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邪神 第1卷 第四十七章
    秦十七和眾人都恨不得吐一升血。這叫什麼話啊!只有冰仙兒心裡一暖,隨後臉上浮起了兩朵紅暈。

    女人啊!誰不喜歡強者呢?試問女人如果失去了這個本能,不管強者弱者都喜歡,那麼優良的基因又怎麼更好的傳播呢?人類也就沒有進步了。她嬌嗔了一聲道:「小丫頭一張毒嘴!」

    秦曉冉道:「難道你不喜歡我十七哥?你看,他還摟著你的肩膀呢。」

    秦十七一愣!可不是咋的,自己不知道啥時候又摟著這個大美人了。他趕忙鬆開手,尷尬地看著秦曉冉。

    冰仙兒一看這情況,羞得沒辦法呆了,騰空而起道:「小丫頭休得胡言。我回玲瓏城了,十七爺有時間可以去玲瓏城坐坐,我玲瓏城的冰心茶還是不錯的。」

    三兒開始緩緩拍手,然後對秦十七道:「老大,小弟佩服啊!沒想到這樣也能泡到絕世美女!」

    一直矜持著沒說話的王若蘭此時緩緩說道:「李三公子是不是很羨慕啊,嗯?!」明顯的就是提醒加威脅。

    三兒嚥了口唾沫道:「不敢啊,我只是就事論事。」

    王若蘭一挑眉毛:「是嗎?」

    「千真萬確,我對天發誓,如果……」

    「誰要你發誓的。」

    秦十七一看就明白了,這三兒是個妻管嚴。

    一場婚禮就這樣在無數的憤怒中結束了。大家雖然憤怒,但是都沒有勇氣去摩天嶺找沈滄海出氣,天下還沒有人能承受的住沈滄海全力的一擊。大家都不敢去冒這個險,慕容靜天也勸慰秦十七,在沒有足夠實力的情況下,不要上那摩天嶺。秦十七不是小孩子,自然懂得輕重,點頭應了聲是。

    當晚。秦十七和三兒、慕容靜天坐在大廳內。三杯熱氣騰騰的茶和幾盤點心擺在桌子上。三人一邊吃點心一邊聊天。秦十七道:「爺爺,如果我對付那地裂府,不知道朝廷會怎麼想。」

    慕容靜天道:「睜一眼閉一眼!朝廷這些年沒少給這地裂府供奉,但是他們不僅不感恩,卻覺得自己多偉大一樣。目中無人的樣子你也看到了。雖說他們地裂府高手眾多,和你大漢天傷城齊名,實力更是超群。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少了誰這國家都無所謂。這麼個地裂府還動不了大秦的根基。少了地裂府,不是還有六王爺在鎮守西南呢嘛!那六王爺可是早就想除了這地裂府了。六王爺鎮守西南,這地裂府就在妖獸森林旁邊。但是這地裂府囂張跋扈,根本不把六王爺放在眼裡,不跪不拜的。這樣的臣民早晚是大秦的禍害。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地裂府,就算是東海神宮的人,見到皇室贏家的人,也要拱拱手的吧。」

    「東海神宮?」秦十七問道。

    「東海之濱,碣石山上。那裡才是我大秦的超級勢力的存在,在東海鎮守已經超過幾十萬年,野心勃勃的東海外的異族幾十萬年沒有踏上秦漢大陸半步,上來的都成了屍體。這東海神宮和你大漢的飄渺宗,幻日谷,陰月山才是我秦漢大陸的真正的守護神啊!」慕容靜天說到這裡拱起了手。

    秦十七這才對秦漢大陸的勢力分佈有了初步的瞭解。他又問:「那十萬大山又是怎麼回事?」

    「那裡本來荒無人煙,只不過在幾萬年前秦漢大陸內發生了內戰,一派稱自己是正派道宗,另一派是魔道中人。可想而知,勝利的自然就是正派了,無論何時何地,勝利的永遠是正派的。失敗的一方自然就被殺死,被驅逐,他們只好躲進十萬大山內,幾萬年與這大好河山無緣了。也算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對於種族的進化繁衍有利無害,無可厚非的!」

    秦十七點頭道:「嗯,如果沒有戰爭,也就沒有進步了。」

    三兒這時候插話道:「老大,你打算什麼時候對付那地裂府?」

    秦十七一笑道:「我今日也算是警告他了。他今後夾起尾巴做人,不來招惹我也就算了。如果招惹到我,我必滅他九族!」

    三兒一拍桌子道:「干了。」

    慕容靜天問道:「對了十七,爺爺給你的《奮筆疾書》你看出什麼端倪沒有?」

    秦十七說:「還沒有,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不過我打算長時間的默寫這些文字,一方面修身養性,一方面去體悟其中玄機。」

    慕容靜天一愣,隨後恍然大悟般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不失為是最好的辦法,我以前一直糾結於這裡邊的內容上,一直一字一句琢磨其中的玄機,可能是誤入歧途了。聽嫣兒說……」說到這裡想起了孫女,心裡難受了一下,隨後又笑了。「聽嫣兒說,你在紫微宗曾經寫了一年的字,這一年裡寫了一手好字,你寫這些故事哲理出來貼在告示欄內教化眾人也算得上是一種造化功德。修身養性的同時又普度眾生,可以說是一舉兩得。至於玄機倒是不怎麼重要了。」

    秦十七聽到了嫣兒兩個字何嘗不是心裡在淌血呢。他沒說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這才進去了自己的小天地裡。

    火之宮殿。秦十七走進這紅色的大殿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度,身體就像要被烤焦一般。地上不停地竄出紅色,黃色,藍色的火苗。他置身於火海之中了。他運功抵擋著這烈火的燃燒,衣服早就化為了灰燼。剛剛走到大殿中央,那熟悉的信息一下子鑽進了自己的識海。火之力形成,秦十七意念一動,周圍的火苗頓時遊走了起來,然後變成了一隻火鳳凰的形狀朝著秦十七撲來。忽地一聲隱沒在他的身體內。

    秦十七睜開眼的時候,眼睛先是火紅的,然後是金黃的,最後是碧藍的,隨後恢復了常態。他伸手,一團火苗出現在了手中。一笑,火苗又消失了。

    大殿那邊有三個丹爐,丹爐後有個石桌,秦十七繞過丹爐,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本書。秦十七過去後,看了下封面——《煉丹術》。手剛拿起來,這本書便破碎了,那些文字像蝌蚪一樣在空中遊蕩,最後雜亂無章地鑽進了秦十七的頭頂。秦十七閉著眼梳理著這些信息,睜開眼後大叫了一聲:「發了!」

    秦十七逐一搜索著自己能夠煉製的丹藥,他發現,要是有足夠的藥材,自己現在的實力能夠煉指出一種叫做三星丹的丹藥,能夠助人突破瓶頸,徒增千年真力。真正可以稱得上是神丹。但是,那需要的藥材數量也是驚人,最坑爹的是品種。其一就是三葉朱果,還有就是萬年蟲草。這三葉朱果在妖獸森林能找到,但是那萬年蟲草可在北方蠻荒草原深處啊!據說那裡就算神都不敢擅自進入。

    不過秦十七不怕,大不了往自己的小天地裡一貓,管你什麼蠻荒異獸呢,還能拿我怎麼樣?

    冰仙兒回到玲瓏城的第三天就再也坐不住了,她越來越六神無主,就算怎麼呆著都覺得不對勁。她這三天就像個丟了的孩子一樣彷徨失措。她對自己說,我必須去「保護」秦公子。於是找來了玲瓏城的長老——自己的好姐妹風鈴。風鈴笑著說:「城主,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不要胡說,以後玲瓏城就交給你了,我再也不能耽擱。」

    冰仙兒出來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成了脫困的小鳥般興奮,她迫不及待地朝著西南而去。

    此時的秦十七正在行軍途中。

    藍北辰的二公子藍君對這位皇上新封的神武大將軍,官居二品的秦十七印象可不怎麼樣。他在為自己的妹妹感到不平。你憑什麼去傷害婷兒的感情呢?他和秦十七騎著大龍馬並肩而行,大龍馬的速度可以說是日行萬里。就算這個速度,到西南邊陲也要至少三個月的時間。秦十七不得不感歎大秦皇朝的疆土之廣袤。一路上路過鄉野,無數的民眾都能準時地瞻仰這大秦軍威。很多孩子的心中都有了以後的目標,就是成為大秦的最威風的士兵。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踩踏了鄉親們無數的田地,後邊自然有人善後,為鄉親們播發賠償銀兩。後邊的負責補給的人超過了軍隊本身,一路負責採購運輸,在後邊跟隨著大軍前行。這軍隊雖說是殺人的機器,但是更是一台燒錢的機器。

    秦十七這晚正在書寫《奮筆疾書》,他只有寫字的時候才會靜下心來。這已經是出來後的第四天了,雖說自己是名譽上的大將軍,官居二品,僅次於藍北辰。但是實際上軍中的一切事務都是藍北辰父子管理,自己倒是樂得清閒。每天除了趕路便是寫字。連睡覺都省了——秦十七這幾天一直沒睡覺。只要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慕容嫣和自己的最平淡的時光。

    他明白了,這世上什麼最珍貴,那就是眼前最平凡的一切。不知道此刻的慕容嫣在做什麼呢。他倒是不擔心沈滄海會對慕容嫣怎麼樣,畢竟沈滄海也是萬古梟雄了,不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情。但是,一種憂慮的情愫卻始終在他心頭縈繞著。

    他低頭寫字,感覺到有一個侍女走進來送餐飯,放下後就站在了秦十七的身旁給他磨墨。秦十七腦子裡一下就想起了冰仙兒,滿是歡欣地抬起頭。看見的卻是那有著一雙大眼睛的藍婷兒。他咱起來說:「小師妹,你怎麼跟來了?」

    藍婷兒頭一歪說:「不行嗎?」

    秦十七笑笑,然後提起筆繼續書寫。藍婷兒伸著脖子看看,然後拿起秦十七寫過的紙張看了起來。她說:「你又開始寫字了,不知道你又在練什麼道法呢。」

    秦十七寫完一篇,放下筆說:「何必要那麼有目的性呢?寫字完全可以為了寫字而寫,要是非要給一個理由,那也可以是為了打發時間或讓自己平靜。」

    一陣風吹進來,像個淘氣的孩子一樣在屋子裡撞了幾下,最後吹亂了那些稿紙。藍婷兒趕忙蹲下身去收拾。秦十七一把拉起了藍婷兒,拉著藍婷兒的手跑出去,接過藍婷兒手裡的紙張在風中拋灑了出去。他哈哈笑著說:「既然已經達到了書寫的目的,那麼寫的東西也就沒有意義了。」

    秦十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晚上都會通宵寫字,白天繼續行軍。要知道,他這樣做是極其耗費精血的,身體逐漸衰弱了下去,臉色更是越來越差。身為仙人的他竟然咳嗽了起來,大有隨時一病不起的勢頭。藍婷兒最明白秦十七這樣的原因,她也是每天陪著秦十七寫字,但是只要天亮睜開眼的時候,她就會發現自己倒在秦十七的床上。秦十七這時候會背著雙手站在窗前,他滿腦子都是慕容嫣。

    秦十七也知道,自己這是走火入魔了。但是明明知道,卻無力挽回。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力,無助。

    又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和往常一樣的圓。秦十七寫完了一篇《奮筆疾書》後走到院子裡,背著手站在月亮下,一陣風吹過來,他抖動著身體咳嗽了幾聲。這時候一件黑色的棉披風披在了他的身上。他小聲說:「我沒事,師妹,你去休息吧。」

    藍婷兒小聲說:「我很擔心你,師兄,你這樣不行的。爹說你這樣遲早會耗光體內的精血,到時候你會枯竭而死的。也許是十年八年,也許是十個月八個月就會猝死。」

    秦十七點點頭說:「我知道自己,我沒事的。你回去吧,讓我清靜一下就好了。」

    這不是藍婷兒第一次勸說他了,他總是這樣應付。然後固執地繼續著這樣的生活方式,這種燃燒自己生命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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