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啊?」洛鑫猛的驚醒,抬頭看時,愛喜拄著燭火站在自己的身邊疑惑的望著她。
「王妃怎麼不去床上睡覺?」
「哦,這就去。」她竟靠在書桌邊想心事,想著想著睡著了。剛才彷彿做了一個夢,夢中出現了兩張臉,一張古銅色的、英挺一些,一張白皙如玉、俊美一些,恍恍惚惚之間兩張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就睡著了。
躺在床上,洛鑫忽然問:「那妖孽呢?」
「啊?妖孽?」愛喜一時沒轉過神來,愣了一下這才轉彎笑道:「王爺在自己苑裡呢。今天皇上聖旨下來,說明天要去秋獵,王爺說要養足了精神,明日好多打幾隻老虎。」
「打老虎?不知道是他打老虎還是老虎打他呢。」
愛喜「撲哧」笑了起來:「王妃真會說笑話。」
「我說真的。對了,有沒有我的份?」說到打獵,洛鑫有些心癢癢。
愛喜猶豫了片刻說:「我只知道每年秋獵,皇上都是帶著眾皇子和朝廷的重臣去的,連公主都沒去呢。」
愛喜說罷請了晚安便帶著門出去了。
夜色中,洛鑫兩隻眸子閃著光芒,明日的秋獵,她可是有興趣的很呢。
清晨,宇文逸南身著一襲大紅的狩獵服,神采奕奕的牽著了一匹棗紅色的好馬出了王府,李康帶頭,一行六個黑衣侍衛都騎著清一色的青驄馬跟在後面。
翻身上馬之際,宇文逸南頓住了,他的目光所過之處,感覺其中一個侍衛有些不對勁。他復又落下馬來,直接走到末尾的侍衛跟前,問:「喂,你叫什麼名字,腦袋埋得那麼低幹嗎?」
那侍衛彷彿沒聽到,依舊埋著頭。
「不抬頭是吧?給本王過來!」宇文逸南低吼一聲將她從馬上脫下揪到一邊角落裡。眾人皆是一驚,不知那侍衛哪裡得罪王爺了,居然惹得王爺大怒。
李康瞧了心裡一驚,他都沒發現,王妃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其他侍衛議論紛紛,不過他們都沒見過王妃的真面目,自然也不認得,還當做是新進王府的侍衛。
「衛傾城,你又搞什麼鬼?」他貼在她邊低吼,「好歹你也是個王妃,非要讓本王難看是不是?」
洛鑫這才偏過頭去看他,一束長髮用銅冠瀟灑的束於頭頂,白皙的左臉鑲著一塊青銅面具,眼中閃過一絲心虛,低聲問:「你怎麼一下子就瞧到我了?」
「就你,化成灰我也認得!」宇文逸南恨得直咬牙,昨天偷跑出去那筆帳還沒跟她算,今天又給他玩花招了。
「我只是想去打獵嘛,帶我去吧?」洛鑫眨著小鹿般無辜的大眼睛,扯著他的袖子說。
宇文逸南一怔,什麼時候過她這副樣子,不由得心兒「砰」的一跳,乾咳一聲,嘴角露出一絲賊笑:「你真的想去?」
「嗯。」洛鑫點頭,繼續裝天真,「撒嬌」這一招她自己使出來都雞皮疙瘩掉一地。
「好,去可以。不過既然你身為侍衛,就要盡一個侍衛的本分。」宇文逸南突然變得寬大起來,倒叫洛鑫有些意外,看著他嘴角的賊笑,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宇文逸南上了馬回頭叫道:「衛侍衛過來,緊跟在本王的身後。」
洛鑫沒奈何策馬上前,跟在他身邊幾步遠的地方。
宇文逸南意味深長的回看了她一眼,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駕!」棗紅馬一馬當先,其他青馬跟在後面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