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7】
彼時慕小姐對著鏡子自戀的同時似乎已經完全將自家兒子回來的事情拋到腦袋後頭去了。
另一邊西寒小盆友回到小公寓之後確定自家媽咪還沒有回來之後很是自覺的回房間擺放好行李,而後拿著睡衣自顧自的奔浴室去了。
已經完全過了下班時間,西寒小盆友爆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拿著遙控一邊換台一邊等自家媽咪回來。
正值新聞聯播的黃金時段,西寒小盆友漫不經心的同時卻又不得不在心底感慨一聲,新聞聯播的強大之處就在於你不斷的調台還是能夠觀看完一整場的。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西寒小盆友也只是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自家媽咪粗心沒有帶鑰匙。
只是當他開了門看到眼前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時,天知道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習慣的某小盆友還以為是誰惡作劇的在他家門口放了一面全身鏡。
「藿宸遠,能不能麻煩你看我的時候稍微側過身一點,這樣我至少不會以為我在照鏡子。」
西寒一臉神色認真的打量著對面那張臉蛋,企圖這能夠從那張臉上找出些許同自己不一樣的地方。
一夜之間多了個雙胞胎兄弟的感覺真的太詭異了。
宸遠小盆友很是禮貌的送上自己的熱情擁抱以表示對這個哥哥的喜愛之情:
「你可以擺出一個蠟筆小新的經典造型,如果我沒有動的話就證明你沒有在照鏡子。」
宸遠小盆友一臉正經的給出如上方法。
「……」為什麼不是你擺?
宸遠小盆友一點也不拿自己當萬人看的進門換了鞋子,再是一陣東張西望,似乎試圖找到些什麼。
「乖弟弟,如果你是來見媽咪告狀說我欺負你的話,很遺憾,她還沒有回來。」
西寒關了門坐回到之前的沙發上,默認了藿宸遠此行的目的。
宸遠小盆友瞭解的點了點頭,最終目光以一種很是微妙的感覺停留在對面同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之上,扯出一個標準的賣萌笑容,卻是配以可憐兮兮的粘軟語氣:
「好巧,你媽咪不在,我爹地也不在,所以我是來投奔你的,很餓呀,都一天沒有飯吃了。」
「……」什麼叫你媽咪我爹地?!你餓管我什麼事?難道我就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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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慕念晨有些愣神的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築,思緒翻飛到六年前,似乎她每天最不願意的事情就是回到這個家中,每每到了晚上呆在這個家裡都成為了另類的煎熬。
她還隱約記得有一次因為出了點臨時狀況兼職做到太晚,過了那個變態的後媽給她規定的門禁時間,那個時候又恰逢著夏染不在A市,包包還被變態後媽收了進去,結果大冬天零下的溫度裡頭她被關在門外一整夜,無處可去。
之後便是一連幾天的高燒不退,住在醫院裡頭只有偶爾家裡的保姆會抽空過去看看她。
那次過後,她整個人便變得異常怕冷,每每到了冬天,晚上一個人窩在杯子裡的時候往往也是躺上幾個小時也還是冷得發顫。
思緒飄回,耳朵裡頭隱約可以聽見優雅的鋼琴曲,一回頭念晨便看到了從車子裡頭出來的藿景琛。
妖孽呀!先前還感歎於自己美貌的某女人不淡定了。
顯然,剛剛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藿景琛也進行了一番『梳妝打扮』,這男人天生長了一副好皮囊,僅是一身簡單的墨色西裝就足夠Hold全場了,沒有絲毫過多的裝飾,那張臉上更是欠扁的沒有一點的表情,雙眸微微瞇起,眸光落在念晨身上的時候也只是一瞬間的停留。
慕念晨也不是那種變扭的女人,這個時候她自然信奉著船到前頭自然直的真理:
「藿景琛,都到了這節骨眼上了,我跑也跑不掉了,您老是不是打發慈悲告訴我究竟帶我來這邊做什麼?」
她以為自己還沒有無聊到需要過來參加那種人的訂婚典禮,大晚上的面對著這一屋子的讓她噁心的人,晚上真心的不會做噩夢麼?
藿景琛聳聳肩,腳下的步子邁開幾步停在慕念晨旁邊的位置,而後示意她挽住自己的臂彎,待到她完全照做之後,這才終於開了口,蔑視世間的一切:
「你只要記住,你是我藿景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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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記住,你是我藿景琛的女人!』
一句話說的霸氣十足,就好似他藿景琛能夠親口承認的女人就足以藐視天下蒼生,然,直到此刻身處這奢華至極的宴會現場,慕念晨才明白藿景琛那一句類似於打氣的話是為什麼。
他們的入場無疑是最吸人眼球的,原本歌舞昇平的會場也突然變得吵雜起來,議論聲交錯不息,慕念晨很不自在的跟在慕景塵旁邊,她自小到大參加過的宴會屈指可數,像是眼前這種級別的更是很少出現,上流社會的東西太過沒有人情味,無非就是那些個阿諛奉承的話題,而她剛好厭惡極了這些。
觥籌交錯,賓朋滿至,既來之則安之,這個時候過於扭捏反而矯情了,只是她怎麼感覺從進來這個地方開始就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輕拽了身旁男人一下:
「藿景琛,為什麼我總感覺那些人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是我臉上有髒東西還是我美得太驚人了?」
「……奇怪就對了。」藿景琛淡淡的回了一句,對於這個時候某人的小自戀不予理會。
慕念晨撇了撇嘴角,算了,還是別指望這男人能說個正常的話出來了,橫豎不就是一晚宴麼,她還是應付得來的,反正即便丟人也是丟的他藿景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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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景琛在A市是怎樣的身份地位?這場宴會可以說因為他的出現足夠被腿上今晚的高/潮,訂婚宴新娘新郎神馬的都是浮雲,這個時候誰還不照著機會就上來閒扯幾句生意上的事情,要知道要是能夠同藿氏有所合作的話業績絕對扶搖直上。
只是彼時,藿景琛明顯沒有過多的閒情逸致來談論生意上的事情,每每有人過來,總是落得不管而散的尷尬局面,這廝要不丟下一句藿氏不缺合夥人,要不乾脆直接閉嘴,金口開都不屑得開。
當然藿景琛的出現恐怕最高興的還是慕天雄,彼時,正和幾個生意上友好往來的世交交談正歡的慕天雄自然也注意到了藿景琛的到來,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似乎,早上讓顧洺深去的那一趟還是氣到了一定的效果了。
而他也明白,或多或少的,這個男人待慕念晨是不一樣的,這一盤棋他必贏的。
於是乎,下一秒,執起酒杯便往這邊走了過來。
「藿總,感謝您百忙之中過來參加小女的訂婚宴,慕某先乾為敬。」說話間慕天雄一杯紅酒下肚將手上的背離杯遞到了旁邊侍者手上。
藿景琛意思般的輕抿一口,柔和的光亮從巨大的水晶燈中傾瀉而下,在他手上的背離杯口折射出一圈晃眼的光芒,而他唇角含笑:
「慕總說笑了,好歹你是念晨的父親。」
突然扯出的這一層關係讓慕天雄喜上眉梢,以為今晚的合約問題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倒是念晨,藿景琛這話一出口,她臉上的表情直接就垮了下來,關她什麼事?!為毛躺著的人總是能夠隨時隨地的離奇中上幾槍?
「呵呵,也是。」
慕天雄點點頭,隨即側頭看向站在一邊一直沉默著的慕念晨,一臉慈父的模樣,他以為前些天同念晨的談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如今而言,他以為藿景琛待念晨算是不錯的,而他只要抓緊了念晨這一環,他就不信到時候不能殺進藿氏,並且帶動慕氏更上一層樓。
「倒是你念晨,我聽說你同藿總之間有了一個兒子,今天怎麼不帶過來給我這個做外公的瞧瞧?」
話有所指,或許還帶著某種威脅的意味,念晨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藿景琛送至唇邊的玻璃杯突然頓了頓,似笑非笑的將念晨往自己邊上拉了幾分:
「慕總既然能夠將藿某的私生活調查的那麼徹底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兒子暫時不在國內?」
念晨下意識的看一眼幫著自己解圍的藿景琛,電光火石之間某些想法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逝,似乎很多事情這個男人都是知道的,往往越是沉默,爆發之時便越是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