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熙正想詢問,只見暗夕卻開始脫衣服了,居然還緊跟著說了一句話:「妞子,你隨便看看吧,本大爺換換衣服,嘿嘿,你放心,我不會介意。」
粉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隨便看是看人呢還是看房間啊,可是這也不是你暗夕的房間啊,這不是人家姑娘的廂房麼?
頓時,粉熙好像明白了………
「你是………你是瀲灩暗香?」粉熙雖然說出了這句話,但是還是有所懷疑的,說完便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西錦公子,本姑娘便是暗香………」這時的暗夕早已經換上了一半的女兒裝,一條黑色絲帶將腰身勒的凹凸有致,稍稍的一上妝,那目送秋波,果真是這裡的花魁瀲灩暗香!
粉熙急忙的轉身,摀住自己的眼睛,「你趕緊換!」說著這些似乎臉已經紅的不得了了。
「是,姑娘聽您的………」粉熙聽了當真的嚇了一跳,這傢伙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掩了還是被驢踢了啊,看著太不正常了啊,說是混世的大妖孽一點都不為過啊。
粉熙捂著眼睛,暗暗的想著,第一次來這瀲灩香樓的時候覺得那暗香姑娘的冷眼卻是天下一絕,那絕妙聲音和曼妙的舞姿也是人間少有,可是現如今卻知道了暗香姑娘是一個妖孽男人,有些不能接受。
幾分鐘過去了,暗夕裝扮好了,白皙的臉上蒙上了半邊黑紗,眉目之間含情脈脈,微婉聘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暗夕羞答答的給粉熙施了一個禮,只見粉熙仍舊是一副厭惡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妞子,我醜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神啊,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粉熙急忙推辭,「不是不是,啊,挺好的,挺美的,我………額,你比女人還女人………」
「哼!」暗夕美女居然生氣了,扭著極具風韻的腰肢,輕易玉蓮步子,朝門外走去,粉熙想說一聲寬慰他的話,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就在這時,暗夕突然轉身,一聲媚笑,「姑娘我去取就來,妹妹好生在這裡等我哦。」接著便是媚眼……。
額,粉熙想呢,你在考我的意志力麼?還是在考驗我五臟六腑的承受能力?放心,我堅決不會吐出來,我怕累著這裡做清潔的老媽媽………
暗夕轉過幾個廊柱,便進了一個擺設極其奢華的房間,只見烈雲半倚半坐在一張寬闊的榻上,手裡端著一隻青花瓷小巧的酒杯。
暗夕看到老闆暗月在房間門口站著,一見暗夕過來,便朝房間裡面叫了一句,「烈城主,暗香姑娘來了。」
「請進!」
「烈城主,您可是許久不來聽姑娘唱曲了………」一臉的嬌羞,勝似蓮花開。
「這不是來了麼?」烈雲那平時緊繃的面孔有些微笑。
「姑娘我可是聽說,烈城主剛剛大婚啊,這還沒幾天呢,就把那如花似玉的公主放在府中,讓她獨守空房,您自己來我們瀲灩香樓快活,這傳出去,可是不好……」
「暗香姑娘取笑我烈某了。我這過來瀲灩香樓是來和姑娘說說話而已。」烈雲似乎在這麼聰明的女人面前說一些男女之事。
「哦,暗香看烈城主的臉色…。」暗夕把自己那只深藏在花袖中的手,直伸出了四根手指,搭在了烈雲的手上,挨著烈雲坐了下來,「烈城主彷彿有心事。」
「暗香姑娘果然是聰穎過人,怎麼說呢,確實有些小事。不礙得不礙得。」烈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暗夕看得出,烈雲似乎真的遇到了什麼難處,但是這種臉色,烈雲是不會輕易的流露,只是在這煙花柳巷,可能放心了許多,也就顯現出來了。
「烈城主謬讚了,」暗夕掩了掩嘴角,「這最近好像真的發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這天下馬上就改朝換姓了,突然又蹦出來一個什麼魔王,聽說洛冰城的大公主還跟那魔王勾搭到了一起,說起來似乎真的有些鬱悶。」
「暗香姑娘,你們這瀲灩香樓也是一些高手經常來往的地方,不知你以前是否聽說過有關暗夜城風行宮的什麼消息麼?」烈雲意味深長的看了暗夕一眼。
「烈城主您真是抬舉我了,我雖是這香樓的頭牌,但是不賣身,所以並不是什麼樣的客人都接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士的點我,何況我瀲灩暗香一介女流,不懂得這些有關江山社稷的大事情。」
「哈哈哈哈,原來是我的不是,烈某向暗香姑娘賠不是,都是我烈某掃了興致。」說著便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烈城主,您還是心不誠,只罰了一杯便想著了事……哼,暗香不依您。」說著便像是試了小性子的女人。
「好好好,三杯,我再罰三杯。」說著,暗夕便急忙轉身,給烈雲倒酒,眼見著這幾杯酒就下了肚。
「烈城主真是海量,烈城主若是不嫌棄,暗香為您斟酒,然後獻歌一曲,為烈城主消消愁。」說著,便娉娉婷婷的起舞了。
過了些時候,烈雲居然有些醉意了,一把抓住了暗夕的手腕兒。
「烈城主,您這是………您這是……」暗夕頓時羞赧的果真像極了女子,使勁的從烈雲的手中抽手腕,暗夕只能假裝是沒有力氣的樣子。
「暗香姑娘,實不相瞞,烈某人看遍了這天下的女子,能與暗香姑娘相媲美的這世間也只有她一人了………」烈雲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