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衣太監顫顫巍巍的端上了兩杯毒酒,他畏懼的望著太子殿下,此時,這裡每個人都聽他的,他也不例外。
「快點!怎麼那麼慢!」宇文涵怒吼一聲,小太監身子一抖,向前快走了兩步。
幸好酒還沒灑出來,他同情的望著眼前的人,那可是當今的四殿下跟太子妃,這樣的事情他也做的出來。
他狠心閉了眼,將手裡的酒向前遞去,此時能保命就算不錯了。
「匡當……」
「啊!」小太監一個踉蹌,盤中的兩杯酒竟然一齊灑到了地上。他「咚」的一聲趴到在地,顫抖的望著地上冒著白泡泡的酒液。
「誰?好大的膽子!」冥一聲怒吼,他分明看到有細小的石子從人群的某一個方向襲來,他凝眸望去,銳利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者作俑的人。
正當宇文涵狐疑之時,突然「轟!」一聲,一連十來個人一起被推倒,只見宇文筱一身的血跡站立在跌倒的人群當中。
「二哥!」宇文帛擔心的看了他一眼,他那副樣子分明受了重傷,聽大哥的手下說布下了什麼天羅地網,看來果然不是假的。
「夠了,大哥!你醒醒吧!收手吧!我們都是兄弟,難道你一定要搞得眾叛親離才肯善罷干休嗎?」宇文帛難過的望著他。
宇文涵嘴角彎起一絲冷笑,可笑的很,事到如今,他還能收手嗎?當他看時計劃這一切的時候,他早已料到後果,眾叛親離?哼,他早已眾叛親離,何必等到現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可信的人嗎?
「殺!一個不留!」宇文涵振臂一揮,手下人馬如同螞蟻一般,手持著刀劍層層向著宇文筱圍去。
「鏗鏘!」宇文涵還來不及下令殺掉逸南,只聽見一聲金屬相擊之聲,冥一驚,正是這一瞬間,逸南已經閃身,拉著弄月閃到了一邊。
「嗖!」一聲,腰帶軟件抽出,他如同飛鴻一般飛出,直擊對面的冥。倘若不是他當初偷襲,以逸南的造詣,絕對不會輸在他的劍下,如今,可是新仇舊賬一起算個清楚。
天牢之外,儼然是一片殺場,呈現出一片混亂。
此時,士兵源源不斷的向著這邊湧來,可是來的人越多,越發的分不出敵我。逸南原本以為來的士兵都是宇文涵的幫手,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他們反而幫助逸南和宇文筱誅殺太子的手下。
直到皇后和秦大將軍的出現,一切終於明瞭。
「夠了!」秦大將軍舉起長劍,向天一聲巨吼,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奉皇上旨意,只要放下武器的,一律不予追究!否則,格殺勿論!」
在場的士兵都驚呆了,可是這是皇上的旨意啊,還由秦大將軍親口說出,誰敢不聽。
「嘩啦啦……」一陣兵器落下的聲音。
「啊!」一聲慘叫由逸南身後傳來,原來,正是剛才大家發愣的一剎那,冥竟然出手偷襲,可是他的喉嚨此時卻已被不知名的兵器穿了個窟窿。
逸南瞠大了眼睛,一掌將冥擊倒在地,目光掃向了兵器來源處,可是士兵熙熙攘攘一片嘈雜,竟看不到究竟是誰做的。
「不許放下!不許放下!」宇文涵大吼著,「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嗎?放下了兵器只有死路一條!」
「母后,你在幹什麼?舅舅,你們究竟在幹什麼?」宇文涵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兩個人,他們是和他一國的啊,怎麼會這樣?說變就變嗎?
「涵兒……」皇后極其沉痛的看著他,「本宮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本宮已經向皇上求情,會放你一條路的,你別怕,本宮一定會照顧你的……」
秦將軍低頭無語,此時城外十萬大軍圍城,皇城之內又人心不齊,再加上自己親姐極力苦勸,況且皇上還在,現在殺害這麼多的皇親,即便是他自己,也覺得名不正言不順,於心有愧,不如及早回頭。
「母后,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這樣對我的……」宇文涵搖著頭,向著皇后走去,「不會的……不會的……」
他陡然開始加速,衝到了皇后的面前,「嗖」的一聲,袖中竟多出一把銀晃晃的匕首,他將那匕首直逼在皇后的喉頭,叫道:「讓開!快點讓開!我要去見父皇!本太子要去見父皇!」
「涵兒,你醒醒吧!你醒醒吧!」見到兒子如此瘋癲狀態,皇后真是痛心疾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天下是我的!我要去找那個老東西算賬!」
「涵兒……」
「走,走……」
此時,人群迅速讓開一條道,倘若皇后真的有所損傷,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賤人!你也跟我來!」宇文涵看了一眼立在不遠處的姚弄月,眼中透出恨意。倘若他死,一定要她陪葬!
姚弄月此刻卻沒有動,臉上露出一絲嘲弄。
「怎麼?你不聽本太子的話……」宇文涵說到後面聲音嘶啞了許多,「你……」
心頭陡的一陣劇痛,「匡當」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他瞠目站在那裡,旁邊的侍衛立即將皇后救到一邊。
「涵兒——」皇后哭著叫道。
「轟!」一聲,宇文涵仰面倒下,面色慘白,士兵去探那鼻息時,竟是已經氣絕身亡。
「涵兒——,涵兒——」皇后嘶叫著撲到他的面前。
「太子殿下——」
淚水,一滴滴從弄月的臉上落下,她似在因太子的離去而哀痛欲絕,低下了頭時,嘴角卻勾起了一絲隱隱的笑意。哼,宇文涵,沒有人可以殺的了你,可是,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