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淺不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瘋狂之中的蕭念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可怕。
她看著他用床單將顧夕綁在椅子上,她任由他在顧夕的面前瘋狂吻她。嘗著他唇間鹹鹹澀澀的味道,她忽然十分確定一件事。
她想,年少時候的蕭念一定深深愛著眼前的女孩兒,因為除了愛,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讓一個人如此瘋狂。
「你不喜歡看是不是?可我偏要親,像你這種女人,這些年我不知見了多少,口口聲聲說著毫無瓜葛,卻見不得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熱!哪怕,只是曾經的男人。」蕭念的話如同一把刀子,不知想要割碎誰的心。
顧夕只是緊緊咬著唇,她看著安淺淺的神色中帶著祈求,可安淺淺卻覺得,她其實一點兒也不可憐,她甚至不如蕭念可憐。
說不出是為什麼?安淺淺騰不出一絲的同情心。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她踮起腳,圈住蕭念的脖子,狠狠的在蕭念唇間肆虐。
「顧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我卻看得出來,我身邊的這個男人,你一定做些過什麼事,狠狠的傷過他,所以對不起,我不會幫你!」
蕭念愣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安淺淺,天青色的眸中是鋪天蓋地的驚愕,他似乎沒有料到,這個一向喜歡和她做對的小女人,此刻竟然會護著他。
「你不用慌張,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剝光你的衣服要你跟我歡愛。我今天來,不過是希望我們之間有個了斷,免得你自作多情的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以前每天以四處尋找你的影子為樂。」蕭念漫不經心的開口,又恢復一貫的優雅,彷彿剛才的瘋狂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女人?」顧夕終於開口,臉上滿是淒涼,任誰看了,都會憐惜。
「不是在我心裡,而是你本來就是那種女人!」蕭念笑了笑,每一個字都有著無窮的殺傷力。
「坦白講,我並不後悔自己放在你身上的感情。」蕭念的話讓顧夕的臉上燃起一絲希望。
「可令我深惡痛絕的是,你竟然是我的初戀!」從至高點摔下,是最狠的折磨。
安淺淺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真的好邪惡,她以為他氣勢洶洶找到酒店會討伐一番,然後霸道的將顧夕擁入懷裡狠狠親吻,可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顧夕,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就算現在你脫光了衣服躺在我面前,我都生不出半點感覺。不要妄想我來找你是為了求你回頭,我會在第一時間趕來,是因為我是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羞辱你!就像你當初羞辱我一樣,絕不留情!」
「蕭念,你夠了沒有!」顧夕忽而尖聲吼道,她臉上的淚水如同雨水打在玻璃上源源不斷。
「你哭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哭?當年你背著我暗度陳倉,還指望我為你守身如玉不成?」蕭念的聲音愈發冰冷,他扼住顧夕的下巴,十分認真的端詳了一會兒,忽而笑著:「別這麼看著我,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找很多男人來招待你!」
安淺淺無語,這個人未免也太狠了,畢竟是以前的女朋友,有必要麼?正想著,蕭念忽而握住她的手。
「老婆,我完事兒了,我們走吧!」
看著蕭念笑得一臉無害的樣子,安淺淺忽然覺得,她似乎招了頭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