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愛過麼?她不明白若是真的愛過,那麼帝王家的感情怎會薄涼至此,所有說過的話,許過的承諾怎會轉眼即如雲煙?
思及此,鈴雲心裡的那種濃濃的酸澀感突然湧上心田,蔓延,再蔓延,不覺邁了幾步,靠近洛無顏身邊,緊緊抱住那個纖弱的身軀,一字一句,那樣堅定:「小姐,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不管您在哪裡,我們會一直一直陪在您的身邊,您在,我們就在!」
洛無顏抬眸,看著面前人眸中堅定的光芒,突然輕輕的勾起唇角,綻出一朵如花的笑靨,那樣柔和,卻是那樣奪人心魄的美麗!聖潔,高雅!她從未見過小姐這樣美麗的笑容,在那一剎那恍了思緒,以至於在多年以後,每每回憶起時,她都笑彎了唇角,在那樣柔光氤氳的午後,想起那個柔和溫潤的女子,她就會好慶幸,今生曾經陪伴過她!
……
翌日,鈴雲早早起來正準備煎藥,卻發現洛無顏早已身在庭院中不知在收拾些什麼,素白的衣衫,髮髻輕挽在腦後,簡單至極。
「小姐。」鈴雲喚一聲,幾步上前,接過洛無顏手中清掃的帚,有些不高興的道著:「這活兒什麼時候需要您來做了。」即使是身邊只帶了她們兩個,也用不著如此啊,這等粗活……天!她真是怨死自己了!
洛無顏淺笑看著鈴雲難得出現如此懊惱的表情,似是在責怪著自己,遂出聲安撫著:「好了,你在自責什麼,這又不是什麼重活,我起來無事,清掃一下有什麼,想當初在洛府時,那整個的藏書庫還不是我一人在打理。」溫潤的聲調,平靜的神態,那樣輕鬆的模樣讓鈴雲有瞬間的恍惚,仿若回到了小姐尚未出閣的時候。
「怎麼了?一大清早的就如此發呆?」洛無顏帶笑的眉眼望著面前的人。
「哪有。」鈴雲瞬時回神,搖了搖頭,遂伸手將洛無顏扶起,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來。復又回身到屋裡取來一件披風覆在她的身上,口裡喃喃著:「這晨時的風有些涼,小姐總是不愛惜身子。」
洛無顏一直笑著,沒有再言語,靜靜看著鈴雲的身形在眼前忙來忙去。
每每一思及還有她們兩人的相伴,心裡的疼痛便會漸漸減輕,不去想那些塵封在心底的牽念,心裡,便會一點點平靜下來……
晨曦的光漸漸籠罩天地,罩上一層踱金的色澤,洛無顏整個人沐浴在金色的光圈裡,盈然淺笑,唇微抿,構成了一幅極其美麗的畫卷……
芙佩一起床就看到這樣一幅人景合一的畫面,不禁沉迷了去,怔愣了好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只見鈴雲端著藥碗走到小姐跟前……
「芙佩,可是睡醒了?懶丫頭!」鈴雲戲謔著仍是睡眼惺忪的人,笑道。
芙佩面上難得的浮起一抹赧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嗔道:「鈴雲姐,就你取笑我,小姐都沒說什麼呢。」
鈴雲笑的愈發開心,道著:「快點回過神來,一會兒同我一起收拾一番這院子。」
「嗯,好。」應了聲,芙佩跳了幾步,躍到院落中,接過鈴雲手中的帚。
洛無顏淺淺笑著,在一旁靜靜看著邊鬥嘴邊清掃的兩個人,思緒不覺就恍然了去,是錯覺麼?為何這樣的畫面像極了在洛府的無憂歲月?
……
「退朝!」手一揮,低沉的聲音在上元大店飄散開來。
文武官員一聽,縱使有再多的話要說,再多的本子要奏,也只得等到明日了,穗一個接一個的步出了大殿,還時不時的嘀咕著什麼……
龍天越始終冷沉著面色,直到到了御書房,面上的陰沉還未褪去。
李德錄接過宮女端來的茶盞,小心輕遞到龍天越面前,緩聲道著:「皇上,先用口茶。」
龍天越沉吟著略一點首,拿起茶盞淺呷了口,便未再用,放到了案上,眉心緊蹙,似是在思忖著什麼。
「公公,今日殿上之事,你如何看?」良久的沉默過後,龍天越開了口,問著立於身邊之人。
「皇上,依奴才鄙見,今日在大殿之上,文武官員的態度雖然著急了些,卻也是情有可原。」畢竟登基定位,這後宮自是要正式要納入史冊,中宮一日無主,宮裡的人心便不安定,更何況現下後宮在冊的妃子也僅有高妃一人了。
「這個,朕心裡自是有數,他們如此著急,怕是各有各的打算吧!」龍天越沉聲道出,冷哼一聲。
李德錄自然明白主子話裡的意思,朝堂之上每個官員皆有女兒,如今新帝登基,後宮空位正空,更主要的是中宮之屬已被打入冷宮,這是個何其好的機會!誰肯眼巴巴的錯過!
「皇上,三日後就是規定大選的日子了,您心裡可有打算?」李德錄在一旁恭聲問著,登基三日後的選秀,是每帶帝王都必須遵守的規矩,龍天越自是不能例外。
「先放著吧,朕自有打算。」煩躁的揮了揮手,龍天越拿起案上的奏折,隨意翻著,卻絲毫看不到心裡去。
李德錄看到他的手勢,遂斂了聲,低眉順目的退到一尺外的距離,小心翼翼的候著,唇邊溢出一聲低低的歎息……
皇上這模樣竟像及了當年的先帝,那般睿智的人,一遇上了感情便是如此的……
不管皇上現在心裡作何打算,他卻是真心的希望那個在冷宮裡的女子會盡快出來!
這時,只聽得殿外一聲宣:「五王爺到!」下一瞬,即有一太監候在殿外,小心翼翼的道著:「稟告李總管,五王爺要見皇上。」
李德錄聞言點了下首,以示自己知道了,遂屏退了那小太監,抬步靠前了些許,沖正埋首案中的人喚了一聲:「皇上。」
還未待說完接下去的話,龍天越仍是垂首的姿勢,道了聲:「宣!」
片刻過後,龍天允的身形便走了進來,仍是一襲白衫,眸裡清亮的笑意,衝著坐上之人,恭恭敬敬行著禮:「臣弟見過皇兄!」這是龍天越的特許,他仍可以如此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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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貌似小允同學真的比較不錯呢!西!乃們若是不為自己喜歡的男主做點貢獻,雲端可是要當後媽了嘩!!!
恩,明天那一更可能要到晚上了,雲端盡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