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凡看著凝兒在店裡每天要做這麼多事,心裡覺得對凝兒很是抱歉,這哪裡是招店員嘛!簡直就是一打雜的,要幫忙帶孩子,買菜,還要幫忙做下手,有客人的時候還要把幫忙招呼,簡直是店裡的萬能膠,哪裡需要就粘哪裡。
可是凝兒自己卻滿不在乎,說起她叔叔嬸嬸,滿臉感激,反倒勸慰可凡不要想太多,因為這說明她叔叔嬸嬸把她當做是店裡的一份子,所以不需要理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你聾了,只知道低著頭不說話,難道我說錯了嗎?誰叫你動這個的,明知道客人一會就會來取,你還把它搞成這樣,你、你氣死我了。」
可凡進店來就看見嬸嬸正對著低著頭的凝兒的大發脾氣,急忙陪著笑
「嬸嬸,這是怎麼了嘛,凝兒她做錯什麼事嗎?」
「什麼事?你自己看看,居然趁著我哄小寶睡覺的時候,把這個給我倒著焊上,把這些花的方向大小的排序也弄錯了,你說這怎麼辦。」
一直低著頭的凝兒見嬸嬸逼問可凡,衝著嬸嬸一鞠躬
「對不起,是我錯了。」
「對不起,對不起有屁用,店裡生意本來就不好,好容易來個客人訂做了整套的首飾當嫁妝,你還給我弄砸了,你、你現在就走,明天就不要來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可凡拉拉嬸嬸的衣袖,嬸嬸一把甩開
「拉什麼拉?」
「嬸……」
凝兒拉著可凡
「好啦,咱麼走吧,嬸嬸,給您添麻煩了。」
可凡默默地陪著凝兒來到車站,看著淒然欲滴的凝兒
「對不起」
凝兒含著淚笑著
「傻話,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本來就是我自己做錯,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回去。」
「那明天再聯絡。」
凝兒大步走著,用地對著可凡揮揮手,跳上了公共汽車。
坐在車上的凝兒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似地往下掉。
﹏﹏﹏﹏
幕言半夜回來,洗完澡,正準備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耳邊卻隱約聽到一陣啜泣聲,起身順著聲音來到露台,屏住呼吸凝神靜聽,原來是這小丫頭,似有若無的聲音就像一根將斷未斷的弦,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在耳裡。
幕言搖著頭開門來到樓下,輕輕地敲了下門,沒有動靜,剛想要加大力度在敲敲,手指扣在門上的剎那又縮了回來,在門邊站了半天,聽裡面似乎安靜了,才轉身離開,看來是做夢。
早上起來吃早餐的時候,幕言看著帶著黑框眼鏡的凝兒臉好像略微的有些浮腫,想著她昨晚的哭聲,做個夢也哭成這樣,好笑。
凝兒見幕言盯著自己,沒事吧,這討厭的傢伙,大清早就這樣盯著自己,是覺得自己吃的多呀還是自己臉上有花,一直看看個屁呀,於是反瞪著他幾下吃完早餐,背著書包走了。
上了公交車,凝兒才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