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哇——呀卡卡——嗚啦啦——」閉著眼,張著嘴,某糖在半空中不停的揮手舞腳,玩命掙扎。其實這種徒勞無依的狀態已經持續有半個多小時了,但她卻依然樂此不彼。
儘管很明白在漫長的自由落體運動之後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但糖糖覺得,如果這時候還不尖叫,不掙扎,就那麼連屁都不放一個的悶聲bia死,實在是虧得慌!
直到後來,嗓子實在是叫的太疼了,而手也揮得徹底無力了,糖糖才猛一翻身擺了個睡佛的造型,瞪著倆眼呈死魚狀發呆——愛咋咋地吧!
「辟滋!啪啪!」奇異的響聲自身下傳來,糖糖懶懶的向下瞄了一眼,頓時一驚。
一個碩~大的黑球,不,不是黑球,而是一個黑黑的、虛濛濛泛著異光的半球形罩子杵在身下。估計照此速度跌落下去,要不了兩秒便會——
「彭!」臉朝下、屁股朝天,糖糖完美的嵌在了罩子上,一時間疼倒沒有感覺到,卻想起了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
「娘勒,居然是臉先著地了!」
「卡嚓!」罩子發出一聲不祥的裂響,估計是經不起某人的天外一撞,要崩潰了!
「哈~~~哈~~~」啞著嗓子大聲驚呼著,糖糖忍受著突然席捲全身的刺痛酥麻感,透過淚眼朦朦朧朧的看見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古裝的男人!
一身黑衣,滿頭白髮,一柄烏沉沉的長劍直指長空,氣勢雄渾,殺氣凜凜。
「這、這是演的哪一出啊?」糖糖傻眼了,敢情閻王愛耍劍?沒事再扮個劍客、大俠什麼的,好隱瞞真實身份?
齜牙咧嘴的動了動手腳,糖糖想往旁邊移移好避過那柄好死不死正對著她的銳利劍鋒。
要照這個方位摔下去,估計她還得再死一回!第一次已經夠悲催的「死」成了個臉先著地的天使,難道再死一次還要被穿成個血絲呼啦的「糖葫蘆」?!
誰知,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可罩子就像張強力粘蠅紙,被粘住的「糖蒼蠅」空自努力半天,卻紋絲未動!
「哇哈哈,軒轅恨天,本王以九千九百九十九名魔眾之命結下的這煞血陣,你以為你能逃得出去嗎?!」
一陣狂妄的叫囂聲響起,糖糖循聲轉頭,發現白髮人對面還立著一個身穿灰袍,造型極度雷人的紅髮男子。
一頭尺把長的紅髮全部用摩絲打得豎在了頭頂上,明明是一張五官還算清俊的臉,卻偏偏因極度扭曲的表情而顯得——很變態!
「王?就這模樣也能當王?!」極度崩潰的咧了咧嘴,糖糖回頭看向了那個手持墨劍、屹立如山的白髮人,總覺得他才像個王!
儘管看不清面孔,但無論從白髮人的站姿還是身影,糖糖莫名就覺得他渾身上下無處不透著王者的氣息,靜穆凝肅,坦蕩沉著,彷彿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能動搖他半分,只是——
「喵了個咪的,這都啥是啥啊?!」形勢詭異,糖糖暴汗的哆嗦了一下嘴角:「這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玩什麼cospla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