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徑入口,牟真突然感到了一陣心浮氣躁,這種感覺依稀熟悉,就像孫姑娘那天一不小心砸了藏燈閣……
「牟真~~~」淒厲的呼喚聲遙遙傳來,驚得跪伏在花徑兩側的魔侍紛紛立起了身。
「我把老大的紋身給洗掉了,嗚嗚,我他媽冤啊~~~」淒厲的喊聲再響,一道明藍色的身影急惶惶的衝出了見觀苑,牟真不由愕然一愣, 「老大?紋身?是說王嗎?王居然會有紋身?!」
驀地,一道黑影疾閃而過,捲起那道藍影瞬時無蹤。
迅猛的冷風襲過,蝕骨扼喉,女侍們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花徑兩側,瑟瑟發抖,那是王嗎?好可怕!
伸手撫上了被風捲的生疼的臉龐,牟真半晌才醒悟過來冷聲道:「今日所見之事,不得私自議論,否則,你們都等著被送去祀魔洞吧!」
白裙揚起,牟真偏偏然走出了見觀苑,只是在繞出了眾人視線後卻不由腳步一頓,隱在一根石柱後抓狂的搖了搖頭。這個月還有整整十天,為何這次值宿,日子就過的那麼難呢?
主殿,王的大殿,森冷,沉寂。
只是原本已瀰漫了千年的黑暗突然被一豆燈光所破壞,燈光裡,坐著一個垂頭喪氣的藍裙女子,苦著臉,聳著肩,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可憐樣兒,卻感動不了隱在黑暗中的盛怒魔王,一雙冷眸冰的似千年寒潭。
「那個——」捏捏諾諾的剛一出聲,糖糖立刻識相的住了口,大叔的眼冷冷的掃了過來,凌厲的眼風像那把墨劍,能直接刮掉人的一層皮。
「倒水來!」冷聲在大殿中寂寂的響起,一如往昔的低沉悠遠,但糖糖卻凜凜的打了個寒顫。
提起桌上的水壺倒了盞清水,糖糖挨挨擦擦的蹭了過去,心裡不停的猶豫著,她究竟是應該直接撲上去撒嬌扮癡的博大叔一時心軟好呢,還是應該直接跪在地上、頭頂水盞來個「負荊請罪」好?!
「嗖!」水盞脫手而去,糖糖目瞪口呆的看著大叔隔著五、六米將水盞吸入了掌中,遞到嘴邊一飲而下。
「好帥,連喝水都是那麼的帥!」幸福的暗讚了一句,糖糖暗自慶幸,既然大叔肯讓她倒水喝,那應該不會氣太久了吧!
冷眸微瞇,軒轅恨天沒有放過那丫頭臉上浮過的僥倖微笑,她,得意的太早了!
「看來,你還不懂得如何當一個奴!」將空水盞置於石榻上,軒轅恨天緩緩的立起了身,巍峨的身軀被燈光暈的投下了一片磅礡的黑影,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完全籠罩在了他的身影中,像落入了他的掌控中,再也掙脫不開,心莫名就浮上了一絲滿足感,踏實的滿足。
「大、大叔?!」哆嗦著肩膀心驚肉跳的望著大叔,糖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隻弱小的螻蟻,卑微的匍匐在大叔的腳下。
而大叔則像一幅擋住了太陽的晦暗陰雲,從此她生活中的光明與黑暗,就完全取決於那坨浮雲的心情了。
「去問牟真要來晚膳,從今天起,你就歇在這裡!」居高臨下的望著糖糖,軒轅恨天冷冷的宣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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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了,抱歉,實在憋不出來了!昨天上的兩章太爛,胡笳深受打擊,以至於影響到今天的碼文心情,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