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解的看了蕭奈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慕容柒柒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輕了好多,腦袋一片清明,並閃現出許多片斷,好像是屬於自己的,又好像不是自己的。
只見她的週身散發出耀人的光芒,然後她的皮膚一點點的變白。
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傾城之色,完美蛻變。
莫言看著她那令人窒息的美顏,覺得自己快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似乎用那些詞來形容她都很蒼白。
慕容凡和慕容諸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個情況,也全都不可思議。
柳美兒唇角發顫,柒柒的模樣越來越像那個人……艱難的看了眼慕容諸卻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但是當慕容諸將視線放到蕭奈的臉上時,臉色卻突變了,一張臉毫無血色,身子還向後退了幾步。
而柳美兒和慕容諸的一切全都沒有逃開慕容柒柒的雙眼。
慕容諸的神色顯然也引起了蕭奈的懷疑,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底下沉。
「爹,他是我的朋友。」慕容柒柒看出了慕容諸對他的成見,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不希望他們起衝突。
慕容諸沉吟了半晌,默默的轉身離開了。柳美兒知道他心裡定是不舒服了,跟在他的身後。
慕容柒柒狐疑的看著蕭奈,她心中也有好多疑問,為什麼他明明是一個人,那麼大的火卻燒不死他?還有那座山,為什麼會無端的消失,沉到地下去呢?而且睡蓮還長了腳。
其實莫言也同樣不解,他也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
蕭奈知道她心中的疑惑,「火冥帶你去的是地獄之火,他並不知道地獄之火底層有暗關,我是下去之後才知道的,我的血與地獄之火融合一起,觸動了開關,所以整座天盟山沉了下去。」
慕容柒柒挑眉,真的就這樣簡單嗎?他是什麼血?居然有這樣的力量?
「那只長腳的睡蓮是怎麼回事?」
「天盟山上的植物都是有靈性的,尤其是萬年以上的植物。」
「那你為什麼不願讓她吃?」莫言可不信他這套。
蕭奈面色怔了怔,沉默。
「萬年雪蓮屬於超靈性植物,他是不希望我記起前世的事。」她終於明白初次見他,他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總對他有種熟悉感。
「你記起來了?」蕭奈面色有些白,她是不是不願意再見到自己了,她是不是討厭自己了?他苦苦尋了她千年,難道又要再一次擦肩而過嗎?心似在滴血,千瘡百孔。
慕容柒柒淡淡的看著他,輕輕一笑,「沒有。」
「小姐!老爺和夫人,叫你!」小桃蹭蹭的跑到她跟前。
「你們座下,我去去就來。」
慕容柒柒踏進房門就看見慕容諸和柳美兒臉色都不好看的坐在那兒。
「爹,娘,發生什麼事兒了?」慕容柒柒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
慕容諸拉起她的手,擔憂的道,「柒柒,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慕容柒柒垂頭淺笑,再次抬起頭時,絕美脫俗的臉上似多了些什麼,「爹,你認錯人了。他不是你心裡想的人。」
「柒柒長大了,她做事自有她的主張,咱們老了。」柳美兒攬起她手,慈愛的撫摸著。
「娘,我生父是誰?」
慕容柒柒清澈的眸光注視著他們。她長得不像柳美兒,也不像慕容諸。
一點都不像。
柳美兒的手一顫,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慕容諸輕歎了口氣,「唉,女兒長大了,她也有權知道了。其實我和你娘並不是天辰國的人,我們祖籍是隱逸國。你爹是我和你娘的救命恩人,他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便將你先交給了我們。當日,柳美兒帶著你先來了天辰國,我準備在臨走前見一面恩公,結果見到恩公和一個武修很高的男人打了起來,恩公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所以死在了他的手裡。」
慕容柒柒垂下眼斂靜靜的聽著。
「你要小心……你救回來的人。」慕容諸面色憂鬱,心神不寧。
慕容柒柒的睫毛顫動了下,「為什麼?」
慕容諸想了想,決定還是將自己看見的告訴她,她有權知道真相,「當日和你生父對決的那位公子,和今日你帶回來的這位公子,模樣和身段很像。雖然當時爹的遠,但是爹的眼力並不差。爹確定你生父荊嚴是他殺的。」
「什麼!」柳美兒大吃一驚,不可置信。
「爹,娘,不管怎樣,你們都是我的爹和娘,至於生父生母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你們在女兒心中才是最重要的。」慕容柒柒撲在他們的懷裡撒嬌。
「好!好!」慕容諸和柳美兒淚水在眼眶打轉,這麼多年來,柒柒一向都敬愛他們二老,不管是以前傻的時候還是現在頭腦好使了,都是報喜不報憂。
慕容柒柒突然覺得對這二老有些欠意,如果不是自己,也許慕容無雙還會很好的待在爹的身邊,必竟她才是爹的親生女兒,想想有些愧意。「爹,無雙她……」
「你不用說了,爹都知道,無論你做了什麼,爹都不會怪你,無雙是什麼樣的人,爹很清楚,爹這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就是你娘。」
可是那為什麼要生下慕容無雙,慕容柒柒突然發覺,其實慕容無雙還是挺可悲的。
「你呀,又不跟孩子說清楚,其實慕容無雙是姬妨和別的男人在外面種,她進府後,你爹一直沒碰過她,怎麼可能會無緣無顧有孩子呢?雖然有次被她設計酒醉,但醉酒時自己有沒有做過,是清楚的。」柳美兒用手點了點慕容諸的腦袋。
慕容柒柒長舒了口氣,「爹,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些休息吧。」
夜色無邊,天空上幾顆殘星點綴。
慕容柒柒回到自己的柒園後,莫言已經離開了。
「你回來了。」蕭奈原本在靜身打氣,因她回來,收了氣。
「嗯。」
「你有心事?」
慕容柒柒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阻礙,抿了抿嘴,白天時頭腦裡一閃而過的景像現在拼湊不回來了,頭腦已經清暢了許多,只是她突然覺得有好多的事情理不暢,不知如何理順,心緒煩亂。
「你為什麼接近我?荊嚴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