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面對這樣的蛋糕時能夠不倒抽一口涼氣。
想要把蛋糕做成空心的就已經很難,想要把這麼大的蛋糕做成空心就更難了,想要把這麼大的蛋糕做成空心然後在裡面填滿東西簡直就是難上加難,更不要說填滿了東西還能任直升飛機吊著飛來飛去卻不會塌掉。
「媽咪,這是什麼?」小蘿莉手裡攥著一張金卡坐在蛋糕裡迷茫提問,那樣子萌得是個人都想在她臉上親上一口。
雲初一臉疑惑的接過,卻在看到金卡上的字時倒抽一口涼氣。
「榮升酒店國際高級VIP皇冠卡,享受總裁級待遇,並擁有蕭氏集團所有上市產業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可在任何國家任何銀行無上限提款!」
雲初驚呼完,安淺淺的臉色已經黑了半截,卻見小蘿莉又掏出一樣東西,是個包裝極為樸素的盒子。
三下五除二,包裝盒在小蘿莉手中報銷,一個像是畫軸樣的東西現世。
安淺淺心中一跳,上前兩步將畫軸自小蘿莉手中哄了過來,慢慢展開,緊接著臉色一變。
這是她上學時候的一幅獲獎作品,在美術館展出過,怎麼會在他手中!
「我下午臨時找人加進去的,真沒想到,楚小姐的畫,居然畫得這麼好!」
安淺淺咬了咬呀,她上前兩步,將蛋糕挖了個缺口,一人送了幾盤子蛋糕,然後學著小蘿莉直接鑽了進去。
蛋糕裡空間很大,足足有一個房間之大,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禮盒,還有內置燈光,顏色煞是好看,不知是什麼緣故,還空出些位置,居然可以走人。
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點子。
金卡銀卡一大堆,他未免也太勢力了吧!居然送糰子這些東西。
等等,這些名家之作又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她全部都是下午的時候弄進來的!咦?怎麼還有槍!
她兒子本來就很彪悍了,他還要教她做壞事麼?
正想著,腳下投射出一個人影,高高的,瘦瘦的,僅僅是影子,都好看得一塌糊塗。
安淺淺狐疑的轉過身,卻在下一秒被人環住腰身,連驚呼都來不及,蛋糕裡陷入一片黑暗,連剛才的缺口也看不見了,唇被狠狠封上,熟悉的淡香在鼻間縈繞,霸道的氣息更甚從前,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卻又難耐的貪戀。
「雖然我現在想不起來,但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唇被釋放,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輕輕響起,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聽不懂蕭先生在說些什麼,還有,你剛才的行為,可以納入性騷擾之內!」安淺淺有些生氣,為什麼來來回回,她總是逃不過被他強吻的命運。
「刺蝟是我兒子!」蕭念吐出六個字,略微帶著笑意,直接讓安淺淺僵硬了身體。
「你胡說!」俺掐你請按脫口而出,欲要推開蕭念,卻反而被他抱得更緊。
「小東西,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拿DNA檢測來說話,才肯承認!」他在她耳邊廝磨,滾燙的氣息吹在她的耳側,讓她的一顆心如擂鼓般,跳得轟轟烈烈。
安淺淺抿了抿唇,無言以對,只冷冷吐出一句話。
「如果你敢和我搶兒子,我先在就把你滅了!」
蕭念卻是低低笑了起來,氣息浮在她脖頸,惹得她渾身燥熱,腳都有些發軟。
「我不止要兒子,還要你!」
「你以為你是誰?你的未婚妻還等著你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麼噁心,明面上佔著一個女人的青春,卻還要去招惹另一個女人來排解寂寞?」
「你這是吃醋?」蕭念似乎心情大好,摟在她腰間的手故意微微用力,惹得安淺淺一口氣洩了,悶哼一聲。
「誰要吃你的醋!你這種男人就跟狗屎一樣,滿大街都是,我哪有功夫一坨一坨的掃!」
「那天晚上為什麼要捨命保護我?」
「拜託,我拿你的錢,自然要為你辦事,難不成,當時我應該跳車逃跑,這才是對的!」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下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就應該這麼辦!」
安淺淺倒抽一口涼氣。
「那你還要保鏢幹什麼?」
「我喜歡招保鏢!」
「那你再去招一個,正好我想辭職!」
「你別想,合同一天不到期,你就一天別想走!」
「我賠違約金!」
「我們蕭氏集團的內部合同裡,違約的女人必須以身相許,男人必須自宮謝罪!」
「那你艷福不淺!」
「我只招過你這麼一個保鏢!」
「你去死!」
「你把我的粉絲和未婚妻都趕跑了,得負責!」
「我把你的未婚妻得罪得乾乾淨淨,搞不好哪天她就派殺手來幹掉我,你怎麼不負責?」
「誰說我不負責?」
安淺淺默,這個男人即使失憶了,也還是一樣無賴。
「你快點兒放開我,不然我可要喊了!」
「喊什麼?喊非禮麼?那正好讓我和兒子相認吧!正好楚離也在場,讓他看看,你是我的,他永遠都搶不走!」
「你無賴!」
「沒錯,我無賴!」
「你下流!」
「沒錯,我下流!」
「你變態!」
沉默半晌,黑暗中,他目光如炬。
「你以前是不是也這樣罵過我?」
安淺淺心中一緊。
「這樣罵你的女人絕對不止我一個!」
「可是,只有你罵的時候,我才會有這種感覺,這種被你罵過無數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