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沉默著不說話，臉色難看至極，望著寧兒。
幕言盯著他，
「既然她父母是你的朋友，那能詳細點告訴我一些他們的情況嗎？這樣對凝兒也會有所幫助，說說不會那麼為難吧！」
李翔看看林美芝
「這……」
幕言咄咄逼人的
「怎樣？」
「是呀，知道就說吧，凝兒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老爺子在旁邊插話道。
「這，我差不多20年前回去過，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凝兒的媽媽，後來我我就回去了，所以知道的也不多。」
李翔盡量語氣平靜地說道，林美芝在旁眼神複雜的看著李翔。
「就這樣而已嗎？既然這樣，那你們對凝兒可真是太好了，跟她媽媽不過數面之緣，就這麼大手筆」
幕言面帶嘲諷的說著。
看著李翔很林美芝尷尬的走了，幕言冷哼了一聲。
「言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爺爺，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沒有十成也有八成，等去那邊的人回來就知道了。」
老爺子點點頭，伸手逗弄著搖籃裡的雙胞胎。
雙胞胎睜著亮晶晶的眼睛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機靈聰明。
「跟太爺爺笑笑，笑笑，來，真乖。」
張嬸上來說有人找少爺。
幕言聽說來人，嘴角揚揚
「爺爺，謎底就要揭開了，張嬸把他帶到爺爺的書房，我們就來，爺爺，您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聽聽。」
「當然，我孫媳婦的事我怎麼會沒有興趣？」
幕言低下頭，深情的吻吻凝兒的頭髮
「我就上來，等著我。」
來到書房，老爺子看見一個男人正在窗前，見他們進來，過來，對著幕言
「這是爺爺？我是幕言的朋友，小強，也是他所有朋友裡最不務正業的一個」
老爺子看看他，笑笑
「怎麼好像沒有見過，言兒的朋友我差不多都有見過。」
「爺爺，您那裡會見到他，連我要見他一面都難，整天滿世界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定下來。」
「又來了，我跟爺爺第一次見面，你就揭我老弟，不地道。」
幕言輕鬆的笑笑
「好啦，我還不地道？」
小強看著老爺子搓搓手，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
「言歸正傳。這次去了果然有收穫，凝兒的父母在當地可不是什麼默默無聞之輩，名字大——著呢！」
邊說便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花掉的彩照，放在桌子上，用手指著中間的一個女孩子
「你們看，她就是凝兒的媽媽曹秀麗，那時可是那裡出了名的漂亮。」
幕言跟爺爺順著小強的手指看去，殘缺的照片上三個女孩子的合影，十七八歲的樣子，中間一個尤為出眾，明眸皓齒，眼神純淨，只是下巴頜缺了一塊，頗有點小家碧玉的風範，跟凝兒面目有幾分相似，只是凝兒的大氣跟她截然不同，凝兒的氣質更像李翔。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小強看看幕言，歎了口氣
「不去還好，去了之後我沒有一天睡好覺的，想著凝兒的可怕的童年，我……幕言，你聽了也會跟我一樣，爺爺，您的新髒沒事吧！」
老爺子一拍扶手
「年輕人，不要小看我，有事快點說不要磨蹭。」
聽見說凝兒的童年很悲慘，老爺子那裡還有耐心等，巴不得小強馬上竹筒倒豆子說個明白。
李翔看著林美芝，
「我暫時不跟你回去，我要看看凝兒的情況再說。」
「不行，我對你已經夠忍耐了，當初你跟我吵架，不過才回來幾天就跟別的女人有染 ，背叛我，這些年了，我沒有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心裡放下，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說要回來看看那個孩子，我就陪著你回來看，該補償的我也補償了還要怎樣，難道你真要我們在那些朋友面前身敗名裂嗎？讓人知道一向對老婆體貼專一的好好老公，居然背著老婆在外面有私生子，讓我成為大家的笑柄？」
「可是難道為了面子，看著凝兒這樣也不救她嗎？」
「你說了就能救她嗎？憑空多了父親，你就不怕她更混亂嗎？」
李翔猶豫了，對凝兒來說自己根本不存在，即使承認了她是自己女兒又能怎樣，
看老公不再說話，林美芝溫柔地靠過來
「我們都一把年紀，又沒有孩子，剩下的不就是虛名，凝兒，我相信她會好的，給她的點時間，她不是那種脆弱的孩子，相信我。」
李翔語氣沉重的
「但願吧！」
老爺子聽著小強敘說的凝兒的童年，不停地拍打著輪椅扶手
「什麼，什麼，太可惡了，怎麼能這樣？這樣虐待她，怎麼可以？」
幕言面色陰沉的拍拍爺爺，啞著聲音
「爺爺，讓小強說完。」
小強看看看他們
「什麼不給飯吃，冬天半夜扔到院子裡，把滾燙的東西塞到嘴巴，凡此種種，多的數都數不過來，那些鄉鄰現在說起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凝兒天生命硬，死不了，要是換做別人，早死了幾百回了。」
「說重點，後來怎樣？」
「後來有次他們爭吵的時候，凝兒的媽媽再也受不了，拿起鐮刀結束了自己跟他老公，就再他們家堂屋，鄰居發現時已是第二天傍晚，有人從她家路過，看見這麼晚還沒亮燈，就過去看看，走到院子裡就聞到一股濃濃地血腥味，然後走近一看，虛掩的門裡，兩個大人躺在血泊咯，早已僵硬，滿地滿身都是凝固的血，凝兒縮在牆角，也是一身的血，目光呆滯的拚命的擦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