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和你回去!」安淺淺輕聲開口,卻引得雲初臉色一變。
「安淺淺,你個大傻帽兒!」雲初脫口而出,卻見一直沉默的蕭念忽而上前一步,他伸手攥住安淺淺的手,身體擋在她面前。
「如果你這個過氣的前男友都能算得上是男朋友,那我這個孩子他爹,豈不是可以稱得上是准老公?」蕭念笑得清淡,握在安淺淺手腕上的手,力道卻是大得不能再大。
即便知道她是因為失去記憶的緣故才會這樣,但他還是抑制不住的想要發作,轉過身,蕭念天青色的眼中一片認真。
「安淺淺,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想起一切之後再做決定!」
安淺淺似是愣了一下,不過她馬上恢復過來,將手一點一點自蕭念手中抽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不用了,我說了,只要他說不是,就會相信他!」
蕭念踉蹌兩步,漂亮的眼睛中滿是痛楚。
她竟沒有一絲的猶豫 ?
「安淺淺,你腦子浸水了吧!早知道見了面,你就是這麼一副傻X像,老子還不如天天在家供你的靈牌!」
安淺淺低下頭,她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本就空茫的眼睛裡似是掠過些許光亮。
「冷言,你不是來接我的麼?」她細細的開口,柔軟的髮絲貼在她的臉頰,有種難耐的味道。
冷言心中一喜,上前打橫抱起安淺淺。
「我操!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他這麼的死心塌地?」雲初仍在叫罵,似要上前扯住安淺淺,卻被季長風綁在懷裡。
「你放開我,我倒要看看,她的眼睛瞎了,是不是連心也一同瞎了,這麼明顯的事情還看不出來麼?」
冷言抱著安淺淺消失在醫院的迴廊,病房的門來來回回搖著,蕭念頹然的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季長風,你趕緊放手,你TM要再不放手,老娘就跟你離婚…」雲初怒吼,卻惹得季長風抱得更緊。
「你冷靜一下…」少有的低吼,卻只是單純的為了讓雲初安靜下來。
雲初一愣,果然安靜下來,一般情況下,季長風是很少這樣同她說話的。
季長風將雲初放開,轉身將病房的門關上,抬起頭,唇間揚起一抹淡笑。
「我相信,蕭兄應該也看出來,安小姐之所以這麼做,只是權宜之計…」
蕭念慢慢抬起頭,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我倒情願她不顧一切的留在我身邊,而不是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兩人的話弄得雲初一顆頭都要大了。
「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什麼權宜之計,什麼獨自承受?」
季長風寵溺一笑,輕輕在雲初頭上拍了一下。
「笨,你仔細想想,她既然記得你,又怎會將你說的話完全不放在心上?」
雲初一聽,氣頓時不打一處來。
「你少安慰人,她要是真的將我的話聽進去了,就不會毫不猶豫的跟冷言走!」
季長風又在雲初腦袋上敲了一下。
「你記不記得她最後問過一句話,她說,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這證明了什麼?「
雲初腦子一轉,一臉驚喜道:「對呀,我怎麼這麼笨,如果她真的沒有聽進去,也就不會問這句話,這句話看似是對冷言的信任,實則,是在暗示我們,她心裡有數!」
季長風搖了搖頭。
「也不全是,我猜安小姐心中一定有了疑惑,想要回去一探究竟…」
「那不是很危險?」
季長風搖了搖頭。
「看冷言對她的樣子,應該不會為難她,只不過,我懷疑,安小姐的失憶和失明與他脫不開關係…」
蕭念的眼睛暗沉一片,他抬起頭,眸中滿是擔憂。
「我擔心的是不是冷言,我有種感覺,像是有人故意要讓我們在這裡相遇,剛才冷言見到你們的時候眼中明顯有訝然之色,很明顯,他知道我在這裡,卻沒有料到你們也在。而且,如果以他的性子,知道淺淺在這裡,絕對不會等到現在才來,也不會挑這種我在病房裡的時候來…」
「你的意思是,這背後,還有另一個人在操縱?」季長風眸色一沉。
「沒錯,而且我隱隱可以察覺到,這個人是希望我和冷言之間出現矛盾!」
「怎麼說?」
「你們想想,一旦冷言與淺淺訂婚,最先有所行動的人會是誰?」
雲初一雙眼睛在蕭念身上流連。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用淺淺激發你們之間的爭鬥?」
「沒錯!」
「不過有一點我想不通,如果對方是想要置我於死地,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而且我看的出來,冷言的行動似乎也被這個人控制住了…」
季長風皺了皺眉,不過很又舒展開。
「你說得不錯,如果我是冷言,一定將安小姐藏得死死的。並且,他佔有絕對的優勢,沒有理由一定要選在這個時候訂婚!」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蕭念低聲呢喃。
「你的意思是,安小姐也感覺到了不對,這次回去,是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季長風挑眉開口。
「不錯!」
雲初卻是目瞪口呆,她覺得自救就像個傻子,聽著面前的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她卻插不上一句話。
「那現在怎麼辦?」這是唯一她能說上的話,卻還是帶著問號的!
蕭念抿了抿唇。
「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的,即便是訂婚也不行!」
她只能做他一個人的妻子,誰也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