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訓練幾天的成果。」烯月冷聲質問道,抬頭看向依舊站在城牆之上的岑錦哲。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烯月單身一人竟然可以破了他們陣法。
「這是練兵,但是到了戰場,你們現在已經變成屍體了。我們只有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如果你們不抓緊訓練,到了戰場,你們有多少把握能夠活著回來,你們可曾為家裡的親人想過。」烯月一字一句的說道,胸中氣血翻騰,烯月卻強忍著,剛才她不該逞強。
「謝將軍教誨。」不知誰第一個發出聲音,其餘的人重複這五個字。
烯月微微頷首,用力躍上城牆。
「岑將軍,兵法這東西,不是光看兵書就可以,你要不停的變換,才能以不變應萬變。」烯月淡淡的說道,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
岑錦哲看著烯月蒼白的臉頰,緩緩地點了點頭,「將軍,如果你身子不舒服,就好好謝謝,別忘了,我們不可以沒有主帥。」
烯月微微頷首,無奈的看向藏在一旁的婉碧,已經警告那個小丫頭不要跟來,她卻依舊偷偷地跟來。
現在看到她受傷,回去又要聽那個小丫頭的嘮叨了。
「不必了,我既來了,就沒有回去的原因。」烯月雙手撐在城牆之上,努力調節自己的氣息。
婉碧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烯月發現,原本想著主子會跟著她回去,沒料到主子竟然倔強的要留下來練兵。
再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婉碧衝到了烯月面前,含淚說道:「將軍,你的傷未好,為什麼你就不替自己的身體著想。」說完轉身不滿的看著岑錦哲,「還有你這個大壞蛋,處處刁難將軍,別忘了你也是將軍的手下。」
「婉碧,不是不讓你跟來,為何還要偷偷地跟來,還不向岑將軍道歉。」烯月轉身無奈的看著婉碧,對於這個一心為自己的小丫頭,她始終無法狠心責罵。
「不要。」婉碧堅定的說道,她才不向欺負藍烯月的人道歉。
「岑將軍,我代婉碧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烯月無奈的說道。
「將軍。」婉碧委屈的看向藍烯月,為什麼要代她道歉,「婉碧先回去了。」
走過岑錦哲的身邊婉碧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小聲的說道:「我才不要向你道歉,也不要你的原諒。」
岑錦哲恨恨的看向婉碧離去的背影,那小宮女一點也沒有留情。只是礙於烯月在場,不原諒她,彷彿自己氣量不大,只能咬牙忍住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