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抬頭,隨喜不可置信的望著前方,一片黑暗飄渺的空洞虛無,王的身影早已不見。
想不到,居然連王都不知道她的來歷!
嗤嗤的低笑聲響起,大殿的氣氛驀地輕鬆了許多,常醉嘲諷的睇著隨喜道:「隨喜大人何時名草有主了,我怎麼不知道?對了,家中有人盼歸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呵呵!」負手轉身,黑袍在空中旋出不羈的朗風,在與常醉擦身而過的瞬間,隨喜漫不經心的回了句:「常醉大人請放心,我回去定會幫你問問孫姑娘,看她還記不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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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喜、隨喜?!怎麼沒聲了?」咬著牙、閉著眼,糖糖一臉便秘般的痛苦。
「什麼破傳心術,難道還要背個天線鍋鍋以增強信號?!」洩氣的睜開了眼,糖糖鬱悶的一個大喘氣。活了二十多年了,這是打的最累的一個「電話」!
「糖糖!」一聲溫和的呼喚,一隻手突然拍在了糖糖肩上。
「哇!」被冷不丁一嚇,糖糖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如一尊泥菩薩似的還盤著雙腿就往地上栽去。
「有這麼害怕嗎?」伸手輕輕鬆鬆的一提一拉,隨喜拎著糖糖好笑的道:「不是你叫我回來的?」
「你出點聲行不行?」不爽的伸了伸腿,飄逸的長裙竟霎時一分為二,變成了一條長褲。
「咦?」雙手抱臂,隨喜狐疑的上下打量了糖糖一番,修眉一軒,笑了。
「看什麼?」詫異的低頭,糖糖立刻了然一笑很臭屁的揚起了下巴,「怎麼樣?本姑娘最新發明的裙褲,可以劈叉,可以跑步,還可以飛起一腳——踹人!好不好看?」
「哈哈哈……」忍俊不禁的大笑聲響起,隨喜望著手舞足蹈的糖糖笑得極是開懷,在北魔域受的那一肚子悶氣霎時間一掃而光,心情明朗無比。
「有什麼好笑的?」嘟嚕著臉,糖糖有種想扁人,不,想扁魔的衝動。虧她將古典與時尚結合的那麼到位,還連比帶劃的解釋了半天,敢情眼前這位完全不懂得欣賞啊!
「好、好,不笑了!」好脾氣的連連擺手忍住了笑,隨喜突然有些慶幸王把糖糖交給了自己看著。
這顆糖總是讓人忍俊不禁,有遣懷忘憂、健脾開胃之效,特別的令人喜愛。
「說對不起!」翻著白眼,「張狂糖」得理不讓人。
「對不起!」修眉一揚,「隨和喜」從善如流。
「光說對不起根本無法彌補我受傷的心靈!」叉著腰,某糖開始胡攪蠻纏。
「那該怎麼辦?」隨喜故作擔憂的挑起了眉。
「帶我出去逛逛,補償我!」望著隨喜,糖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她在賭,賭隨喜的一時大意心軟,然後便可以趁機逃出這座滿是「異類」的魔窟了!
「你想出去?」笑容依舊,只是水眸卻慢慢凝凍,隨喜望著糖糖慢聲道。
「行麼?」心忽悠一下提的老高,糖糖擠出了一個諂媚的微笑,「隨喜大人,隨喜帥哥,你就帶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我想看看你們這裡的人間和我們那裡有什麼不同——」
「和你們那裡?」修眉一蹙,隨喜的眼中閃過一道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