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那個傳送陣只是將我和蕭無意送到了一個隱秘的山洞而已。」葉峰想了想說道:「那裡應該輕易就能進入。」
「也許是受了什麼外力影響而偏差了方位吧。」華生絲毫不顯驚訝,「傳送陣受外力影響而有所偏差,是很正常的事情,何況蕭無意只是一個高級魔法師而已,即便是魔導士、魔導師,也未必能夠保證沒有一些偏差。」
華生研究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端倪,確定這的確是一張殘缺的地圖之後,便又將地圖交還給葉峰說道:「這張地圖還是葉峰兄暫時保存吧,待得我們從京城回來之後,再去詳細探測一番。」
葉峰點了點頭,便接過地圖仍然收進在那納戒之中。
之後,幾人便都收拾好行禮,準備次日前往那三萬里之外的大都市京城。
京城座落在藏龍大陸南部,離東寧大約有三萬二千里路,是全球的經濟和政治中心,它的名字當然不叫京城,而是以克林皇室的姓氏為名,克林城。
克林城航空站每天都有成千上萬名旅客在此往返駐留,五十多個候機大廳每時每刻都有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們準備乘坐飛船前往世界各地以及克林星系的其他兩顆星球,當然也有長途的進行星際旅行的旅客前往其他外星系,不過那要乘坐的是飛碟而非飛船。
從東寧城開往克林城的10378次中型飛船已經抵達克林航空站,飛船上的一萬餘名乘客開始從飛船兩邊的一百二十個出口蜂擁而出,葉峰、江情、華生以及安東尼自然也在其中 。
克林航空站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他們幾人在東寧乘坐飛船時就感覺東寧航空站已經不小了,但現在與克林航空站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那一望無垠的停泊坪,那高聳入雲的航空候客大廳,以及那人如潮湧的旅客,都令東寧航空站望塵莫及。
因為這個世界有一種叫作納戒的東西,所以只有極少數人的行禮是提在手中的。是以雖然旅客眾多,但卻並沒有影響出站的速度。
順著長長的地下通道,葉峰一行四人隨波逐流,很快就到了航空站的出口。
葉峰等四人在克林城中一無親二無故,人生地不熟,自然沒有人來迎接他們。
其實說起熟人,那也是有的。絲絲公主就是住在這京都之中,葉峰和江情顯然是認識的,但他們的目的是來殺人的,而且是到皇府去殺人,所以這次來克林城絕對要低調行事,怎麼可能讓她知道?何況,即便是她知道了,也未必會來迎接他們。
倒是安東尼有一個念念不忘的熟人也在京城,那自然就是阿瑟了。阿瑟如果知道了安東尼的到來,一定會隆重前來迎接。
當然,還會帶著武器。
人潮漸漸散去,這一班的旅客多數都已被親友接走,只有極少部分的人還在那裡徘徊。
航空站離克林城市區還有八十里的路程,他們幾人沒車,要想從這裡過去,就必須坐公共客車或者出租車。
而出租車又分為兩種,小客車或梭車。
出租梭車在一般的中小城市是沒有的,也只有大型的一級城市才有,而且產權並非私人所有,全都屬於克林皇室。
梭車不但速度快,而且途中還可以俯瞰城市風景,是以雖然價格偏貴,但乘坐的旅客仍然是絡繹不絕。
葉峰一行四人走出航空站的北門出站口,來到大道旁邊,葉峰一招手,便有一輛黑色的出租梭車悄無聲息地駛了過來。後面車門「啪」的一聲打了開來,一張黝黑粗獷的臉上帶有絡腮鬍子的司機從前窗探出頭來說道:「各位講上車,請問要到哪裡去啊!」
「我們要到市區,克林大道的蘭亭居公寓中心。」四人上了車,安東尼略一沉吟對司機說道。
司機聽罷點了點頭,「好的,克林大道是最繁華的一道街,看來這位先生對克林城是頗為瞭解啊。」說罷便將梭車啟動起來,稍後幾人只覺得車身一晃,一股輕微的推背感從後面傳來,梭車已經升空,穩穩地向前駛去。
空中梭車的速度果然很快,從車內的俯視窗口向下方望去,只見下面那一棟連著一棟的摩天大廈,一輛接著一輛的長長車隊,紛紛疾速向後退去,令人目不暇及。
只片刻時間,梭車已經駛到了兩座山峰的上空。
「這座山叫作駱駝山,是克林城附近風景最好,名氣最大的旅遊勝地,你們看這兩座山峰像不像駝背上的兩個駝峰?」梭車司機將梭車速度減慢,指著下面的山峰對車內幾人說道。
「嗯,倒是真的有點像。」葉峰點了點頭,答道。
江情和華生雖未說話,但看這山峰如此之險,也不禁暗暗點頭讚歎。只有安東尼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絲毫不為所動,也不知道是他原來就看過,還是原本對這一切就不感舉趣。
「這道峽谷真是險峻之極,也不知究有多深。」江情望著下面黝不見底的山谷感歎道。
「這個峽谷叫作無情谷。」梭車司機說著將梭車懸停在峽谷上空對四人解釋道:「它究竟有多深,好像也沒有人能夠知道,因為凡是下去的人都已經命喪黃泉了,它對任何人都毫不留情。」
「哦?難道還經常有人掉下谷去?」聽得司機如此一說,江情略顯驚訝地問。
「有的。」司機點了點頭,笑了笑,這一笑忽然顯得有點詭異,可惜幾人只顧感歎,並沒有人在意,而安東尼雖然沒看風景,卻在獨自沉思。
「前幾天還有一對情侶在經過這裡時從梭車之內掉了下去。」
「從梭車之內掉了下去?」江情吃驚地說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梭車司機的聲音好像有些冷,說罷只見他用手輕輕按了下方向盤邊的按鈕又接著說道,「就是這樣掉下去的。」
就在他說最後一句話的同時,他們所乘坐的這個梭車就在那一瞬間忽然散了開來,變成了一個個毫不相連的零件向四面八方拋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