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自從將玉珮還了以後,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在若珊看來,她家小姐已經將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花傾城獨自一人在街上逛著,倒被一幫兇神惡煞的人擋住了去路。
一路將她攆到小巷,這些人當中,有幾個正是前一陣子被花傾城當街狠揍的人。
其中一個人指著花傾城道:「大哥,上次就是這丫頭,多管閒事,斷我們兄弟的財路!」
一個領頭的人一臉猥瑣的笑道:「喲!倒是個美人兒呢,正好,今日就跟你大爺我回去,給我暖被窩!」
花傾城冷哼了一聲,「就憑你們幾個?還真是自不量力!」
「喲!小嘴倒是挺凶的,兄弟們,給我上,不過,可別傷了這可愛的臉蛋!」領頭的一發令,他手下十幾個人便上去與花傾城糾纏起來。
跑的快的幾個被花傾城直接打趴在地,領頭人見狀,趁機灑出一大把石灰,花傾城頓時睜不開眼。
被那些人拳打腳踢了幾下,幸好她會用耳朵聽聲音變位,幾個迴旋踢,又把兩三個人打到在地。
「哼!竟然會聽聲辯位?幸好我早有準備,來人,放鞭炮!」話音剛落,就有人辟辟啪啪的放起了鞭炮。
現在花傾城看不見,聽不到,只有任人打的份。
子然出去辦事經過這小巷,見一幫人在打一個女子,仔細一看,那女子竟然是花傾城。
子然躍身上前,三下兩下就把那些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廢物給打趴下了。
子然打的方式有些奇怪,每個人都被他打了鼻子,鼻血直流,那些人見子然不是個好惹的主,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子然忙把花傾城帶到附近的井邊,花傾城想要用手去揉,子然忙阻止,「別揉,這是石灰,當心壞了眼睛!」
子然從長袍上撕下一塊布,沾了水,然後慢慢替花傾城把臉上和眼睛上的石灰擦掉。
花傾城覺得不好意思,想自己動手,「公子,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眼睛看不到,我來吧!」子然堅持幫她臉上擦乾淨。
花傾城終於可以睜開眼了,看到子然,她有些不好意思,竟然臉紅起來。
「謝謝公子,可以了,我還是自己來吧!」花傾城接過子然手中的濕布,自己擦起來。
子然站起身道:「傾城姑娘,以後還是小心為上,出門還是帶著人比較好!」
花傾城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子然還有任務在身,就先走一步了!」子然看了花傾城一眼,轉身離開。
花傾城拿著手中的濕布,臉上揚起頗有深意的笑容。
元香與習凜的感情迅速升溫,冰彤都已經在考慮年前就把他們的事兒給辦了。
林福最近頻頻出入元香的院落,總是替她送去一些她愛吃的東西,元香雖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疑,一直相信林福所說的,他們是一個地方的人。
反而冰彤覺得奇怪,多年以前,當他們第一次出現在攝政王府時,林福的失常曾讓她想過很多可能性。
現在元香住在攝政王府,林福對她的關心與愛護,是絕對超出旁人的。
他對元香的照顧很像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那種照顧。
難道是……冰彤想到這,決定親自去問問林福。
冰彤找到林福時,林福正在廚房做酒釀丸子。
冰彤上前詢問道:「林總管!」
林福忙放下手中的活行禮,「王妃萬福!」
冰彤抬手示意他起身,「林總管,做什麼呢?」
林福忙盛起鍋裡的酒釀丸子,然後道:「回王妃,死酒釀丸子!」
「哦?還挺香的,正巧我也肚子餓了,給我也盛點吧!」冰彤故意如此說,她就是想看看林福的反應。
林福顯然神色有些為難的說道:「回王妃,老奴只做了一碗,是給清瀾郡主的,若王妃想吃,一會老奴再給您做!」
冰彤沉下臉,冷冷道:「怎麼?難道這攝政王府除了王爺,還有你認為比我更重要的主子?」
林福嚇的忙跪下:「王妃請息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如果王妃餓了,就先吃吧,清瀾郡主那,我再做就成了!」
「哼!你把本王妃當什麼了?」冰彤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啊!」林福的額頭上已滲出密密的汗珠。
「好,那你告訴我,你究竟跟元香是什麼關係?為何無緣無故這麼關心她?還親自給她做點心吃?」冰彤就不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福低著頭,手都在發抖,卻忍著一句話都不說。
冰彤俯下身子,繼續問道:「要不要我替你說?」
林福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了看冰彤,見她滿臉的笑,卻是泛著冷意。
「王妃,我……」
「你是元香的爹,是吧?」冰彤表情淡淡,直起身子,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林福整個人都呆住了,想不到王妃是個心思如此細膩的人,竟把他和元香的這層關係,看的這麼透徹。
「王妃,你怎麼知道?」
冰彤嘴角勾出一抹笑,「若我說,我是猜的,你信麼?」其實冰彤真是蒙的,她只是想誆他,沒想到還真誆出來了。
所以說,一個人要是有了秘密,總有一天會破的,沒有哪個人,可以守住秘密一輩子。
「王妃果然不是凡人,老奴佩服!能否請王妃替老奴保守這個秘密?」林福不想元香知道他的身份,他怕元香會恨他。
「為何不告訴她?元香一直以為她是個孤兒,她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個父親在這世上,你不覺得這麼做很過分嗎?」冰彤有些激動,她知道做孤兒的滋味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