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蕭念運氣不好,那塊石頭本來應該是用來招待安淺淺的,可某人憐香惜玉心切,直接為安淺淺受了。
安淺淺也並不好受,從這麼快的車往下跳,她還是第一回,又帶著個人不能維持正確的姿勢,扭傷了腳。
一個只能醒著乾瞪眼的傷病,帶著另一個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傷病,除了撕衣服給蕭念先包紮,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也不知糰子那邊怎麼樣了?雖然糰子的跳車技術盡得她的真傳,可楚離似乎傷得不輕。其實這樣的狀況她和糰子經歷的次數很多,可以前大都在一起,還沒有哪一次像這回一樣。
看了一眼身旁躺著的蕭念,安淺淺有些哭笑不得,他本來是養尊處優的高傲總裁,卻跑到這裡來陪她受罪。
不過,他可真好看,即便是臉上粘著污漬,腦袋上全是草,卻依舊遮不住滿身的貴氣和優雅。
一個男人的睫毛這麼翹,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
眼下只能盼著救兵趕緊到,要不,就真不好辦了!
將蕭念扶了起來,安淺淺一瘸一拐的連攙帶拖將蕭念往林子外面帶。這裡是H市最冷清的一帶,平時很少有人來,林子裡草長得極深,幾乎將人淹沒。
憑著直覺,安淺淺拖著蕭念在草地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前行,卻怎麼都走不到盡頭。
看來是迷路了!安淺淺心中一沉,此刻只有她一個人清醒著,如果連她也慌了神,那他們,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出去了。
儘管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可蕭念的傷勢不容暫緩,而且她擔心糰子也和她遇到同樣的狀況。
一直在草地裡轉了大半天,眼見著天就要黑了,安淺淺最後的一絲逞強就要崩塌,蕭念卻奇跡般的醒了。
半黑的天空下,蕭念緩緩張開眼睛,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卻在看到安淺淺的剎那身體一僵,旋即直直的看著天空,沒說一個字。
安淺淺覺得有些滲人,她推了一把蕭念。
「誒!我說你不是撞傻了吧!」話音未落,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狠狠圈在懷裡。
那種感覺,讓她很陌生!彷彿他抱的額,是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可之前在蛋糕裡,他也強行抱過她,卻沒有這種感覺。
「小東西,別走!」他的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他溫熱的呼吸在耳邊欺負,他的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欣喜和急切,撞進安淺淺心中很深很深的地方。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這樣抱著我,我不能呼吸!」安淺淺無語,難不成他腦子被撞壞了?
「不放,你休想再騙我放手!」一句話,讓安淺淺身子一僵。
蕭念將她摟在懷裡半晌,才慢慢放開,手卻仍舊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他微微勾起唇畔,漂亮的眸子裡染上些許邪魅。
「安小姐,我想起來了!」
安淺淺腳下一軟,又被蕭念撈回懷裡。
「我說過,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停止就能停止的,你卻還敢偷跑…」蕭念越說,一雙眼睛瞇得越是危險,嘴角的笑意亦越來越濃。
不等安淺淺回過神,霸道的吻已然印在唇間。
安淺淺腦中一片空白,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下意識推開蕭念,安淺淺轉身就跑,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一雙大手將她撈回懷裡。
「還想跑?」蕭念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掌心的灼熱熨燙得她一顆心陣陣發慌。
「不跑,難道留下讓你這變態欺負?」安淺淺咬了咬唇,雙手抵在蕭念胸膛,那樣子,好像在防備眸中色迷迷的動物。
「欺負?」蕭念的眼睛慢慢瞇起,皮笑肉不笑的的吐出兩個,最後直接捧住安淺淺的臉,再度封住她的唇畔。
「你是指這個?」看著懷裡氣喘吁吁的安淺淺,蕭念挑著眉毛十分滿意的問出五個字。
安淺淺氣結,一掌摑在蕭念臉上。
「你以為你是誰?你當我是什麼?想親便親,想抱便抱,你養的寵物麼?」
蕭念愣住,他撫了撫嘴角的血跡,眼中掠過一絲驚詫。
「我以前親你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用力啊?」
安淺淺臉色一黑,她承認她力度是沒怎麼控制好,誰讓他忽然恢復記憶嚇唬她?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你就愛口是心非!」蕭念吐出一句話,作勢又要去吻她。他喜歡她甜美的味道,吻上一生都不夠!
安淺淺別開臉,蕭念的唇卻落在她的臉上。
就在這時候,糰子帶著幾個人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媽咪?」眼前的香艷場面讓糰子微微挑起眉。
安淺淺一把將蕭念推開,臉亦紅得像是蘋果。
「媽咪沒站穩,這是意外!」欲蓋彌彰的解釋,惹得糰子嘴角一陣一陣的抽搐。
媽咪你真笨,不要解釋就好了!
蕭念見到寧寧,卻是一反之前的隱忍,微微俯下身,笑瞇瞇道:「叫爹地!」
糰子一愣,一張小臉瞬間跟塗油彩似的。
「軟蛋總裁,你是不是欠扁?」
蕭念臉色一黑,皺起眉頭,板著一張臉,倒有些為人父的威嚴。
「之前你叫我軟蛋總裁我可以不計較,不過,你要是再敢對你老子不敬,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母承子過!」
「你試試看!」荒郊野外,糰子倨傲開口,和恢復記憶的蕭念再度開站。
蕭念將安淺淺一把拽回懷裡,這次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霸道。
糰子急了,抄傢伙就要動手,卻被蕭念一同鎖緊懷裡。
一口印在糰子臉上,蕭念笑瞇瞇的開口:「不聽話,一起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