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珠?」塔內冥老的聲音聞言也似乎頗為意外,大感驚訝,「尋常之人能夠將靈魂修至此種境界,也的確是大為不易了,這倒是有點意思。嘿嘿…,最近我就要閉關突破,恰好需要補充一點靈魂之力,你將他給我送過來吧。」
「是,冥老。」塔門外的納桑總管說罷遲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不過,這個人也和那個女孩子一樣,也是克林威皇子要的人。」
塔內的冥老聞言陰冷的聲音頓時發出「桀桀」的怪笑,不屑地說道:「克林威?和我們冥殿比起來,他克林威算什麼鳥?別說是他,即便是整個克林星系、克林皇室,與我們冥殿相比,那也是望塵莫及。」
「何況,這個小子和那女孩子大不一樣。那個女孩子出身安格拉族,安格拉人族倒也無所謂,我們冥殿絲毫不悚於他,可是他們上面還有一個神族,這倒是雲仙星域任何勢力任何幫派宗室都絕對不敢輕易得罪的強大存在。嗯…」
冥老說著忽然發覺自己說露了嘴,不由地對外面的納桑輕斥道:「快去將那個小子給我捉來,別磨磨蹭蹭的,我吩咐的事情,還需要你來提醒嗎?」
納桑聞言,額上冷汗頓出,立即應聲說道:「是,冥老!我這就前去將那小子給您老拎來。」
葉峰一覺醒來,揉了揉雙眼,抬起頭來向窗外一看,發覺天色已經變暗,時辰竟然已是傍晚,不由地大吃一驚。
這地方果然大有古怪!
自己向來沒有午睡的習慣,更不可能在一個陌生之地毫無戒備地沉睡這麼長時間,想來定是有人在其間對自己施了某種催眠迷魂之類的法術。
葉峰這一沉吟思量,心中不禁有些後怕起來,過了良久仍然暗自慶幸不已。心中想道:若是有人在其間趁機做一些不利於自己的事,那他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幸好,事實上好像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正當葉峰坐在床上獨自沉思,暗自慶幸之際,忽地一道虛無飄渺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了起來:「葉峰,你小子叫葉峰是吧?你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敢一個人到洗魂山莊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來。」
葉峰環顧四周,發覺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影,這才忽地想起,這道聲音並非來自外界,而是來自自己的腦海。
「你是誰?」這一次葉峰吃驚更甚於剛才,大有毛骨悚然之感,「你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哈哈哈…,我已經在你身邊很久了,只是你沒有發覺而已。」對方大笑著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在地球上的時候,你和陳越秘書打的那個賭嗎?」
和陳越秘書打賭?葉峰聞言驀地想了起來。
「上帝之淚?你說的難道是那個上帝之淚?」葉峰說罷伸手將掛在頸上的上帝之淚取在手中,仔細地瞅了起來。
只見上帝之淚內,原來那道似有似無的黑色霧狀體已如烏雲密佈在天空般,異常清晰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葉峰也感覺得到,上帝之淚中的那道狀如烏雲的能量體,似乎擁有著無窮大的力量,但是,它卻衝不出這晶瑩剔透,狀如水晶般的上帝之淚。
「不錯,上帝之淚內的這具強大的靈魂體就是我。」上帝之淚內的烏雲慢慢凝聚成了一個人形虛影,矗立上帝之淚中間。
雖然上帝之淚只有雞心大小,但葉峰透過水晶般的雞心向裡望去,卻感覺這道虛影卻無比的龐大。
上帝之淚內竟然隱藏著這樣一具強大的靈魂體,葉峰不禁苦笑起來,自己掛在脖子上這麼多天,居然沒有絲毫發覺。
「呃,前輩。」葉峰向後一仰,索性又躺回床上,望著掌中的水晶掛件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跑到這上帝之淚裡面來了呢?」
「呵呵,我是什麼人,說出來想必你也不會知道。」上帝之淚內的靈魂體苦笑著說道:「我是一具被人封印在上帝之淚內的靈魂體,也許永遠都沒有開封之日。我的名字叫墨青,你以後就叫我墨老吧!」
「好的,墨老。」葉峰點點頭便詢問道:「墨老,你呆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讓我發覺,今天怎麼會有興趣和出來我講話呢?」
「因為今天你危在旦夕,而且很可能會連累到我。」墨青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正色說道:「剛才有人對你施展了洗魂大法,如果成功的話,你以後就沒有自己的意志,而與傀儡一般無二,永生只能受別人喝使。」
葉峰回想起自己臨睡之前那段如附骨之蛆的意識,不由地冷汗淋漓,連忙向墨青說道:「感謝墨老出手相助,葉峰感激不盡。」
墨青聞言不語,沉思良久方才說道:「其實,我也是為了我自己。你若成了傀儡,自是逃不出這洗魂山莊了,這洗魂山莊隸屬於冥殿,而冥殿中人最感興趣的就是吞噬靈魂,我可不想被他們發現,被一點點的煉化,成為別人增加靈魂之力的養料。」
「而且,我後來才發現,剛才那人所施展的洗魂大法,對你而言,似乎根本沒有作用。」
「為什麼?」葉峰奇怪地問道:「據他們所說,千餘年來,這洗魂山莊好像沒有過一例失手。」
「那是因為這克林星系太過偏僻,他們沒有遇到高手而已。」墨青的聲音中充斥著不屑的味道:「比如說你吧,實力雖然不強,靈魂也不強大,但對你施展洗魂大法,卻未必能夠成功。」
感受到葉峰心中的疑惑,墨青又接著解釋道:「洗魂大法就是將一縷已經烙印過意識的靈魂融入到對方的靈魂之中去,再也無法分離出來,使這種意識終生存在於對方的腦海之中,直至魂飛魄散為止。而你的靈魂卻與別人大不相同,因為你的靈魂密度太大,外來的靈魂意識根本無法融入。就像是一桶水之中倒了碗油進去,無論你再怎麼攪和,這碗油最終還是要被分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