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鑫拿了錢袋,腦海裡還浮現出那女子嬌嫩的容顏,而她自己呢,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吧。
她正愣愣的埋頭沿著別莊的路往外走著,「咚」的一聲,冷不丁撞上一堵牆。
摸摸腦門,瞠大了眼,哪裡來的牆?一抬頭,不是北宮殤卻是誰?
「走路不長眼睛?」北宮殤環手抱胸,用一貫冰凍的表情對著她。
「你……」洛鑫瞧了瞧這條路,這麼寬的一條路,他偏撞過來,還說我走路不長眼睛?
「喂!好狗不擋道才對吧?」洛鑫叉腰惡狠狠的說。
北宮殤不悅的瞪眼:「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洛鑫正要大小聲,可是突然想起來,是哦,好像這傢伙現在是她老闆呢,她怎麼忘了?洛鑫有些鬱悶,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壓低了聲音道:「知道。我讓路。」
洛鑫向左移動了幾步,他也向左移了幾步。洛鑫向右移了幾步,他又向右移了幾步。
「喂,你……」洛鑫抬頭要罵人,突然嗓子裡丟進一樣什麼東西,咕嚕一聲竟然滾落到肚子裡去了。
「咳咳……」洛鑫拚命的咳嗽,想要把那東西咳出來,氣急敗壞的叫著:「喂,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北宮殤眉毛揚了揚,丟下兩個字,揚長而去。
「毒……毒藥……」洛鑫心口一顫,他在開玩笑嗎?無緣無故的給她吃下一顆毒藥?
轉頭,北宮殤已經不知去向。
「我的命是他的?難道他這麼快就要拿回去了吧?只是因為我觸怒了他,擋了他的道?」
洛鑫苦笑一聲,想不到自己的命竟然如此的不值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這樣了結了自己的生命。看他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會不會是騙她的?洛鑫又有些懷疑,不行,她必須去找北宮殤弄了清楚,至少知道他為什麼要取走她的性命。
「北宮殤——,北宮殤——」
她飛奔著向著北宮殤離開的方向跑去,可是哪裡看到人影?
「我一定要找到他問個清楚,不能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的!簡直是豈有此理?我洛鑫的命難道不如一隻蟑螂嗎?」
偌大的莊園,要找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她一間一間屋子找,非把那該死的北宮殤找出來不可!
「啪!」推開一間房間的門,一股墨香撲鼻而來。
這是什麼地方?她放眼望去,屋中的壁上掛著一幅幅的水墨畫,有山水的、人物的、動物的、花鳥的,看那筆法,似乎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她不由自主的踏步進了屋裡,畫的真好啊,雖是水墨,卻畫的跟真的一樣,可見此人的畫工異常的不錯。
窗外清風襲來,將牆上一幅畫刮起,洛鑫發覺那畫的下面還覆蓋著另一幅畫,她好奇的走過去揭開,下面的確是人物和雪景的結合。
一片雪地之中,斜生著一支老梅,老梅的旁邊白馬之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青絲飛揚、秋波流轉,眉宇間不但俊秀還含著些英氣,面上卻罩著一幅白紗。
白紗?洛鑫一愣!
再看那落款,寫著某月某日初雪。
「啊?初雪?」她記得初雪那天她就是這副打扮出門的!這個人是……是她?
再看畫角的題字,只一個「殤」字,無疑,滿屋的畫作都是北宮殤所作。
洛鑫搖搖頭,不可能,他在祥洲,怎麼可能是她?一定是事有湊巧,有一個很相似的女子,可是天下真這麼巧?那面紗也一模一樣。
「你做什麼?」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到耳畔。
洛鑫嚇了一跳,手一放,那畫自然落下掩住了裡面一幅。北宮殤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道:「沒事不要隨便亂闖別人的地方!」
「對了,你說……那個……」洛鑫想起了她來的用意,「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要下毒?我現在吃下了毒藥,就是死也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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