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口有什麼打緊?打個電話叫來幾輛梭車不就行了?」葉峰不以為然地說道,但隨即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嗯,這山谷似乎被冥靈夫婦用了什麼方法,將信號屏蔽了,我的通訊器就發不出去。」
「嗯,沒事,這不是問題。我叫人到外面去叫幾輛大型梭車來。」李文朱說罷抬起右手,按了下衣領下面的一個水晶鈕扣,輕輕叫道:「文統領。」
文統領?葉峰眉頭微皺,暗暗想到,文統領是什麼人?怎麼阿朱剛才沒有提起過?
文統領是一個身穿藍色戰服,面色陰鷙的中年人,看其穿著聽其稱呼,多半是安格拉族一個實力不凡的一個武官。
他從一個隱蔽的角落漫步而出,很快就來到阿朱面前。
「公主,有什麼吩咐?」文統領來到阿朱面前,行了個禮,恭敬的說道。
「你到外面去找些梭車過來,將這些人都送了出去。」阿朱淡淡的說道:「據雷斯克總管說,這裡是一個死谷,並沒有任何出口。」
「可是公主,我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文統領陰冷的掃視了一眼周圍那些騷動的人群,冷冷的說道:「何況,這些人和我們連一絲關係都沒有。」
「怎麼沒有關係?我們現在是同舟共濟嘛!」雷斯克見狀急忙說道:「何況你們自己也要出去的嘛,難道你們三個人都像這位姑娘一樣會飛不成?」
「我們只有兩個人,都可以飛行,不是三個人。」文統領面無表情地掃了葉峰一眼,露出不屑的神色,然後才看向雷斯克,「克林威告訴我,如果在山莊遇到什麼麻煩,就找雷斯克。一個在洗魂山莊臥底十年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出不了谷。」
「呃…」,雷斯克尷尬地笑了笑,「原來你知道我的身份啊,可是這裡這麼多人…」
「哼!我不相信克林威的手下有那麼仁慈,何況,你如果想救他們,大可以出去之後派人來接他們出去。」文統領似笑非笑看著雷斯克,有些鄙視地說道:「你找了那麼多的借口,就是想留在這裡多看我們公主幾眼嗎?當心我告訴克林威,讓他挖了你的狗眼。」
「呃,文統領,我打電話去找梭車來,你們是不是也要一輛?」雷斯文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這洗魂山莊屏蔽信號的伙器原本安裝在鎮魂塔上,現在塔已倒掉,通訊器想必應該可以使用了。」
「我們不用。」文統領大手一揮,冷冷道:「身為安格拉的族人,如果需要坐梭車才能出去,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我要一輛,雷斯克。」阿朱皺了皺眉,對雷斯克了句,然後又不悅地轉向文統領,「文統領實力超強,已達戰王巔峰,飛行百餘里應該不成什麼問題,但我是一定要坐梭車的,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個朋友。」
「公主,你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文統領看著發覺勢頭不對,已漸漸遠走的雷斯克,有些惱火地對李文朱說道:「公主這次來是準備和克林威皇子訂親的,而不是找別的男人,別的男人我們安格拉族應有盡有,哪一個也比你這個朋友強!」
葉峰聞聽文統領出言不遜,竟敢侮辱阿朱,頓時怒火中燒,上前一步,右拳一揮,已對著文統領的身影狠狠的擊了過去。
葉峰此刻玄力全無,只憑肉體力量擊出,已只落下平時八成攻擊力。但饒是如此,鐵拳也將空氣劃出「撲撲」氣爆之聲,形成一道暗黑色的拳影,向著對方轟然而去。
文統領身為戰王巔峰的強者,對此頗是不屑一顧,一個玄力已消耗殆盡的小小戰師,能攪出什麼大浪?
本來不屑還擊,但他憎惡葉峰半路殺出,攪亂自己計劃,於是想要懲罰對方一下,是以將全身上下凝聚一層厚厚的玄力鎧甲,試圖震退葉峰,輕則讓他手斷骨折,重則震壞內臟,成為廢人,也讓他嘗嘗什麼叫作不自量力。
再者,也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強丫頭看看,她選擇的朋友其實只是個廢物而已。
「轟…」
一道悶雷似的撞擊聲響起,葉峰的拳頭已結結實實地擊在了文統領那厚厚的玄力鎧甲之上。
戰王級別的玄力鎧甲還真不是一般的堅硬,葉峰這一拳擊在上面,玄力鎧甲竟然紋絲不變,連道裂縫都沒有炸開。
只不過,隨著「轟」的一聲響起,文統領卻立足不穩應聲而飛,直朝後面三十米開外的一顆磨盤粗的古老松樹上摔去。
只聽「卡嚓」一聲,古老松樹應聲而折。而文統領的身體卻餘勢未減,摧枯拉朽般連連撞斷三顆大樹,力道這才減弱。
文統領實在過於驚訝,他沒想到人的肉體力量居然也可以這樣強悍,竟然忘了用玄力來調控身體方向。
直到撞斷三顆大樹之後,這才回過心神,趕忙催動玄力,讓身體順立慢慢飄落而下。
站穩身形後,文統領惱羞成怒,目露凶光,腳下一用力已如鬼魅般彈回葉峰和李文朱面前。
「文司徒,你好大的膽子!」
文統領身形站定,正欲攻擊,忽聽得李文朱一聲大喝,身形不由得緩了一緩。
看到對方有收手跡象,李文朱又厲聲喝斥道:「文司徒,你竟敢以下犯上,侮辱本公主,難道你不怕滿門抄斬嗎?」
「公主?」文統領文司徒昂首哈哈大笑道:「李文朱,你自己什麼身份難道心裡不清楚嗎?竟然還真的把自己當作公主,真是可笑之極,你若真是公主,我敢把你帶到這個地方來洗腦嗎?老族長會默認這種方式嗎?」
「你不過是安格拉的族外後裔而已,說白了也就安格拉族與外族的混血兒,沒有純正的安格拉血脈,在安格拉星系就是一下等人。你若不是僥倖有對雙翼,被選中代替公主來下嫁克林皇室,早就成了豪門富貴的玩物,燈紅酒綠的舞女,即使是淪為妓女那也毫不稀奇。」
「你…」,李文朱臉色紅漲,怒火中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說得不對嗎?」文司徒嘿嘿冷笑道:「你一個冒牌公主也敢對我這個正牌大統領喝三道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