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邪神 第1卷 第二章
    秦十七一下明白了。段默然,一定是這個孫子。我真該「謝謝」你啊!侵犯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秦十七還記得。

    昨天一大早。這小王爺便和自己的倆死黨去了京城最大的窯子麗春苑,去找自己那老吃不到的窯姐琴兒。這琴兒氣質脫俗,彈得一手好琴,是一名藝伎。來了京城短短數月,身價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也就這小王爺每天腆著臉不給錢就去聽曲子,還說這樣是尊重琴兒,就不是嫖了。

    每天在風府門口等小王爺的人是當今禮部尚書府的三少爺李逍遙和戶部尚書家的六公子劉永州。這倆都不是什麼好鳥。

    劉永洲喜歡穿一件白色長袍,手裡拿了一把折扇,有事沒事扇幾下。一副欠揍的德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倆騷錢的狗色。

    三兒每天就像個猴子一樣得得瑟瑟,雖說長得人五人六,但是就是怎麼看怎麼不像人,張嘴閉嘴就是髒話,就像吃了大糞。

    三位大少爺去的時候也沒用轎子,一路朝著煙花巷走去。街上不管是貴族家的小姐還是平民家的姑娘,有點姿色的無不像見了洪水猛獸般躲得遠遠的,有一個長得和八戒一樣的小姐慌亂中摔倒在地,小王爺可學了回雷鋒叔叔上去扶起了她,正等著道謝呢,沒想到這小姐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被這紈褲扶了起來,這要是被傳出去可還怎麼嫁人啊!李三兒和六兒見到這情況非但不以為恥,反倒引以為榮。一路上哈哈大笑個不停,大有紈褲到底的勁頭。

    這小王爺很難得能靜下心做點什麼,偏偏這琴兒就有這本事,幾天下來這小王爺愣是秋毫不犯,每天沉醉在琴兒的琴聲裡。用三兒和六兒的說法就是魔怔了。他老霸佔著琴兒,自然就有人不樂意,這位便是天傷城的二公子段默然,這位就來當護花使者了。自己剛和這段默然爭執起來,髒話罵的正過癮呢,就被三兒和六兒拽了出來,說,天傷城,傷不起啊!

    恥辱啊!一個王爺的恥辱!我囂張因為這天下姓秦,你囂張是為什麼呢?王八蛋!天傷城,等本王長大了,必除之!一個世家竟然敢和本王搶女人,臥槽!

    也許是由於這個身體的緣故,秦十七竟然有些喜歡起這位小王爺來。等我長大了,必除之。這話雖然有點街頭流氓的感覺,和那句「你等著」有點雷同,但是也是桀驁不馴的一種體現吧。秦十七用了一天,和家裡的護衛們談天傷城的事情,初步瞭解了這個頂級世家的一些背景。雖然護衛們支支吾吾,但是他隱隱感覺到了一個事實,這個家族的強大難以想像,勢力已經遍佈皇城,甚至是皇族都在他們的控制之內。

    這件事是以前的小王爺不知道的。秦十七突然有了一種憤怒。有了一種傀儡的恥辱感,反覆咀嚼那位爺的那句話——等我長大了,必除之!

    「小幽!」

    秦十七初來乍到,還是覺得有些虛幻的感覺。晚上洗澡的時候,試探著叫了那丫鬟一聲,在求證著這玄幻到底是不是真實可靠的。他甚至懷疑上輩子兵神的事情是這位爺的夢。不可能的,再做夢也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的。最重要的是,明明記得在上輩子看見了無數次的太陽,試問誰做夢能夢得見太陽呢?並且這位爺活著的時候也看到了太陽。以前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教官說過,只要你抬頭看看天,能見到太陽就不是夢了。

    「公子。你昨晚去幹嘛了?喝了那麼多的酒,老爺說等有時間了打斷你的腿呢。你要小心些!」小幽說。

    秦十七眨眨眼,心說如此美貌可人的小蘿莉會是我的暖房丫頭嗎?夢啊!讓我做一輩子吧!又開始掐大腿,吸溜了一下:疼!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確實穿了,同時利用水之力讓木桶裡的水翻上翻下,證明了水之力的存在(如果是那小宇宙的主人知道了這位爺用這神技洗澡,非把鼻子氣歪了)。這事兒雖然玄幻,但是也不是很意外。穿越這種事在地球上早就習慣了。閒暇之餘這種書自己也看了不少。甚至還寫過一本,點擊率還是很高的。

    「外公呢?」秦十七問道。

    「好像是大秦帝國來了使者了,皇上叫老爺過去商量國事了。」小幽拿了一件灰色的錦袍走了過來,看著秦十七光著的身體也不害羞。

    秦十七倒是滿面通紅,直接蹲在了木桶裡。支支吾吾說道:「小幽,你,那個你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了。」說完,秦十七就開始罵自己是個賤種,如此可愛的小蘿莉伺候自己那可是上輩子的願望啊,怎麼到了眼前就變得這麼沒出息了呢。

    小幽見到以前一直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秦十七突然變得害羞起來,免不得瞪大了眼睛。心說,要不是我已經有了五級武者的實力,估計早就被這傢伙給那樣了。現在他竟然臉紅了。這不是做夢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傢伙怎麼不流哈喇子了呢?

    秦十七猛地這樣,小幽這小丫頭倒是有一些失落了起來。秦十七穿了衣服又走了出去,到了小幽的房裡,開始問關於武學的事情。從小幽口裡得知,武者分九級,九級以下只能算是入門,到了九級才算得上是修煉。秦十七提出要看一些書,小幽就莫名其妙起來。組後帶這位爺去了書房。

    秦十七從一本道家經典《太平經》裡看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註:《太平經》是咱地球的文化瑰寶,借給異界用用吧)。裡邊有這麼一段話:凡人習武,分九級,破後入聖;聖人分九品,破後成仙,天降祥瑞;仙人分九品,破後入道;道人分九品,破後成真;真人分九品,破後入尊,降下神罰;尊者分三品,破後為尊上,降下神罰;尊上分三品,破後為至尊,降下神罰;至尊分三品,破後成神,破碎虛空,降下天罰。

    難道是又要出什麼花招嗎?小幽看著秦十七聚精會神看著以前從不光顧的書籍,突然打了個冷戰。這位十七王爺正經事不幹,要是幹一些外國六地可是很在行滴。

    偏偏老爺子護短,前不久為了外孫子剛剛整頓了一回治安。這小王爺第一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仗義去替一個窯姐出頭,就被一個禁衛軍的偏將打了一頓。結果老爺子直接帶兵殺進了禁衛軍大營,給那偏將來了個五馬分屍。那天就是說的整頓治安。那小王爺更是草蛋,指著支離破碎的屍體罵道:你當你是我嗎?逛窯子不給錢還打人,我呸!

    小王爺和那些皇兄不同,在外公的家裡長大的,風老爺子只有一女嫁給了上一任皇帝。生了小王爺後,老爺子就抱了回來自己照看。雖然累,但也樂在其中。

    秦十七走了出去,剛出去就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自己。不盯著才怪呢,想必是來看結果的吧,偏偏老子還活著。他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人們,心裡美滋滋的。在城裡轉了半天後到了城門,他看著高高城牆一會兒,心說,這混蛋王爺倒是真的夠可以的,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這大漢都城。今兒我就出去替他看看吧。畢竟,這裡不是適合報仇的地方。

    在一座酒樓內,一個人趴在一個耳朵上小聲說:「二少爺,那小王爺還活著!」

    「怎麼?你不說已經……」此人正是段默然,他看著另一個人詢問道。

    旁邊那人單腿跪地說道:「屬下確實把他按在水裡淹死了啊!」

    「廢物,難道你們見鬼了不成?」

    「屬下知罪!」

    「看來得本少爺親自出馬了。」

    段默然起身牛逼哄哄走了出去。

    熱鬧散了後,秦十七靠在樹上。一條大道筆直地伸了出去。無數的車馬行人來回穿梭。他一笑一步步朝著城外走去,不知不覺走出了十多里,人煙逐漸地稀少了下來。

    人有三急,曲徑通幽。秦十七一邊解褲子一邊朝著一片樹林走過去。蹲下拉了個痛快。剛剛走出來就看見了段默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前。秦十七此時更加斷定了要殺自己的人是誰了,段默然眼中的殺氣已經說明了一切的問題。

    段默然一笑道:「好巧啊!」

    秦十七也是一笑:「是啊,我一撅屁股你就出來了。」

    此時,那兩個隨從一起出現在了秦十七的身後。想笑,沒笑出來,憋了回去。

    「小王爺,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段默然倒是乾脆。

    秦十七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哎,都怪我造孽啊!你娘把你養這麼大真的不容易啊!要是知道你這樣,還不如當初一用力把你夾死算了。如果我早見到你娘幾年就好了,我會建議把你塞進去回回爐,興許還能有點見識。真不知道是你小時候被驢踢過腦袋還是你媽懷著你被驢踢過肚子,沒見過你這麼垃圾的玩意。早知道就讓那豬把你甩牆上喂蠅子了。」

    這位二少爺打小接受的就是傳統的封建教育,什麼時候聽過這些前衛幾千年的罵人詞彙啊。讓他聽起來簡直就是無法忍受。這些罵詞要是擱現代的地球太普通不過了,但是擱這裡可以說是前無古人的了。段默然紅著臉,指著秦十七罵道:「你混蛋。我今天不殺了你,就不姓段。」

    「你本來就不姓段啊!當年你媽挎了一籃子雞蛋,整好遇到了一頭發情的野豬,野豬和你媽結了百年之好後,你媽拍拍身上的灰塵說,我當搶雞蛋的呢,嚇死我了。多大點事兒啊!於是造出了你這個附屬品。」秦十七安慰道:「出身不好不是你的錯,有一句話說,英雄不問出處。你忘記這個事實就行了。」

    段默然氣得快吐血了,但是秦十七身後兩位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趕忙憋住了,但是免不得憋出一些內傷,雖然是輕微的。

    「好,本來我以八級武者對付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凡夫俗子還有些覺得以大欺小,現在我倒是免去了這層不安。我打死你看你還怎麼說。」段默然算是領教了這位爺的口舌,再也不想聽了,呼地一聲,直接一天傷拳打了出去。

    秦十七本來想用上輩子的擒拿手和他過過招,瞬間改變了想法:也好,我拿你做做實驗吧。

    他施展了飄渺神蹤。身體一下就不見了,段默然一拳打在了空氣裡,心說怎麼可能?一個凡人竟然有如此快的身法?我竟然連影子都沒看見就沒了?

    秦十七出現在了同樣驚愕的兩個隨從身後。兩個隨從修為不是很高,但是也都到了武者巔峰的境界,隨時可以脫凡入聖的角色。秦十七出現在了二人身後的同時,施展了水之力,兩個人只是感覺到了秦十七的存在後就感覺到了自己胸口一悶。隨之血液凝結成冰,身體瞬間便定在了那裡。

    段默然罵道:「你們兩個混蛋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殺了那個小混蛋。」

    秦十七伸出兩個拳頭一敲,兩個人瞬間嘩地一聲碎掉癱了下去。秦十七雖然還沒整明白這世界的什麼武者是個什麼存在,但是隨著身體的改善,上輩子的一些功夫也隨著回來了。剛才的那兩拳就是運起的內力發出的兩拳,直接震碎了無比堅硬的兩個冰人。

    段默然一看就吧唧坐在了地上,第一感覺就是這傢伙不是人。他雖然不明白自己的兩個比自己修為要高很多的手下是怎麼稀里嘩啦像個膽瓶一樣碎掉的,但是他知道,這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於是他用那纖細的手指顫顫悠悠指著秦十七說:「你,你不是人!」

    「你丫罵人!」秦十七很不樂意地說:「罵人可不是好孩子啊!是要受到懲罰的啊!」

    「不,不,我沒罵人!」段默然確實沒罵人。那麼想了就那麼說了。

    秦十七也就是找個樂子,看著想殺自己的人驚恐的樣子很過癮,他喜歡這個感覺。似乎這時候,回到了以前在地球的日子。那種當兵,當殺戮機器的快意。

    鮮血的顏色,永遠是最絢爛的色彩。

    他一步步走過去,段默然就像見鬼一樣往後縮。秦十七笑著說:「二少爺,別怕,只要你配合,我就不會殺你!」

    這位已經屁滾尿流的二少爺開始抹眼淚和鼻涕還有冷汗。剛剛覺得自己就要死了,突然聽見了秦十七說的只要配合就不殺,簡直就是救命稻草啊!「別殺我,我配合!」

    「是不是你派人去我家殺我的?」

    「是,是我。」

    「你是不是豬?」

    「是。」

    「你們天傷城裡是不是一窩都是豬。」

    這位二少爺再不濟,天傷城一直是他的驕傲,身為天傷城的二少爺也是無比的榮耀。此刻說天傷城裡一窩豬還是說不出口。突然有了一種豪邁。一下站了起來:「大丈夫生有何歡死有何懼,你殺了我吧!」

    秦十七一笑,心說,莫說你一個敗家子,我的手段就算是前世的殺手之王都受不了,給我乖乖地招供了。他意念一動,段默然的一隻耳朵就在無聲無息中凍結了。段默然覺得癢,伸手一摸,那個耳朵一下到了他的手裡。

    「說不說?」秦十七笑呵呵看著段默然。

    「你……」段默然倒是不覺得疼。只是覺得無比的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從褲腳爬上了一條毒蛇,爬上了自己的後背,然後鑽進了身體在體內遊走。但是他還是咬了咬牙。

    秦十七開始運用水之力,又摘下了他的另一隻耳朵。接著就是鼻子。段默然看著自己的零件一個個的脫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崩潰到了地上,大喊道:「我說,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天傷城裡一窩豬。娘的,一窩都是豬!」

    秦十七哈哈大笑著說:「好,好,我不殺你。」他眼睛一瞪,兩眼冒出了幽藍深邃的光芒,偏偏氣人一樣地說道:「冰棍兒,化了。」(他小時候玩過的類似於木頭人的遊戲)

    那段默然身上的胳膊腿都失去了知覺,就連那命根子也凍成了冰棍。想動一下胳膊,胳膊便從袖子裡掉了出來摔成了三截。

    他的身體開始傾斜,往後一倒,啪地一聲把自己的那些零件摔得粉碎。他一閉眼說:「求求你,殺了我吧!」

    秦十七哈哈笑著說:「好吧!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段默然的身體瞬間僵硬,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一股強大的神識掃了過來。秦十七雖然感覺不到神識,但是那神識中包含的殺氣還不能逃避這位兵神的感知。他趕忙一個飄渺神蹤隱藏了自己的身體,躲在一棵樹上。

    一個藍色的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案發現場。秦十七作案無數,也沒見過到現場這麼快的家屬。這老頭看著只剩下半截身體還沒支離破碎的段默然老淚縱橫,他悠悠道:「東北玲瓏城的冰封天地。我饒不了你們。我必定屠戮玲瓏城!」

    這位便是天傷城的城主,段無涯。秦十七明顯感覺到了這人的恐怖,很明顯,憑著自己現在的水之力,完全沒辦法控制此人的身體。他雖然還不知道此人的修為到了什麼境界,但是無疑,自己在這人面前和螻蟻一般的渺小。這種感覺深深刺傷了他那高傲的心。

    段無涯脫下長袍,裹了兒子的屍體沖天而起,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天際。秦十七看著天空說:「這傢伙還是人嗎?」被打擊慘了。東北玲瓏城是個什麼地界啊?看來你們背了黑鍋了,不過可不是本王栽贓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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