來,好吧,這種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藿景琛那廝寵的女人誰敢說不?
半個小時之後,晚餐接近尾聲,這一層的討論最終決定為,在念晨死不要臉的威逼利誘之下,以後她不喜歡的菜式一律不准許出現在飯桌上。
但是,一時之間藿景琛還沒來得及同意的時候,敲門,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砸門的聲音便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藿景琛皺眉讓念晨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進去廚房,這才起身過去開門。
藿靜北來勢洶洶,甚至於,在藿景琛剛剛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拳頭便帶了十成十的力量砸了過來。
藿景琛側頭讓開,藿靜北的級別在藿景琛看來充其量還只是菜鳥級別的,此刻,躲過這一拳頭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藿靜北眼見著自己一拳落空,一時之間,心底那一層火氣更加旺盛,回身第二拳便又砸了過來,藿景琛眼底一寒,不偏不躲,卻是在藿靜北那一拳離他的臉極近的時候,一伸手便握住了他的拳頭。
霎時,藿景琛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層陰翳的殺氣越發凝重起來,而他握住藿靜北手肘處的那一隻手更是用上了好似想要將藿靜北的那隻手廢掉的力量似的。
「藿景琛,你害得我如今負債纍纍,我就算是做鬼也一定要拖你下水!」
藿靜北像是瘋了似的,顧不得那隻手上的疼痛,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砸了過來。
卻也只是一秒鐘的事情,藿景琛手臂一陣翻轉,拽著藿靜北那一直手幾乎是甩的力道將他自裡頭送了出去,藿景琛跟著出來看一眼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藿靜北,回身帶上大門,居高臨下的姿勢,他語氣裡頭更是那樣一層濃到散不開的輕蔑:
「藿靜北,乘著我還沒有打算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前,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挑戰我的極限!」
一時之間風起雲湧,藿靜北卻也好像是有備而來,這一瞬間,他翻身站起來的時候,眼底分明寫滿了十成的信心。
「藿景琛,你如今背地裡耍的這些個陰招,倒還不如一刀殺了我來得痛快!我告訴你,今天我沒打算活著離開這個地方,自然也就做好了拉你陪葬的完全準備!」
「哦?讓我陪葬?」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唇角那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足夠讓人在一瞬間便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下一秒他朝著天空打下一個響指:「很不好意思,你的人跟你一樣垃圾,還沒開始出任務就已經倒下了!」
他話音落下,四下裡出現的皆是藿景琛派在這幢別墅周圍保護念晨的西裝男,而他們手裡頭拽著的正是藿靜北的所謂砝碼。
四肢捆綁的樣子,卻是訓練有素的將那些人丟在同一個地方,而那些人此刻也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怎樣,一時之間看上去聲息全無猶如死屍。
事實上,早在藿靜北看到自己的手下被制服的時候臉上便是洋洋一層灰敗慘白的表情,他像是死不瞑目似的即便到了這一刻也還是沒有想通自己的人究竟為什麼回落在藿景琛手上,這個些個皆是道上聞名的殺手,可是落在藿景琛手上卻是全然沒有了還擊的餘地!
像是到了這一刻藿靜北才好像看清楚了某一個事實,他是永遠也鬥不過藿景琛的,因為他不只是藿景琛,或者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只是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卻是這一刻的他所窺探不了的。
「藿景琛,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瞠目結舌之間被自己那一層想法所嚇倒了,事實上,駭人的或許還不僅僅是藿景琛隱瞞的這一層,再或者這個男人如今根本就不需要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一時之間,藿靜北心中那些駭人的想法完全在臉上表現出來,原本的信心十足卻是這個時候演變成另一層的完全灰暗。
藿景琛冷哼一聲: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藿靜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今天是你做錯事在先,任誰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要你一隻手放你一條明,你記住你這條命是我藿景琛施捨給你的!」
藿景琛的話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是在明白不過的,倒是藿靜北在他看來,至少藿景琛還是不敢如此顧明正大的動手的。
可事實上,藿景琛帶給藿靜北的錯愕遠遠不僅僅是局限在這件事上的,往往事實出乎意料,藿景琛轉身的一瞬間,幾個黑衣西裝男已經往藿靜北的方向去了。
大門一開一合之間,那一聲慘叫像是消散不開似的盤旋在那一片的上空。
藿景琛開門之後見著一直站在大門處的念晨是先是一陣吃驚,念晨呆愣的站在原地,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那好似一層看透了世態炎涼過後的滄桑感。
藿景琛歎息一口,腳下的步子跨開的一瞬間,他張開雙臂將念晨摟緊懷裡,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聲音裡頭那一層柔軟輕而易舉便掩蓋了剛剛那一層冰冷:
「念晨,這就是我,我過著的只能是這樣不斷廝殺的日子,這樣說你明白麼?」
事實上,他心底終究是害怕的吧,她那般美好,而他如今暗黑陰沉,他總是害怕,有一天這個時候唯一還願意與他相信相愛的人會厭惡了他的骯髒。
念晨埋首在他懷中,雙手不自覺繞上他精壯的腰桿,良久的沉默過後抬起頭,左手貼上他心臟的位置,眸光落在那上頭的時候,淚水在一瞬間便落了下來:
「景琛,他們憑什麼永遠都覺得是你的錯?憑什麼你就該是那個一直堅強如神裔的人?!」
是啊,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男人身上永遠要背負著那樣沉重的負擔?
憑什麼他想要好好生活的時候卻永遠有人過來挑釁?
憑什麼他的親人離他而去,為了利益甚至於不惜要了他的性命?
憑什麼他就只是享受了一丁點的溫暖就要擔驚受怕?
可是啊,他一定不知道他是他心底最獨特的存在了。
她踮起腳尖,因為沒有穿拖鞋的原因,光著腳踩在地毯上,攀上他的脖頸,下一秒,柔軟的紅唇印上他的薄唇,淺淺淡淡,帶著些許疼惜,第一次,念晨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藿景琛的這一段生命之中。
良久,那一個吻終於結束,而她依舊是雙手摟住他脖子的姿勢,視線齊平的時候,她的眼底一片平靜,沉浸在那一片幽黑的漩渦之中,聲音輕柔的類似於某種夢語呢喃:
「琛,我不管你是什麼樣,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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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晚上本就帶著一系列失控的起伏,彼時那一張奢華的大床上,年輕的身軀緊密結合在一起,揮汗如雨的時候,那一層曖昧的呢喃將這一件屋子染上一層旖旎的美好,而他呼吸加重,到達極點的時候,低吼一聲,噴發在她身體最深的地方。
似乎那一層的底線過後,某些人所謂疼愛的方式到了床上便是不折磨她到先不來床就絕對不罷休的地步了,事實上,很多時候藿景琛的的確確就像個小孩一樣,將念晨捧在手心裡的時候都是恨不得時時刻刻細密呵護著。
歡/愛過後,念晨枕在藿景琛結實的臂彎之中,一周手摟在他腰桿上,另一隻手在他臉上一陣蹂躪。
這一張精緻妖孽的臉蛋好似到處都充滿了魔力般,她柔軟的指腹在他臉上細細密密,好似每一個細胞都不打算放過似的,甚至於在經過他睫毛的時候強制性的命令他先閉上眼睛。
可是天知道念晨的這一層貪玩落在藿景琛眼底卻是挑/逗意味十足的,至少不管什麼方面來說他都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就在念晨揮舞著魔抓覆上藿景琛喉結的時候,一瞬間某人的忍耐卻好似已經到達了極點似的,身子一個翻轉便將念晨翻身壓下,嗓音間已經是一片濃濃的沙啞:
「慕念晨,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正常的男人?!」
對於這樣一個深惡痛絕的問題,可以說是已經在藿景琛的腦海中醞釀了很久了,至少他就是想知道這女的每次挑/逗完了又不讓吃是幾個意思?!他如今怎麼就這麼的,憋屈了?
好吧,他承認慕念晨這段時間這些個近乎傲嬌的小脾氣是他慣出來的,並且某些時候他還真就喜歡看著念晨傲嬌的樣子……
可關鍵問題是眼前出於自己的福利著想,他以為疼女人也該是有個原則的,至少這眼前吃不過癮再或者挑/逗完了不讓吃就絕對的處於原則之外了。
所以,藿先森覺得是時候好好整頓整頓某人的小脾氣了!
可有時候之所以說女人是有第六感的,那是因為先於某男一步,某女便已經深刻明白到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了,剛剛過去的那兩次足夠她此刻渾身酸痛到明天下不來床,這要是真的再讓藿景琛得逞的話,她明天還要不要活了?
於是下一秒,就在藿景琛還沒有有所行動的時候,念晨嘴角一撇,下一瞬間盈盈水眸果真覆上一層散不開的水汽,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已經染上了一層哭腔:
「藿景琛,我疼……」
那一陣委屈的以為明顯不過,甚至於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藿景琛慌張之間便是一下子跳下床也顧不上自己身上那一團火還沒有滅掉,緊張兮兮的就想要將念晨抱起來往醫院送。
所以才說戀愛中的男人都是低智商的,這不,如果藿先森願意理智的將自己高智商拿出來在這女人身上一陣掃羅,此刻一定足夠看出某人眼底水汽之下那一層,漸漸醞釀成型的小陰謀。
她躲開藿景琛伸過來想要抱她的手臂,下一秒,就在藿景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把扯過一邊的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頭部歪向另外一側,再不看藿景琛一眼。
「睡覺,你要是再動手動腳的明天就給我睡書房去!」
「……」
藿景琛一陣呆愣之後徹徹底底的沉默了,看吧,這小女人就是被寵的太傲嬌了,這都蹬鼻子上臉了!明兒個晚上絕對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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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前夕,這樣一場在幾天之前就已經被大肆報道的婚禮終究還是要拉開帷幕了,一時之間,這一場世紀婚禮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子直接眼紅了。
兩天的時間,足夠A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彼時,兩大集團,藿氏以及慕氏一夜之間宣佈破產,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的同時,觀眾的目光不禁又再次聚集到這一次的婚禮上。
慕氏倒閉,甚至於連藿氏都倒閉了,那麼如今的藿景琛究竟又還不會娶顧珊珊?
原本顧珊珊的父親還在市長職位的時候,或者藿景琛同顧珊珊的婚禮還有那樣幾分足夠讓人津津樂道的門當戶對的聯姻在裡頭。
可眼下,顧珊珊的父親因為之前的貪污案能保命就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市長之位也早換了別人坐上去了,那麼藿景琛娶了顧珊珊又還會有什麼價值?
婚前準備幾乎是在如火如荼之中快速進行的,彼時,所有場地都已經準備完善,完全奢華極致的裝飾,看得出來設計之人也算是花了血本的了。
然而顧珊珊同梅以清一起試婚紗,而後再是準備一些細節問題被記者拍到的時候,一方面有人覺得顧珊珊已經失寵,無非就只有靠著這場婚禮肆意渲染之後逼迫藿景琛不得不娶。
另一方面,有人覺得藿景琛是真心愛顧珊珊的,婚禮的事情勢在必行,因為如今誰都知道藿景琛的一雙雙胞胎兒子如今皆是交由顧珊珊撫養著的,甚至於有人拍到顧珊珊出行的時候帶著兄弟兩同行。
顧珊珊的生活幾乎在一瞬間就隆重了起來,每每外出都有記者擋著她的去路,無孔不入的就差在她家門上鑿個洞了。
只是真的面對了那一眾記者的時候,無論多麼難堪的問題,顧珊珊皆都是那樣一副神秘莫測的笑意,更是讓人猜不准了這兩個快要結婚的人了,究竟在做些什麼東西?
只是當天出乎意料的是,對於這件事情就連顧珊珊的態度都是半遮半掩的時候,藿景琛卻是在傍晚的時候給出答案,
彼時藿景琛一身意大利進口的手工西服,鎂光燈下俊美猶如神裔,而如今的藿景琛便是A市新貴,一夜之間出現在人們視線之中的洛克集團總裁。
事實上,本就是藿氏同慕氏宣告破產的時候,可當天當藿氏同慕氏被拍賣的時候,那個時候兩家公司皆是被同一個人以高價買走,於是一夜之間便有了如今的洛克集團。
洛克以藿景琛爺爺的名字命名,只是因為他答應過自己會還給他一個更好的藿氏!
彼時,藿景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在洛克寫字樓下面停穩的時候,一眾記者便像是接收到了某種信號般的圍了上來。
當然,這家公司如今成立了這般成就的事情自然值得採訪,他們自然也都是進行了這方面採訪的,可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帶頭問起了明天的那場婚禮的時候,局面便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控制不住起來。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關於明天婚禮的事情迎面而來。
藿景琛從一開始便是那一層的沉默沒有動任何聲色,倒是這個時候,就在眾人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身邊的保鏢將這一眾瘋狂的記者散開,而他的聲音便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明天的婚禮,照舊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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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洛克集團說白的依舊還是在藿氏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以藿洛克的名字命名。
可事實上早在這個集團第一次亮相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足夠令人一瞬間大吃一驚!
先是一天之內同時收購了慕氏同藿氏,再來便是兩家破產公司丟下的那一筆巨額資金才能取得的項目,在第二天便被洛克一併吞下。
當然,這些都不是這些天來最熱點的話題,事實上關於洛克集團,還有更加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比如,這家剛剛在A市崛起的公司,總裁竟然是藿景琛!
藿景琛的歸來帶著某種勢不可擋的力量,只是幾乎是同一時間,聽說了這個消息的人更加對藿景琛會不會娶顧珊珊這個事情產生了極其嚴重的質疑。
只是這一切的質疑聲在得到藿景琛親口肯定的時候才終於像是平靜下來一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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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園。
藿景琛幾乎忙到十點多鐘才出現在顧珊珊面前,而第二天便要舉行婚禮的兩個人此刻竟生疏的像是兩個陌生人。
事實上,可悲的是,他們本身就是陌生人!
顧珊珊是好不容易才終於擺脫了那兩個兄弟兩,自己單獨約了藿景琛出來吃個飯,洛克集團的事情她是聽說了,彼時,在她看來,這一段時間藿景琛的奔波忙碌甚至於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算是有了解釋,或者忙的便是公司的事情吧,至少這個時候這個男人不還是出現了麼?
桌上擺放著的全都是藿景琛喜歡的菜式,大概才想到了顧珊珊這一趟的來意,藿景琛倒也不著急著開口說些什麼,即便是顧珊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努力找到的話題也往往被他神色懨懨的樣子給搞得挫敗起來。
長久之後她終究忍不住扯向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話題。
「景琛,明天我們的婚禮,你……」
藿景琛輕輕搖晃著被子裡猩紅的液體,而後輕抿一口,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面容看向顧珊珊的時候分明帶著一絲蠱惑:
「珊珊,你這是在擔心什麼?恩?」
他的震驚從容反而在一瞬間將顧珊珊打得支離破碎,事實上,這一層的鎮定過後顧珊珊分明已經是一副難堪的模樣,垂著眸子,扯了扯嘴唇卻是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
藿景琛放下酒杯,將顧珊珊此刻的模樣盡收眼底:
「你只要安安穩穩的,乖乖聽話,明天的婚禮又哪裡有不正常舉行的可能?還是說這些天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話音落下,顧珊珊眼底那一層錯愕落在他眼底,卻是在下一秒,他站起身,食指挑起顧珊珊的下巴,而她白/皙的面容上此刻是一層更加病態的慘白。
靠近之間,他呼吸之間的氣息更是絕對,似笑非笑之間,分明已經是這個時候最陰翳的體現:
「顧珊珊,你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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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景琛過了平時的下班時間依舊不曾回來,此刻電話更是都直接關機,猜想著他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什麼臨時的應酬給耽誤了所以並麼有給她電話。
時間一長,念晨也就沒當一回事。
只是百無聊賴之間,等她打開電視機的時候,看到這一陣鋪天蓋地報道著的事情,瞬間有種眩暈目眩的感覺,她怎麼忘了明天便是藿景琛同顧珊珊之間的所為婚禮了?
她預感得到這場能夠如期舉行的婚禮絕對不會太平,甚至於在那樣一層安靜的表象下面隱藏著怎樣的血雨腥風卻又是她所不能意料的了!
可事實上,念晨覺得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面的考慮,等到親眼看著自己的男人將要牽著別的女人走向禮堂的時候還是會吃味的,即便是逢場作戲!
並且這最關鍵的是藿景琛第一次進入禮堂牽著的竟然是顧珊珊的手?
越想越是氣憤,彼時,將近深夜的時候,念晨撥打藿景琛的號碼卻又永遠處於關機狀態。
久而久之念晨乾脆坐在外頭客廳的沙發上,搬出一大堆平時愛吃的零食,一邊吃一邊看著狗血的偶像劇一遍又等著藿景琛回來,她要興師問罪的!
這第一次進入教堂的機會給了別的女人,這個罪名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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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這一場世紀婚禮最終拉開帷幕。
這一場豪華婚禮幾乎是真的花了梅以清血本的,每一處的裝飾幾乎都是最精緻的,可見這一處的用心,將細節之處皆是考慮的完好的。
對於這場婚禮,大概最期待的便是究竟能否真的在一起,藿景琛的花心不拘是否會在這個女人這邊得到終結?
很顯然,大多數的媒體是不看好的。
廣場通往教堂的路上,皆是扑打著純白色花瓣的,腳底下一片柔軟的同時,卻不禁感慨起這個時候的奢華無度,光就是這一地的花瓣便是平常人家婚禮想都不敢想的。
而這場婚禮之上宴請的賓客根是隨便一抓都是個黃金貴族,這一層強大的關係網似乎在一開始便注定了這場婚禮無法平靜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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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晚點時候就送上哦~猜猜看這場婚禮到最後怎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