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有些事就是來得太奇。一天晚飯後,四姐妹又在玩著手機,小倩正裝模作樣地聽著手機裡「都……都……」的聲音。突然,手機裡真的就有說話了:「喂,你那位?喂,喂喂……」小倩慌忙應了一句「是我,小倩,你是……」小倩大感奇怪,這聲音好熟,很像灰兔大伯的聲音,她忙把手機遞給蓮香大,蓮香畢竟老練些,認真道:「喂你是那位?……什麼?你真的是灰兔大伯……八公山也通電話了?……無線電話?就是通手機了嗎?……太好了!……好,……我們廠的地址是「南海省海濱市東方電子廠」郵編999888,還有,我們四都有了類的姓名,……好,……好,拜拜!」
蓮香大看看手機裡面留下的來電號碼是「13919191919」,她告訴大家,真的是灰兔大伯的電話,家鄉已經度過難關,現在一切都好了,電話裡面說不了那麼多,它要寫封信詳細地跟我們談談。大家聽了,心即動又高興,一時間,四姐妹覺得又看到了家鄉的父老鄉親。
幾天後,她們果然接到了來自八公山的信,信的全文如下:
「蓮香、嬌娜、鳳仙、小倩四位,你們好!首先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近來家鄉的一切都變得出乎意料的好。現在我們的新兔寨全是新修的居民點,地點就在八公山下面高速公路裡側。也許正合了類的一句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什麼這麼說呢?自從修了高速公路,那高速公路車輛來往不斷,們無法從公路橫過,所以附近的那些被稱著『獵』的傢伙再也不敢跨過高速公路來我們的家園附近*擾了,所以現在我們都過了平平安安的生活。
還有,現在我們兔寨辦起了學校呢,書不問題,經常有一些(據說那些是專門維護高速公路的)丟下一些報紙和小書,一到晚我們就去撿回來,那面的文章就可以做我們的教科書。兔寨的娃娃都學讀書,還學會了唱歌,那首《小兔子乖乖》都會唱。等會兒我讓它們對著電話唱一唱,讓你們也分享一點快樂。
還有一點要告訴你們,你們的爸都好,我給你們寫信,它們都圍在我的周圍看,我還念給它們聽呢。奧,我們兔寨現在有許多兔兄弟兔都有了手機,開始是我在高速公路旁邊撿了一個,大家覺得那東西方便,於是有的就變著八公市買。過兩天我讓它們給你們打電話,讓你們記住它們的手機號碼。好了,祝你們愉快!」
四看了灰兔大伯的信,真是太高興了,馬就要撥通手機聽一聽娃娃唱歌。不一會兒,手機裡就傳來許多兔唱歌的聲音:「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回來了,來餵奶……」那聲音稚嫩甜潤,聽得四一個個心花怒放。
現在四的打工子倒過得有滋有味,正所謂「光荏苒,月如梭」,兩年光倏忽過去。兩年中,四業績突出,連續獲獎,又參加了業餘電腦培訓,學會了電腦。地位也發生了很大變化,先後由普通的下層職工逐漸提升為電子廠中層管理員,實現了她們的白領夢想,月薪也也升到八千元以。對於菟家四來說,真是一路順風,風得意!如今四已經了「東方電子廠」的「四朵廠花」,傾慕,個個稱羨,一些職位較高的士紛紛將之神箭射向四。經過復的考驗和斟酌,四都先後選中了自己的如意伴侶。
「蓮,聽說夫是台灣老闆,真的嗎?」
「不要聽別說鬼話,什麼台灣老闆?就是海濱市本地的麼。」
「是一個服裝廠的經理?據說工資是講年薪,每年六十多萬呢,姓什麼?」
「姓『紅』,『紅』的『紅』。」蓮香心裡甜蜜蜜的,臉飛過幾朵紅雲。
「蠻帥吧?那天帶來讓我們看看,我們想吃喜糖呢,預備喜糖,答應麼?」
「好好好我答應了還不行嗎?也把你們自己的介紹介紹麼,嬌娜,你那小佘還好吧?」
「喲,我知道了,二夫真的姓佘,怪不得那天有他『老闆』,好的『』,二真的好福……」小倩調皮的取笑嬌娜,說完捂著巴笑。
「這好有什麼不好?難道像有些,天一本正經的,沒一點漫,有什麼意思?」鳳仙一本正經地說。
「怪不得鳳仙找了那麼個能歌善舞的風流才子,原來你們是天生的一對風流種。」一貫老的蓮香也開起了三子的玩笑。
機靈的小倩深怕別提起她的黃技術員,趕忙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快,快車!」……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對於戀愛中的來說,時間總是過得太慢。怪不得從前的文學家們造出了「一不見如隔三秋」這樣極為貼切的詞語。週末這一天,每個都懷著望的心等待著下班時間的到來。就在廠辦公大樓門前的巨大電子鐘剛剛響過十七點整的最末一聲響,菟家四姐妹的手機一齊響起了音樂聲,接著一連聲的「好,好好好,就來就來」的應答聲不斷消失在下班的流中。
電子廠大門早已打開。要是平常子,這廠房大門是不能大開的,只開旁邊的一個小側門,還有門衛把守。但今天是週末,下班後就是職工們的自由天地,所以大門也就了迅速疏散流的通道,數千職工將迅速地從這通道流向海濱市的大街小巷。
菟家四姐妹迅速擠了一輛早已停在那裡的公車。隨著司機的一連串習慣動作,公車迅速地奔向它預定的地方,四的心跟奔跑的車子一樣輕鬆。
現在四已經來到一個她們早已熟悉的酒樓裡,「侶酒樓」,由於這酒樓名字有些特別,又好記又有意思,所以這酒樓的生意也就頗為紅火。不過對於菟家四姐妹來說,今天跟往常大不一樣,往常總是四姐妹在一起,而今天,卻有八個圍著桌子坐了一圈。四姐妹先是有些羞怯,扭扭捏捏地不敢入席,幾位士一齊站起來讓座。經過幾位士復地恭請,四位小姐終於臉帶紅雲,異常小心地座入席。
姑娘們第一次同這麼多在一起集體聚餐,不管怎麼說總有些那個,況且有她們各自心的侶在場,唯恐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失態而貽笑大方,所以就表現得有些謹小慎微。四位士雖然也內心撲通撲通直跳,但他們畢竟是所謂的「子漢大丈夫」,心裡再動也得盡量保持鎮靜。可四位女士在此種況下就有些難以把持,非但說不出一句話,就連坐在那椅子也有點感到如坐針氈,臉的粉汗似乎也比平常多了許多。
「來來來,首先為我們的團聚乾一杯!」紅經理舉起了酒杯。
「來來來,一起幹!」其他幾位士也舉起了酒杯。
有曾經說過,行動是打破沉默的最好辦法,此刻亦不例外,四位也一齊站起,頗有貌地回敬道:「干!」
這第一杯酒(當然只是飲料),倒像是話匣子的鑰匙,士和女友內心早就想有所表達的望一下強烈起來。
「幾位等了多時了吧?」大蓮香畢竟老練些,開始與三位夫攀談起來。
「不不,就剛來不久,還是紅經理先來定的席,不,應該稱夫了」小倩的友黃技術員忙接住了話。
既然友明確地點明了關係,何不順推舟,把幾位夫的稱呼明朗化?於是小倩忙接道:「三位夫,本應該小先給你們敬一杯,倒是小失了,抱歉抱歉!」
「啊喲,這小才倒是不錯,公關天才,公關天才!」佘老闆機不可失的誇獎了小一番,那的笑容彷彿要從臉流下來。
嬌娜平言語不太多,但既然自己的友開了,何不乘機把膽量放大一點,於是也嬌聲道:「這位是鳳仙的朋友吧?貴姓?」
「謝謝二抬!小弟免貴姓藍,藍的藍。」
「在什麼部門工作?」
「廠辦售科。」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藍科長,聽說今年電子廠的產品遠到許多歐洲家去了,全是你藍科長的功勞呢。怪不得平沒看到你,原來你常在外。」
此時鳳仙小用小手帕捂著巴笑起來,大蓮香有點奇怪,不知三子笑的什麼?得弄弄清楚:「藍科長你倒看看,你的鳳仙怕有些神經了,她這笑聲有點怪。」
但是鳳仙笑得更厲害了,大家真的就有些奇怪。這時就見鳳仙用手指在桌子劃了幾個字:「紅、黃、藍、」,大家一下明白了,原來鳳仙笑的是她們四四姐妹的姓恰好合了「紅黃藍」四個字,你說巧也不巧。
「鳳仙真的太有意思了,看來你四人真的不虧為『東方電子廠四美』的美稱呢?一個個貌若天仙才華蓋世,真的讓羨慕死了。」佘老闆恨不得把自己能說的好話全倒出來。
……
自從「侶酒樓」聚會以後,四姐妹的生活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首先,四姐妹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在一起玩,而是常常看到她們一個一個地單獨從廠房的大門出出進進。另外,細心的還會觀察到,她們的電話多了起來,而且接電話時盡量不讓他聽到。
知內的倒清楚,現在四姐妹都進入了們常說的「戀愛」之中。如果你經常在她們邊,你可以搞一點小動作,地看看她們那手機的短信收件箱,那富含挑逗撩撥的話會讓你看得心跳加快耳根發。現略舉幾例與朋友共賞:
「親愛的我想你!你太美麗了!在我心中,你就是東方的女神!吻你!」
「蓮,這世如果沒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過,真的!每當我想起你,我就要發呆,想你想得好苦!吻你吻你還要吻你!」
「我的娜,我的嬌娜,你知道嗎?你這名字我每天要呼喚一萬遍!還遠遠不夠……每天想你,不,時時刻刻都想你,想得心疼,想得發瘋!吻著你不放手!……」
「仙,你為什麼鳳仙?我太幸運了,竟得到了仙女的!我太你了!我敢保證,如果你需要我為你獻出生命,我絕不會鄒一下眉。因為,我的生命是屬於你的。仙,今天我要把你全吻個遍!」
「倩,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表達我對你的!就讓我的行動來作證吧!今生今世,我為你活;來生來世,我們還要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吻著你慢慢變老……」
朋友們,這些手機短信也還值得一讀吧?但這手機裡的短信不過只能表達他們那比天高比海深的的極有限的一點皮毛,真正有實在意義的還是她和他在一起度過的分分秒秒。
現代社會有許多東西顯得奇妙,作為工具,許多東西使用起來極為方便。就拿那攝相機來說吧,現代的數碼攝相機就足以使能夠隨心所。比如有一款數碼攝相機,機體很薄而且小巧,可以輕鬆地放在襯衣袋裡,如果在袋開一個不太顯眼的小,讓攝相機的鏡恰好對準那小,再配一個遙控裝置,就可以在別不經意間地攝下影片,當然這樣做不太合法,但有時在朋友間利用先進技術搞點惡作劇也未嘗不可。
走在後面的嬌娜忽地彎下腰去做點什麼,由於粉紅的衣往前一拉,下小腰部那白皙細嫩的皮膚一下露了出來,那佘老闆應好快,急忙伸手向那白皙細嫩的皮膚了下去,裡忙說道:「這皮膚可千萬別讓他看見,它是屬於我的,只能讓我看讓我摸。」接著是二的笑聲。
這時,他們來到了「你影城」的門,原來他們是要看電影。「今影訊」,寫的是:「最火爆的現代片——《浪漫歲月》。」
八人四對都進了影城,找著了自己的座位。但他們似乎有意要互相拉開一點距離,只看見他們先後跟臨近的換了座位。
果然,影片開始不久,銀幕一對戀緊緊抱在一起狂吻起來。
先是嬌娜和佘老闆這一對,只見佘老闆把嬌娜擁在懷中,巴中伸出在嬌娜的臉頰不停地舔著,一雙手伸進嬌娜的內衣裡,嬌娜的前胸突然高高地隆起……
蓮香和紅經理這一對似乎嚴肅一些,一眼看去好像也沒什麼。雖然他們看起來都把目光集中在銀幕,但他們那一雙手怕並沒閒著。為什麼二都只有一隻手搭在肩,而那另一隻手在幹什麼呢?奧,明白了,那另一隻手從對方的衣裡了進去,到了很深的地方……
人們對於時間的感覺有點怪,同樣的時間,人們對於它的關於快與慢的感覺倒是有天壤之別。但總的來說不過就是兩種:或者你覺得它太快,或者你覺得它太慢。就像目前菟家四姐妹,自從在「侶酒樓」歡聚之後,眨眼間半年就已經過去,時間似乎過得太快了點,而她們朝朝暮暮企盼的那一天——前戴大紅花,著光鮮耀眼的新娘服裝,讓技藝超群的化妝師梳理出最時尚的新娘髮型,在滿客廳的朋友同事簇擁下與心的共吃連心糖的那一天,卻是那樣姍姍來遲。
眼下,四姐妹經常談論的話題已經不像原先那樣,總是離不開誰誰的那怎麼怎麼樣,而是圍繞關於買房子喝喜酒家這些古老而又俗的話題議論不休。
關於結婚,曾經有不少智者發表過許多高見。「姻婚是的墳墓。」這話恐怕過了一點。鄙曾聽說過一句較實在的話:「結婚標誌著漫畫句號。」這話想來有些道理。 「婚前的侶,婚後的伴侶。」「漫的侶,實在的伴侶。」這些語言都說明婚前與婚後的生活將有很大變化。但儘管如此,戀中的女仍然把那個令動心的詞語——結婚,作為他們最後的歸宿。
「大,你打算什麼時候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