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鑫醒來的時候,脖子後面一陣疼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還是在那個房間,面前是一張放大的臉,卻不是他的。
「他去哪裡了?」洛鑫驚覺坐起,看窗外已是日暮,她到底暈了多久?宇文筱那個混蛋居然將她打暈了!
「你說的是二哥嗎?他大概已經做他該做的事情去了。嫂子,你跟我走吧,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宇文帛焦急的說,「大哥不知為何,跟瘋了似的,只要有人逆他的意,全都給關起來了。唉,父皇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想見,他都不許我見。」
洛鑫咬著下唇,心裡有些難過,宇文筱,你充什麼英雄?難道我就不能跟你並肩作戰嗎?倘若你和逸南不管誰遭遇不測,我的心會一樣的痛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宇文帛,看來宇文涵念著一母同胞,對待他還算客氣的。
「老七,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
皇宮之中。
金鑾大殿之上,宇文涵一身金色錦袍,斜靠在寶座之上。
「呵呵……」他得意的輕笑,「是我的總是我的,怎麼跑都跑不掉!」
「稟告太子,發現有人闖宮。」侍立在他身旁的勁裝外族高手稟報道。
宇文涵彎起嘴角,笑道:「來的好,早料到他要來,跟我預想的時間倒是差不了多少。我們的人呢?」
「都準備好了!」
「哈哈……」宇文涵仰天大笑,「老二,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闖得了我的天羅地網!」
「畜生!畜生!」
宇文涵聞聲,面色一變,冷冷的看向門口,原來是皇后。
「母后,你不在宮中呆著,來這裡做什麼?」他斜眼看著自己的母親。
「你父皇呢?你把他關到哪裡去了?你這個畜生,倘若你要對付,對付那兩個人就好了,幹什麼連本宮都不能見皇上一面,他好歹是你的父皇!」
皇后面帶慍怒,伸著玉指指著自己的兒子,她面容慘白,髮髻鬆散,連髮髻都來不及整理就來這裡教訓兒子了。
「母后,你何必說這種話?」太子從寶座上走下,走到了母親的面前,他冷冷道:「想當年,他專寵黎妃,而後呢,蘭妃、董妃,這樣的男人,你還要著做什麼?父皇?他有當我是兒子嗎?倘若他真的當他是兒子,何以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將這江山交給那個黎妃的兒子?置我這太子於何地?倘若我不給點顏色他看看,他還真的當我癆種了!」
「你……」皇后想不到兒子凶起來竟是六親不認,她簡直氣的連話都說不出,「涵兒,你到底把你父皇怎麼樣了?」
「哼!其實不用我怎樣。早在父皇寵愛蘭妃之時,已經種下了根了,他身受毒香浸淫已久,恐怕不會久於人世了,我不會把他怎樣,我是他的乖兒子啊,會乖乖的為他送終的!」
皇后這一驚可不小,瞠目道:「這麼說……當初蘭貴妃燃毒香,你……你也知情,這麼久,一直都沒說……」
宇文涵不語,微微彎起了嘴角,心裡卻道,這也是他自找的。
「啪!」一個響亮的脆響,宇文涵摀住了臉,詫異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叫道:「你做什麼?你瘋了嗎?」
「我沒有瘋!哼……哈哈……真想不到,本宮居然會養出你這樣的畜生!弒父造反,你真是什麼都敢做啊!你……你……」皇后氣的話都說不出。
「來人,將皇后扶下去,扶下去!」宇文涵不耐的叫道。
這時,側邊卻走出一人,挽住了皇后的手。
秦皇后轉頭看去,卻是太子妃姚弄月,望著她比起以前憔悴了許多的臉,再回頭看看自己那喪心病狂的兒子,一股愧疚竟浮上了心頭,想當年跟姚相夫人關係如手足,將這蓮花般美麗清雅的女子許了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卻反而害了她。
「唉——」皇后長歎一聲。
「臣媳扶皇后回宮歇息。」姚弄月輕聲道。
「唉,走吧!」秦皇后無奈的點頭,兩人一齊向著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