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邪神 第6卷 257
    川島尤美走出浴室的時候裹著一件粉紅色的浴袍,浴袍的帶子在身側打了個結。然後開始在鏡子前吹頭髮。秦十七坐在沙發裡把著遙控器不停地換台,總算是找到了一部武打片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二人長時間地沉默,只有那吹風機嗚嗚的響著。

    川島尤美吹完頭髮,從櫃子裡抱出了被褥撲在了地上後沒說話,用腳踢了踢。秦十七看著她眨眨眼表示知道了。就是這時候,夫人端著水果敲響了門。川島尤美趕快又把被子塞了回去。

    夫人進來後開始長時間地和秦十七聊天,到最後問到了打不打算移民的問題。說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己又不會漢語,去不了中國要是能在日本生活就好了。秦十七隻能說考慮考慮。他看得出,夫人很擔憂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別墅裡開進了無數的汽車。川島尤美在陽台上尖叫了一聲說:「這是在作什麼妖啊!」

    她的舅舅、阿姨和姑姑們全到了,是來看新姑爺的。足見川島夫人對這件事是多麼的在意了,她昨晚打了一夜的電話,告訴了每一個應該告訴的親戚,說尤美找了個中國的高大又美麗老公。

    人家今天一大早跑來就是為了看美麗來了。心說一個男人能美麗到什麼樣啊!

    當秦十七穿著日本的傳統服裝到了眾人面前的時候,這群人算是被雷了。美麗,真的只能用美麗來形容了。也許用妖艷更加的合適,皮膚白皙勝雪,容貌精緻,眉宇間透著一種難以訴說的魅惑,尤其是臉上那枚若隱若現的紅唇胎記,讓人浮想聯翩。

    沒辦法,身為一個神,沒點特殊的氣質才是奇怪了。他們這些俗人不得不被吸引,都笑著說不出話了。那些所謂的小姨子們開始開玩笑問他性別的問題。他尷尬地紅著臉不說話。那些大人開始嘀咕,說會害羞的男人還是不錯的。

    川島尤美一看這情況,算是徹底崩潰了,這不明擺著就要假戲成真了嗎?以後一旦這傢伙抱了孩子滾蛋了,自己豈不是成了名符其實地寡婦了嗎?這可怎麼辦呀?

    秦十七小聲對她說:「別怕,我給你加錢。」

    川島尤美小聲說:「八嘎!這不是錢的問題呀知道嗎?」

    秦十七說:「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你有老婆嗎?」

    秦十七說:「有啊!你也看到過的。」

    川島尤美這才意識到了嚴重性,面帶微笑和親戚們說了幾句話後,對著秦十七的耳朵說:「你把我害慘了你知道嗎?這下我算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你說的我不贊同。你隨便找個人嫁了還是很容易的。那些普通百姓才不在乎你生過孩子沒有,他們更加實際,只在乎你以後會不會和他好好過日子。」秦十七說道。

    「八嘎!我可還是個處女,我冤不冤啊!」川島尤美用力掐了秦十七一把說。

    「你要是不介意,嫁給我也行啊!不過我老婆數量繁多,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大概有二十個。」秦十七說道。

    「八嘎,你別做夢了。我倆只是交易懂嗎?」

    這倆人用中日混合語小聲交談著。

    這尤美的舅舅家是個大家族,也是日本的名門望族。這棟別墅就是當年尤美媽媽出嫁時候的嫁妝。這川島正雄是一名軍人,尤美的母親從小就特別喜歡軍人。這下秦十七說自己是一名職業軍人後,尤美的母親立即給他加分不少。在她的概念裡,軍人的品質是天下第一的。

    一家人在院子裡舉行了巨大的宴會用來給秦十七接風洗塵。一些尤美的表兄弟開始給秦十七下絆子,問他是柔道幾段了。因為在這些大家族,男子要是沒有個幾段柔道的本事是很丟人的。日本是個尚武的民族。

    柔道是一門學問很深的武道,講的是空手搏擊,以柔克剛,和中國的太極有點類似。秦十七對日本可沒有半點的仇視心態,作為一個神,若是把人還分出等級就不配是神了。

    川島尤美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在秦十七面前耀武揚威,拿出紅白斑點的腰帶顯擺就覺得特沒面子。她自己也是柔道七段的高手,看著秦十七小聲說:「你傻眼了吧,我老公可不是好當的。」

    秦十七看著這些弟兄們一笑說:「我沒段,沒學過柔道,真的抱歉。」

    幾個娘舅家的小伙子都很失望,就連川島尤美眼裡都露出了難堪的神色。她小聲說:「他們回去會說我找了個小白臉知道嗎?你以後也不會被尊重。」

    秦十七說:「無所謂,反正就這大半年,之後我就帶孩子走人了。」

    尤美愁眉苦臉地說:「你說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你說我這是不是傳說中的賤?」

    秦十七沒說話,長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很酸,不知道想說什麼。

    一群兄弟很難湊得這麼齊,他們開始換上柔道服在草地上比試了起來。秦十七和尤美在草地旁駐足觀看。秦十七對這種道法很有興趣,他在臨摹著每一個動作,然後找出動作的不足和改正不足的方法。他發現,這種武道確實有它可取之處。尤其是自己這以武入道的人,經常和人近身搏鬥,如果是貼身搏鬥的話用劍就不好使了,倒是這柔道還算是一項不錯的攻擊手段。

    正看得津津有味呢,尤美說了句:「他怎麼來了?」

    秦十七一轉頭,看到一輛車開進了院子。接著,昨日那個離去的少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川島尤美走過去說:「小犬君,我有了未婚夫了,你來幹什麼?」

    小犬名叫小犬純邊,他看著秦十七說:「沒什麼,我是來祝賀你的。總算找到了一隻中國豬把自己嫁了出去。」

    「你……」川島尤美說道:「中日建交很多年了,希望你不要侮辱國際友人。」

    小犬純邊哼了一聲道:「中國豬只能是你們家的友人,我小犬家族從來只拿他們當豬。」

    秦十七那個氣啊!要說是天人拿自己當豬也就算了,沒想到一個鬼子竟然也拿自己當豬。他勸自己,你是大神,別和這螻蟻一般見識啊!要有大神的風度和氣量才行,他只是無知的螻蟻,不能被狗咬了一口再去咬狗一口啊!

    最想不到的是這小犬純邊指著秦十七道:「你要是個武士,敢和我比試嗎?」

    秦十七搖搖頭說:「不。」

    「懦夫,東亞病夫,我就知道你們中國男人都是豬。」

    秦十七一笑:「還好女人不是。」

    川島尤美看著秦十七說:「你還是男人嗎?」

    這正是小犬要看到的結果,他要讓秦十七出醜,這樣的話尤美就會慢慢的看不起他投向自己的懷抱。他指著秦十七說道:「你憑什麼和尤美談戀愛?你有什麼?」

    秦十七呵呵一笑說:「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樣東西就夠了。」

    「什麼東西?」

    秦十七微微一笑說:「那東西在尤美的肚子裡。你還怎麼和我競爭?」

    小犬看了一眼尤美的肚子,然後明白了。指著秦十七說道:「我要和你決鬥。」

    秦十七搖搖頭說:「沒興趣,我要坐等當父親的那天。」

    「在我們帝國,不接受決鬥是懦弱的表現。」

    秦十七一樂說:「你就當我懦弱好了。似乎懦弱不觸犯貴國的法律吧?!」

    小犬純邊往前邁了一步抓住了秦十七的衣領。

    尤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說:「我替他接受你的挑戰。」

    小犬純邊放開秦十七,看著尤美說:「好!」

    秦十七卻說:「我不用任何人替。也不允許你和他比武。你的任務是生孩子。」

    川島尤美哼了一聲說:「我無法忍受這樣的侮辱,我雖然是女子,但是我和你不一樣,你是懦夫,但我不是。你懦弱可以,但是不能否定我的堅強。」

    他跑進屋子,換了一套練功服出來。川島夫人急忙跑過去阻止,但是她執拗地走到了草地上。小犬純邊過去,兩個人行禮後開始打鬥了起來。

    尤美一次次被小犬摔倒,她一次次爬起來,被摔得是鼻青臉腫。川島夫人跑進去舉起了白色手帕說:「我們輸了,小犬君,我家不歡迎你。」

    小犬純邊得意地從秦十七身旁經過,上車走了。川島尤美一瘸一拐走出來,狠狠抽了秦十七一個大嘴巴後進了屋子。親戚們一看這情況,頓時飯也不吃了,開始告辭。那些個兄弟姐妹們開始用鄙視地目光攻擊秦十七。秦十七面無表情地把所有人都送走了。

    他進了屋子後,看著坐在父親照片前的川島尤美說:「你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兒子安全的生下來的。」她說。

    「這種爭風吃醋的比武毫無意義,你沒必要為我出頭。」

    「我只是不想川島家族被人恥笑。連挑戰都不敢接受,不是川島家族的作風。」

    「我本來就不是你家族的人。」

    川島尤美站起來說:「可是別人不這麼認為,大家都覺得你是我川島尤美的丈夫你知道嗎?你給我的家族抹黑了知道嗎?」川島尤美哼了一聲,「不就是接受挑戰嘛!你就真的那麼懦弱?亮劍你看過嗎?那種亮劍的精神是多麼的令人熱血沸騰啊!你就沒有嗎?」

    秦十七沒說話,看著她說:「我不想打架,只想安安全全把孩子帶走。我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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