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兒過來站在幕言身邊,仰著頭看著幕言
「那個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凝兒剛要推辭,幕言接著又說
「我送你吧,你不是不想對我負—責嗎?要是爺爺看見了,你就糟了。」
凝兒皺著眉點點頭,頭望向床鋪,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沒、沒有。」
凝兒跟在幕言出門來,幕言帶著凝兒坐電梯繞過前廳,從後門出來上車。
看著單薄的凝兒魂不守舍的坐在身邊,一身白裙,腦後低低的綁個馬尾,沒有戴黑框眼鏡的她露出清秀的五官,清麗可人,頗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凝兒一直看著前面的路面,看看快要到了,嘴巴動了幾下,喉嚨裡發出文字般的聲音,紅著臉
「那個……我昨晚那個、那個……」
幕言豎著耳朵聽了半天,那個,神馬意思?
看幕言不明白自己的說,只是側過臉來看著自己,凝兒依舊直視著前方,用眼尾的餘光瞄瞄幕言,囁囁地再次問道
「那個、那個就是那個,我是想問我有沒有、有沒有出——血。」
凝兒用幕言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出來最後一個字。
幕言聽她這麼一問,差點爆笑出來,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樣子,才強忍住那根跳動的神經,抓抓脖子,想要把真相告訴凝兒。
「算啦,你還是不要說了,就當我沒問過,從此刻起我們都要把昨天給忘了,忘了。」
忘了,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忘什麼忘,不對,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起碼有一起洗澡。
「凝兒……」
「好啦,別說了,停、停,我就在這裡下車。」
看著凝兒慌慌張張地下車跑走了,原本很高興捉弄到凝兒的幕言,突然心裡卻覺得有些不是味道,自己會不會太過分了,居然捉弄一個還沒長開的小女生,是不是有些太小家子氣了,想到這,幕言的身體不覺抖了抖。
凝兒下車快速奔跑著,上了斜坡,拐個彎,才停下腳步,回頭看看,什麼都看不到了,心裡繃緊的弦噹一聲斷了,這才一下子發起慌起來,都是自己的錯,才會相信那只雄性動物,跑去參加他的生日聚會,結果讓那他那些狐朋狗友不斷灌酒,醉地稀里糊塗的丟掉了自己的第一次,這下子該怎麼辦?
凝兒站在路邊走來走去,越想頭越痛,不曉得進去怎麼面對一向疼愛自己的叔叔嬸嬸。
「凝兒,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你家裡出事了。」
凝兒望著張阿姨,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唉,你呀,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