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上,雲初一直都握著安淺淺的手,像是想通過體溫傳給安淺淺一些勇氣。
「我說淺淺,你別一句話也不說呀,怪滲人的!」看得出來,雲初在努力的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卻不太管用。
安淺淺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她還是輕輕的問雲初:「你丫的那麼彪悍,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抓了。」
雲初臉上滑過一絲懊惱,狼狽道:「他們居然用美男計,太他娘的陰險了!」
看著雲初像是吃了粑粑的表情,安淺淺忍不住笑了。
「操!總有一天,你得栽在美色這兩個字上!」
雲初見安淺淺笑了,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媽呀,終於笑了,你要再不笑,我今晚一準兒便秘。」
安淺淺滿頭黑線,她真的想不出來,都是吃飯長大的,人和人之間的差別,為什麼就這麼大?
「誒,我說淺淺,我挺納悶兒的,前幾任的小播音員,對面那位可真是棘手摧花,怎麼到了你這兒,這麼消停?」
剛才雲初的臉色如果用吃了一坨粑粑來形容,那麼安淺淺此刻的表情,絕對可以用吃了一堆粑粑來描繪。
還不夠棘手摧花?都摧到她家裡去了!
「誒,我說你這是什麼表情?跟吃了大糞似的!」
「你才吃大糞,你全家都吃大糞!」安淺淺咬牙切齒,卻聽雲初咕噥道:「我不過隨口問問,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憤世嫉俗呢?」
安淺淺默,她發飆和憤世嫉俗這個詞有一毛錢關係麼?正想著,雲初忽然話鋒一轉:「誒,我想我乾兒子了,今天中午去你家蹭飯吃怎麼樣,師傅,我們不去錦江大廈了,改去景尚花園!」
「別,我家裡不方便!」安淺淺脫口而出,卻見雲初一臉曖昧的看著她,哼哼哈哈道:「我說,什麼叫不方便?不就是有一美男家教麼?前兩天還說隨便勾搭,現在就捨不得了?」
安淺淺無語,既然攔不住,就乾脆別攔了。
「一會兒你到了,可得有心裡準備!師傅,改去景尚花園。」她忽然回去,蕭念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得!不就是同居麼?我見得多了!」
「你丫再說一次?信不信我崩了你!」安淺淺瞇起眼睛,冷哼一句。
「就你那玩具槍,嚇唬誰呢?」
「顧雲初,你欠管教!」
「沒爹沒娘沒男人,誰管教?」
安淺淺忽然安靜下來。
「你一輩子都不準備原諒季長風麼?」
雲初垂下頭,纖長的睫毛跳躍出異常安靜的弧度,安淺淺看著有些難過。
「我對他,就像你對冷言一樣,心如死灰!」
「去你的,你就是心如死灰,那人也能讓你死灰復燃!」
「可是淺淺,如果連灰都飛走了,還拿什麼復燃?」
一時間,安淺淺忽然找不出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她捧住雲初的臉,一字一句,臉色鄭重。
「那就把你的灰找回來,你和季長風,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他們的感情,她一直看著,沒有停止過的轟轟烈烈,不似她和冷言,會隨著時光流逝。
因為季長風,是笑起來狂傲不羈卻將雲初寵到天上去的男子。除了他,沒人能降得住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