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0】
「哦,我們散伙了。」某人語氣輕鬆的樣子,如果那三個人還在的話絕對會掄起拳頭抽死丫的!
「……」赫連臣嘴角一抽,分明就有種背脊一寒的感覺:「藿景琛偶爾你可以更變態一點的。」
藿景琛聳聳肩,天生的優雅姿態偏偏配之以此刻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的痞痞模樣,紳士同流氓兩個極端真的是可以共存的,而他將這兩個詞表現的極其和諧,事實上你永遠也不可能看得清楚藿景琛這樣的男人他在想些什麼,就好像現在。
「我股權也轉讓了,賣身契也簽了,這回真破產了,兄弟一場,以後藿宸遠這麼難養的貨你包了吧,兄弟我明兒個還得為人家打工賣命。」
藿景琛音色如常,絲毫沒有半點『破產』之後該有的傷感模樣,甚至於嘴角隱約浮現的那一絲邪魅的笑意分明給人一種帶著某種毀滅意味前兆的錯覺。
赫連臣徹底淡定不了了,饒是這位人前冰冷的『蔓』首席BOSS也壓抑不住的做出一番捂臉的動作,而後伸出顫抖著伸出食指指向藿景琛:
「靠!你破產?你要不要臉吶?還打工賣命?去你二大爺的!你怎麼不去賣/身賺錢養兒子?!」
「呵。」藿景琛輕笑一聲,眸光之中醞釀著的某一個『陰謀』逐漸浮出水面:「賣給你,你要?」
赫連臣整個一陣惡寒,朝著天花板翻出一個巨大的白眼:
「滾!找你兒子去,你兒子都比我有錢!」
「看樣子,你對我兒子很熟悉?」
藿景琛一臉陰笑的看向赫連臣,顯然,藿先森鋪墊了半天,不疾不徐等著的就是赫連臣的這一句話,藿先森挖的坑,還有讓人不掉進去的理由?
玩腹黑,不得不說,相當多的時候赫連臣還遠遠夠不上藿景琛的級別。
下一秒赫連臣臉上的表情直接石化,妹的!一時得瑟就忘掉原本計劃好的看好戲的事情了,遮遮掩掩蓋蓋的這麼多年他容易麼?
赫連臣乾笑兩聲:
「我跟宸遠是挺熟的,他不經常找我打架麼?」
底氣不足便是眼前這種狀況,絕對的有理說不清,藿景琛的性格他怎麼可能不瞭解,他藏了他的兒子女人這麼多年,人家絕對看不到你的好,按照這廝的變態程度,絕對會不動聲色的將他整得很有節奏,可這先動了聲色,不陰不陽的通知他又是為了哪般?
莫非是藿景琛突然轉性了?可,你見過誰整人之前先笑瞇瞇的通知你一聲,我要整你了?
好吧,這麼奇葩的事情或許真有人做得來,但藿景琛也絕對不是那麼個人。
藿景琛也跟著坐在了赫連臣旁邊的位置,看一眼旁邊強裝鎮定的男人,一伸手一隻胳膊搭在了赫連臣肩膀山,幽怨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薄唇扯動,溢出口的是一種相當傷感的語氣:
「赫連臣,給我錢。」
說話間藿景琛甚至於還很配合的伸出另一隻手,側著頭等待赫連臣的回答。
赫連臣瞬間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藿景琛這幅模樣是為了哪般?平時挺正常的一男人,這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著,這一臉小媳婦等不到晚歸丈夫的哀怨模樣,真的是藿景琛麼?真的是麼?!
「……」赫連臣嘴角顫了顫,分明就是一種身心俱疲的樣子,他一臉嫌棄的拿下藿景琛搭在他肩上的手臂,瞬間遠離這個男人,坐在長椅的最左邊,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時之間緩衝不過來,可見藿先森給人家的心理上帶來了多大的陰影。
「藿景琛,老子這一年被你兒子額的錢都夠養活一個國家的人了,你好意思問我這樣的窮人要錢?!」
好吧,這裡的所謂兒子還特指藿宸遠那一個小祖宗,這要是再加上慕西寒,靠!他們『蔓』每年入賬的錢有一半都被那小子給挪走了,他這個當老大的一隻都沒能有那樣的勇氣做出那樣的事情,妹的!那群高智商的野蠻人也就只吃慕西寒賣萌耍可愛的那一套!
還有藿景琛這個死不要臉的!赫連臣越想越心酸,感情現在這老子也學上兒子的戲碼了,可藿景琛這樣的人,莫不是也要學著賣萌耍可愛?他是真心的想說一句,這事情真的太好辦了,藿景琛要真的哪一天需要賣萌耍可愛賺錢的話,靠!那個場景想起來都讓人異常的腎疼!
可是好吧,這個花癡橫行的世界,藿景琛這廝的一包裝,那些個天王巨星真的哪涼快哪蹲著畫圈圈去!
最後赫連臣得出這樣的結論,這一家子妖孽的結合體,當初耶穌他老人家究竟是打了怎樣的瞌睡竟讓他們給遇上了?
「兄弟,最近哥們心臟承受能力不大好,您有什麼話直說好吧,雖然這裡是醫院,但也會出現長久不及時的時候。」
潛台詞,被您藿先森刺激得兩眼一翻兩腿一蹬的人,誰有那個本事搶救回來?
藿景琛唇角的笑意分明十分迷人,分明讓人移不開眼,可為什麼赫連臣越看越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處境真心的糟糕了。
他有些凌亂的留海遮蓋在額前,微微低著頭的樣子使得那一圈的頭髮在臉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痞痞的翹著二郎腿的模樣加之他此刻靠在椅子上的異常慵懶,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垂放在椅子上無規則的一陣敲擊:
「呵呵,我兒子的錢以後是他老婆的關我什麼事?」語氣無辜的樣子分明就是二十一世紀新好男人的標準,當然這些也都僅限於語氣,只是話鋒一轉,赫連臣真心的遭殃了:「我被你這一出去征去當了這麼多年的演員,娛樂了您老的身心,這不,收點演出費也是應該的嘛。」
「……」赫連臣默,能不能至少有一次也讓他整蠱成功一次?「我那不是為你好麼?」
要不是他這麼多年以來任勞任怨的照顧著他兩個兒子,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著兩兄弟碰面的凶殘場景在他家發生,他容易麼?再說了當初要不是一個不小心查到藿景琛遺落了這麼一顆種子在外頭他會蓄謀接近慕念晨?要不是一時興起想看一齣好戲,會剛好有那麼好心的幫他把兒子養的白白胖胖的?要不是為了這兄弟,他早就將慕念晨那個只會吃飯睡覺的無恥女人丟出家門了!
好吧,赫連臣覺得每次都被藿先森算計之後偶爾的想要看個好戲其實也不是不可原諒的!
農奴也要翻身的好咩?!
事實上就連赫連臣自己都覺得這一句為了藿景琛好是有多無力,蒼白的語言解釋不了這個時候他對自己的憤恨,前兩天怎麼就就一個想不開,跑到A市來看好戲呢?藿景琛的好戲能靠得這麼近得看麼?都說殃及池魚,何況他這個當初陰謀的策劃者,天知道赫連臣這個時候是有多希望這個事情只有藿景琛知道,這要是這一家子一起上他是真心的吃不消。
靠!,他當初真的是累死累活的挖了個大坑,結果藿景琛沒掉進去,他到時自己帶頭栽進去了!
「哦,那你就在為我好上一段時間吧,老子明兒個就要去賣命了,並且還要娶個別的女人回家玩玩,吶,我女人跟兒子暫時你罩著哈。」
藿景琛語氣依舊平靜,好像隨口說出的是『今天天氣真好』這樣簡單的話,事實上,或許是真的存在了多年默契的原因,縱使之前還在彼此相互開玩笑的兩個人確實都突然收起了臉上玩笑的神色,靠!著翻臉猶如翻書之快絕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時速同妖孽程度成正比!
赫連臣眉頭皺起,明白了藿景琛話裡面意思的時候卻又不屑的嗤笑一聲:
「別告訴我,你犧牲藿氏,又犧牲勞力,最後還得犧牲色相,就是為了整垮那幫人?你這血本下得,太不值得了!」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事實上你明明可以一夜之間將那些人整垮,甚至於想要他們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你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可是景琛,你沒有那麼做,是因為慕念晨那女人?」
他想不通如今強大如藿景琛,這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能夠左右他的原則,可如今,他的世界他定下的法則,確確實實的因為某些人或事改變了。
藿景琛聳聳肩,唇角的笑意瞬間染上一抹嗜血的殘忍,他整個人看像是更像是籠罩在這一片的剛從地獄衝出的嗜血撒旦,但這樣的感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窗外夕陽西下,分明是幾抹暖色的光芒,幾近黃昏,罪惡開始在邊緣掙扎,衝破無所謂道德的底線,藿景琛磁性的聲音在醫院幽長的走廊之中異常清晰。
「赫連,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這世界上不管是誰觸及了那一層底線,要麼他徹底臣服在我腳下,要麼,他徹底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