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剛剛升起時,逸南才從宮中回來,這兩日他從宮裡回來的時間都較晚。
換了一襲藏青色便發,摘下了王爵金冠,隨意用白玉箍發,宇文逸南向著傾城苑走去,有幾日不見她,有些想看看。
門虛掩著,月光下,苑中央一白衣女子依樹而立,側對著他,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在低頭看著。
她看的頗為出神,連有人進來都沒有發覺。逸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悄悄的走近……
「啊呀!」洛鑫恍然驚醒,一人已然從後面繞上,環住了自己的腰身,男子的氣息將她包圍,溫熱的體溫向著她身上傳來。
「喂,你幹嘛?」洛鑫掙扎了一下,羞惱的怒道:「人嚇人,嚇死人知不知道?」
身後人沒放開,伸手掰開她的手心,輕聲問道:「在看什麼?」
掰開她的手心,原來是那枚海棠白玉簪,他拿了過來,輕輕的插在她烏黑的鬢髮間,霸道的說:「你要天天戴著它,不許收起來。」
「我幹嘛要聽你的?放開我。」又掙扎了一下,卻沒用大力。
逸南微微笑了笑,將頭枕在她的肩頭,聞著她清雅的髮香,說:「娘子不聽相公的話,可得家法伺候。」他開著玩笑說。
可是聽到洛鑫耳裡,卻不是這麼簡單了,她垂下了眼簾,沒有做聲。
「今晚我不走了。」他賴皮的摟著她不放,「趕我也不走了。」
一雙大手在她身上到處游移。
洛鑫臉上熱起來,抓住他使壞的手,說:「別……別這樣……」
「傾城,為何你不告訴我原因,你還要抗拒我到何時?既然你肯戴這髮簪,你心裡就是有我的,為什麼你不能全身心的接納我?」
洛鑫緊緊的咬著牙,她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難道她說我不想當皇后,不想當皇帝的女人,我想要自由,想要離開……
她說不出口,即便說出口,他也不會答應。
「難道還是為了他?」逸南的聲音有些微怒,「告訴我!」
「不是!」洛鑫毅然回答。
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臉色輕鬆起來,輕輕吻了吻她的臉側,調皮的道:「既然如此,我就更沒有理由離開了,哈哈!」
「是……因為我爹……等我爹的忌日過後,再……我需要時間……」洛鑫吞吞吐吐的說。
「我明白,傾城。」他一怔,是啊,他想到哪裡去了?衛伯侯生死未卜,傾城如何有心情談情說愛?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忙著國事,的確是忽略了她。
「聽說今日父皇賞賜許多東西給你,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逸南將她扳過身來對著自己,低頭看她的臉,那雙秋水般的明眸中似乎藏著許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我的生辰。」
「生辰?」逸南覺得有些不對,他曾經查過的衛傾城彷彿不是冬天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他未細想,既然傾城自己都說了,就不會錯,他相信她。
「真是可惜,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明日我去買最好的禮物給你好嗎?想要什麼?」
洛鑫搖搖頭,思忖了一會道:「要不,你陪我跳支舞吧。」
「呃?是以前你和二哥一起跳的嗎?」說這話時語氣酸酸的。
洛鑫微微笑著,搖頭,道:「不是,是華爾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