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早上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辦公室。她是最後一天以職員的身份來到這裡。她直接到人事部,交上了辭職信。
3個月時間。她學到了很多。對這裡也有太多的不捨。可是女強兒志在四方。
她給韓澈與張青都發了一封郵件。
電話鈴馬上就響起。
「晨曦,你為什麼要走?留下來好嗎?」韓澈的聲音。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走,可是我非走不可。歌詞我會接著完成,然後給你發郵件。再見,韓澈,我其實一直是你的歌迷。我很高興能為你寫詞。我不想把我們之間的合作轉化為利益關係。」她掛斷了電話。
短信裡韓澈說:我會一直記得你。
她酸澀地笑了。記得就和遺忘一樣,都是一種紀念。五年後,大概彼此的生活軌跡還是不一樣的吧。平行線與平行線。
第一份工作就這樣結束。想和大家打聲招呼,可是大家都很忙。晨曦不想把氣氛弄得很傷感。默默地收拾東西就要走。走的時候不忘看向葉尊的辦公室,百葉窗開著,那裡空無一人。
也好,靜靜地走吧。
她拿著自己的文件袋,找到市中心的一個花園,這是一個烏雲密佈的下午。公園裡空無一人。很奇怪的樣子。街上的人形色匆匆。
樹葉飄零,她恍然發現這個城市儼然已經是秋天了。
突然,雷聲轟隆,閃電在空中畫出猙獰的形狀。晨曦嚇得瑟瑟發抖。
大雨來得猝不及防。她想要找一個地方避雨,可是走了好久都沒有找到,要麼已經站滿了人,要麼已經排隊等著進門。晨曦身上幾乎已經淋濕了,才在I Do的門前,找到一個避雨的小空地。
可是雨越下越大,鋪天蓋地傾盆而來。街邊的電視正在報道著,這是港市40年來,最大的一場雨。車上已經鮮有人走動,水越積越深,淹沒了車輪,覆沒了車窗。
晨曦站在水裡,嘴唇凍得發紫。她想找個咖啡廳,可是看過去商場裡面已經人滿為患。還有人因為擁擠踩到了別人而發生爭吵。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在了原地。路上的車都全部原地停下。人們都往商場之類的地方跑。因為港市從來少雨,所以排水系統不是很先進。如今遇到那麼罕見的大雨,道路自然要被堵塞。
突然間,晨曦的電話響起。她竟然有一絲甜蜜。是葉尊的電話。「你在什麼地方?被困了嗎?」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在街心公園,對面的……」剛要說完,手機一下子就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