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假惺惺的!」粉熙對於暗夕殺死了自己父王一事耿耿於懷,心想語氣讓他這般的羞辱還不如讓烈雲一刀砍死自己。
「我答應你,等你的傷好了,你隨便怎麼報復我都可以,但是現在,你乖乖的躺好。」暗夕又是一副賴皮的樣子將粉熙重新連抱帶哄的弄到了床上,只是粉熙胸中的那口氣一直下不去,暗夕看到粉熙這樣氣鼓鼓的便溫柔的拍拍粉熙的後背。
粉熙卻恨透了,假惺惺的妖孽魔王,表面對我這麼好,卻是蛇蠍心腸,你妄想我原諒你,猛地從枕頭下面抽出一把短且鋒利的匕首,朝暗夕的胸口刺過去。
暗夕怔住了,卻不躲閃,粉熙身體本來就虛弱,那匕首刺到暗夕的時候卻刺偏了,刺到了暗夕的腋下!
頓時鮮血便流了出來,暗夕只穿的單薄的一件青色的寬鬆的長衫,右肩上瞬間便出了一朵殷紅的血花,那匕首就那麼靜靜的插在暗夕的身體上,鮮血沿著刀刃慢慢的流出來。
站在門外的知眉心裡一驚,粉熙卻冷冷的看了一眼便哼了一聲,心想,他明明知道自己要刺他卻不躲閃,卻一下遲疑?難不成又在使用苦肉計?
粉熙居然狠狠的將匕首拔了出來。
「噗」的一聲,暗夕的肩膀下血便流了很多,可是,暗夕卻沒有看一眼自己的傷口,卻順便變得溫柔了,輕輕地撫摸著粉熙那一頭瀑布一樣的淡藍色長髮,「妞子,你現在也解氣了,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暗夕轉過身,朝門外走去,眉心明明的多了一絲愁苦。
當暗夕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站在門外的知眉看到暗夕整個左肩的衣服都已經血糊糊的了,那千年不變的冰冷的面孔多了幾絲緊張,「宮主,要不要……」
「嗯不礙事,去你的房間,幫我包紮一下吧。」
知眉淡淡的點頭,便引領著暗夕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暗夕脫去了上衣,結實的肌肉,充滿了野性的陽剛,知眉輕輕地幫他撒上了止血的藥粉,「宮主,還有一粒止血藥丸,您要不要………」知眉一邊撒著藥粉,一邊試探性的問。
「不用了,我怕妞子會用得到,嗯,你找時間回湯暗夜城風行宮,在遣人速速的研製一些藥丸。」
「遵命。」知眉細心的用紗布包紮好了。
「宮主,我想說…。」知眉其實看在眼裡好久了,她看不下去暗夕對粉熙的寵愛實在是傷害了暗夕太多,折了這個女人,自己的宮主對他的生命都不重視。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還有,以後不要在跟我提起這件事。」
過了半天時間,暗夕又去看粉熙了,剛剛一進門的時候依舊是拿衣服玩世不恭的邪惡的樣子,這一次暗夕換上了那個唯獨他才能穿出感覺來的黑色的紗袍,傾世妖艷的臉上,一抹邪魅的笑。
「妞子,好一些了麼?」
粉熙很想努力的控制自己,一定要對他冷血一點,希望自己的無情,能抵制他對自己的好,粉熙暗暗的叮囑自己,他的慇勤他的疼愛他的關心,這些一定是什麼陰謀。
「暗夕,雪妖兒呢?他只是一個孩子,你不要難為他,有什麼事,你就當面和我來講,犯不著,你去為難他。」
「妞子,你自己的上還沒有好,卻這麼關心那個傢伙,哎,本大爺只不過是怕你們回了洛冰城,他一個人呆在帝都被人欺負,所以才請了他來這裡小住幾天,我怎麼可能對他出手?」
哼哼,真是好借口啊,這傢伙果真是繼承了女魔頭幽離的全部的禍害,還發揚光大,真不愧是天下第一殺手的魔王,說一個謊話都能這般的天衣無縫。
「好啊,既然是小住,那麼我現在已經在帝都了,麻煩你把雪妖兒還給我。」
「好,」暗夕稍稍的擊掌兩下,知眉便站在門口了,「把那個傢伙給我帶過來。」
「遵命!」知眉領命。
雪妖兒依舊是坐在那個雜物的屋子裡面,可憐的雪妖兒,最痛苦的不是沒有床給他睡也不是沒有給衣服,而是,兩天才給一個小飯糰子吃,簡直就是在快死不死的時候,人家地遞進來一個小小的飯糰子。
每每雪妖兒睡醒了便使勁的扒著那個碗口大的窗戶向外望著,「小小啊,你們什麼時候回帝都啊?小小,你們什麼時候來救我出去啊?這個變態的暗夕啊………餓死我了啊………」
吱鈕的一聲,門開了,知眉冷冷的說,「你出來吧!跟我走!」
雪妖兒苦悶的小臉馬上變得歡呼起來,可是馬上又變了,小心翼翼的,躲到了牆角「你們不會再把我怎麼樣?賣了?或者……」
知眉沒有興趣和這個毛孩子聊天,「你到底出去還是不出去?」
雪妖兒琢磨著,這傢伙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如果我這會兒出去了不會遭到什麼不測吧?再者了,不會她一會兒就出爾反爾不放我出去了吧?
開始的時候知眉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並且一直抱著胳膊並沒有向這個小屋子看,雪妖兒發現知眉居然很吃驚的看著自己。
「你……。」知眉有些磕巴的看著雪妖兒。
「我怎麼了,別說你做了壞事不承認,你把我關進來了,你不知道我是誰?」
知眉眼巴巴的看著面前這位二十歲左右,一襲白衣的的美人,雌雄莫辯!看上去果真是一位絕世的美女,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