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彤腦中似乎有印象了,應該是那次替雲娘求情的丫頭靈兒。
冰彤走到她面前,「為何你會在這裡?」
靈兒抑制不住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小姐,我是收拾屋子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老爺的椅子,發現了這個暗室,所以我就被抓進來了。」
冰彤對靈兒的印象還是不錯的,至少知道她不像她的主人這麼惡毒。
冰彤見她身上並無傷痕,好似剛剛抓進來的一樣。
「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來的?」
靈兒眼淚又掉了下來,「小姐,我是今天剛被抓來的,這裡好可怕,那些人真的好可怕,小姐,你救我出去吧!」
「那麼你有沒有被強迫吃這些東西?」冰彤指了指地上籠子裡的老鼠與蛇。
靈兒搖了搖頭,「小姐,幸好你來得早,不然,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冰彤命人放靈兒下來,冰彤向來是黑白分明的人,誰好誰壞,她心裡有數。
「靈兒,你在這,可有看到一隻冰蟾蜍?」冰彤還惦念著冰蟾蜍,她希望出去時,能給沐寶一個驚喜。
「有,就在那邊的匣子裡!」靈兒手指著右方的牆上,那邊有個牆洞,洞裡放著一個匣子。
冰彤上前,想拿起盒子,南宮擎蒼卻快她一步,「小心有詐,我來!」
冰彤一陣感動,僅這一小動作,已顯現出南宮擎蒼對她的心。
南宮擎蒼小心翼翼的拿起匣子,見沒事,才鬆了口氣,打開匣子,果然是冰蟾蜍,不過這冰蟾蜍似乎是吸了過多的毒,身體的顏色已變得純黑,看來這些巫師經常拿它來吸毒,恐怕塗塗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冰彤將匣子收好,她不知如何處置這些毒人,其實這些人都是無辜的百姓,只不過被做了試驗品,可是若他們不死,那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會被危害,若要杜絕後患,那必須將他們全部殺了。
冰彤閉上眼,她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前世殺人是迫不得已,今世殺人也是迫不得已,人生就是這樣。
「準備火油,將他們燒了吧!他們的血都是有毒的,毒已經毒不死他們了,唯有這方法了!」冰彤再也不願多看一眼,跨步往出口走去。
好在這個密室夠大,在裡面燒一堆人,上面是完全沒影響的,這就是蘇洪濤高明的地方,在下面無論做什麼事,上面永遠不會發現。
冰彤走出密室時,蘇洪濤正被侍衛壓著,半跪在地上。
冰彤上前就是一腳,踢的蘇洪濤摔了個四腳朝天。
「像你這種人根本沒資格活在這個世上,難怪,難怪你成親數年後會突然改變性情,在外面拈花惹草,對我娘不聞不問!原來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蘇洪濤!」
冰彤為她娘,也就是蘇洛溪的娘不值,恐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跟她拜堂成親的丈夫其實早就不在了,而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以前的丈夫。
枉她還以為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丈夫才對她變心,而實際上,不是他變心,是他根本不是她真正的丈夫。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還不是你娘跟我有的?你還不是得叫我一聲爹?」蘇洪濤肆意的笑著,笑得整個身體都跟著顫動。
「哼!你也配做爹?你也配擁有這個字?用豬狗來形容你,那都是看得起你,你根本就連豬狗都不如!像你這種人,連下地獄你都不配!」冰彤越看他越覺得噁心。
「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不過是隻兔妖,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蘇洪濤突然蹦出這句話,驚呆了全場。
不過南宮擎蒼是熟知冰彤身世的人,所以他根本不以為然,因為蘇洛溪的前世才是兔子,冰彤浴火重生之後,就不再是蘇洛溪,而是她自己。
冰彤被他一句兔妖,又想起了沐無痕,難道這一切都是無痕指使的嗎?那無痕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何要培養這麼多毒人?難道跟他的修煉有關?
紫翎,夜凌辰,還有沐寶都不解的看著冰彤,似乎在等她的解釋,可冰彤根本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哼!我突然發現你好可悲!」冰彤一臉冷漠的對著蘇洪濤。
然後更冷的聲音響起,「來人,把那些老鼠還有毒蛇拿來,給我一樣一樣塞進他的嘴裡!」
蘇洪濤眼中明顯露出了恐懼,他可能是沒想到一個女子也會如此狠,如此毒吧!
很快就有人拿著籠子上來,又有兩個侍衛按住了蘇洪濤,不讓他動彈,眼看老鼠就要塞進他嘴裡。
蘇洪濤盡大聲喊叫起來,「冰彤!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爹!」
冰彤冷哼一聲,用全廳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是麼?我剛剛好像在你嘴裡聽到,我是兔妖不是麼?既然我是兔妖,我又怎會是你女兒呢?我又怎會顧及是麼親情呢?」
這女人,狂也狂的理直氣壯。
蘇洪濤簡直想撕了自己的嘴,「洛溪,溪兒,爹錯了,你就饒了爹吧!」
「哼!你也配做我冰彤的爹?要我放過你可以,那你說,培養這麼多毒人是為何?」冰彤乾脆找了漲椅子坐下,南宮擎蒼便出去善後,蘇洪濤這麼多財產,抄他的家恐怕要幾天幾夜才能完成吧!
「我……我……這……」蘇洪濤吞吞吐吐,就是沒說一個有用的字。
冰彤秀眉一挑,冷若寒冰的聲音再次響起,「給我喂!」
一名士兵再次抓起一隻老鼠,往蘇洪濤嘴邊送去。
蘇洪濤忙說道:「我說,我說!那是我家主人修煉法術用的!」
「修煉法術?修煉什麼法術要把這些活生生的人給折磨成那樣?你們還是不是人?若我說的沒錯,你家主人,應該就是沐無痕沒錯吧?」冰彤只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涼,直到完全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