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大學宿捨門口,停著許多高檔轎車,時而會有從宿捨走出的女學生坐進某輛車裡,不一會兒就會揚長而去。崔玉生的車也在這裡,他坐在車裡一口一口吐著煙霧,等待著今晚的“獵物”。自從胡嬌出事以後可有段時間沒有快活了。崔玉生感慨著不禁一哆嗦,干嘔了半天。他又想到了胡嬌,准確的說是想到了胡嬌死的時候的樣子——滿地碎肉,干涸的血,黑紅黑紅的,濃烈的血腥味幾乎讓人暈倒,還有胡嬌近乎骨架的屍體。崔玉生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千嬌百媚,讓他欲仙欲死的女子會成為這般摸樣!他想不通胡嬌為什麼會自殺,而且還是這般殘忍?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栗!所有的人都疑惑,一個人把自己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那種痛苦怎麼可能忍受得呢?除非她沒有知覺,感覺不到疼痛。所以警方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後認定胡嬌精神失常自殘而死,這才是最合適的解釋。胡嬌的死給崔玉生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被警方詢問,他把和胡嬌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有一件事他隱瞞了。那就是在胡嬌自殺現場,他看到一件紅色的風衣,雖然風衣上沾滿了血,但他還是看出這件衣服和自己妻子的風衣一模一樣!
妻子偏愛紅色,前年生日時,崔玉生買了件紅色風衣送給了妻子,那時他們的感情還很好,那件衣服也是自己用心挑選的,所以他記得很清楚。崔玉生當時就傻了,心裡一石激起千乘浪,難道是?……妻子……殺了胡嬌?!這個想法讓他嚇出一身冷汗。可是他結合當時情況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第一,警方已經仔仔細細的勘察過現場了,除了死者自己的活動痕跡沒有第二個人的。調出當天小區的監控也沒有發現異常。第二,崔玉生早在去年就和妻子分居,妻子住在郊區的別墅裡,各過各的,互不打擾,幾乎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且妻子應該不知道胡嬌的存在。第三,這個很詭異了,因為他在現場看到風衣後一時失神再看時已經不見了!他問身旁剛參加工作的小民警有沒有看到?小民警慘白著臉,拍著心口,喘著租氣說,哪有什麼風衣?眼花了吧!他搖了搖頭最終確認自己是被嚇得花了眼。在自己排除嫌疑後,崔玉生單獨約出負責這件案子的張警官,塞給他10萬的支票,只求張警官能替自己對外保密,尤其是那些記者,他不想讓妻子知道自己養情人的事。雖然他和妻子感情出了問題,但他依然不想看到妻子對他失望而憤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還愛她,這一點毫無疑問。找情人對崔玉生來說只是填補空虛,一場游戲而已。張警官一看不是什麼大事,露出個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得的表情,拍著胸口說,沒問題!崔玉生放下心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更多的錢能讓磨推鬼!他信!胡嬌的死讓崔玉生產生了陰影,他已經不吃肉食了,但改吃素的崔玉生並不想讓自己的“二弟”也吃素。於是休整了四個多月又來到S大學宿捨門口,就是在這裡胡嬌坐上了他的奔馳,成為了他的情人。現在老情人已死,那就找著個新的吧!一場新的游戲!
崔玉生滿懷期待。在崔玉生等的昏昏欲睡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了,坐進來一位女生。崔玉生眼睛一亮,女生一頭柔順的長發,瓜子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一絲嫵媚,小巧的鼻子下櫻桃似的小嘴劃起一道迷人的微笑。身材更是沒的說,火辣至極。在他打量女生的同時女生也忽閃的大眼睛打量著他。先吃飯?崔玉生問不用,吃過了。貴姓?女生問崔,怎麼說?800,過夜1500。崔老板,也可以長期哦!女生側身湊到他耳邊嬌滴滴的說著同時,一只嬌嫩的小手如靈蛇一般摸在到了崔玉生的下體處,向上輕輕一撩,崔玉生頓時一個激靈暗道,好一個狐媚子!也許是素了幾個月的原因,久經沙場的老崔同志竟被撩撥的幾乎欲火焚身,真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了!
長不長期得先驗貨?小姐怎麼稱呼?崔玉生發動車子,壓住欲火問。女生看到他眼睛像要噴出火一樣咯咯一笑,似乎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她用調皮的小舌頭對著崔玉生的耳垂蜻蜓點水式的一舔,說,可以啊,隨便您怎麼驗都行!叫我小雪好了。崔玉生觸電似的一哆嗦,車差點兒沒開到人行道上去,心裡暗叫,太TM夠勁兒了!崔玉生火急火燎地開到一家賓館,又急吼吼的開了房,兩人激烈親吻著進了房間。他一手環住小雪的腰,不住的親吻她雪白的脖頸,另一只手握住她的Ru房不停的揉捏。在崔玉生強烈攻勢下小雪發出一聲聲銷魂的呻吟,這更加刺激了崔玉生,他低吼一聲用力一抵,兩人重重倒在柔軟寬大的床上,隨即開始撕扯兩人的衣服。不一會兒一具雪白誘人的身體展現在崔玉生的眼前。正當崔玉生喘著粗氣准備提槍上馬的時候,他略一抬頭余光斜睨到一片血紅,轉眼一看,右上方的床上安靜的躺著一件紅色的風衣。
崔玉生頓時像被破了一盆涼水,大叫一聲跳到床邊。床上正等待激戰已然情動的小雪被崔玉生嚇了一跳,捂著胸口有些惱怒的問,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你還做不做了?!崔玉生驚恐的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指著風衣問小雪,怎麼回事?你的?小雪聞言扭頭一看,狐疑著說,那不是你拿來的麼?一下車你就一直帶著了!傻了?!!崔玉生聽了抓狂不已,怎麼可能?我哪裡會帶著這件風衣!巧合?他狠狠地抓住小雪的胳膊,胡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帶著這件衣服了?小雪被他抓得生疼,眼淚都要下來了,掙扎著說,放手!你神經病啊!還是老年癡呆!崔玉生突然意識到小雪可能說的是實話,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浮起。他又問了一次,確認了小雪說的是真的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喃喃自語,不可能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是不是服務員放在這裡的?只是巧合?他抓起那件衣服,仔細的查看,心一下子沉了下去,這件就是自己妻子的!不會看錯的!難道妻子在這裡?!崔玉生想到這兒立即尋找,可這兒除了客房只有一個浴室,哪裡還有藏人的地方。
崔玉生抓著頭痛苦的跌坐在地上,腦子裡和妻子的過往一幕幕出現,懷念、幸福、悲傷和內疚一齊湧在心頭。接著就是胡嬌慘死的摸樣,他開始不住的顫抖。小雪揉著被抓紅的胳膊有些害怕地看著他,不會這麼倒霉吧!遇著個神經病!崔玉生顫抖著呆坐了半晌,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深深吸了口氣,撿起衣服掏出一疊鈔票,一股腦兒塞在小雪手裡,擠出一絲微笑說,對不起!嚇著你了!這是給你的,壓壓驚!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算了,你走吧!小雪憑感覺怎麼也有兩三千吧,怒氣和恐懼頓時煙消雲散,心裡樂開了花。她眉開眼笑著說,沒關系,沒關系!老板等有時間了可以再來找我!她可不想放過這麼一個大方的老板,雖說有點奇怪和嚇人但錢給的真不少!一定要綁住!小雪穿好衣服准備走時又看了一眼那件風衣,心想,一件風衣能把人嚇成這樣兒?!有什麼好怕的?這衣服還挺好看的!就是顏色有點兒太艷了!她突然很想試穿一下。於是她又走回來拿起那件風衣說,挺好看的!老板,你既然不想要這衣服送我如何?我穿上一定好看!說著就穿在了身上,崔玉生因正穿著衣服沒能攔住她。看吧,還挺合適的。小雪轉了個圈微笑著看著崔玉生。這,不是你的!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著實把兩人嚇了一跳。兩人不約而同的四下張望尋找說話的人。崔玉生冷汗直冒,雖然聲音尖銳刺耳但他依然聽出是妻子的聲音,她果然在這裡,可怎麼……怎麼只有聲音而看不到人呢?
小雪小臉煞白,驚慌失措的問,怎麼回事?是……“誰”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小雪表情十分痛苦,脖子出現一絲紅線,一瞬間小雪的頭像個茶壺蓋被掀開一樣,血噴湧而出。更詭異的是,噴出的血並沒有流下去,而是全部被吸進了風衣裡,隨著血不斷地被吸入,風衣變得更加紅艷。崔玉生徹底驚呆了,連害怕都忘記了,這是在做噩夢麼?他這麼問自己。此時,小雪並沒有完全斷掉,腦袋歪斜在右側肩膀上,蒼白的臉上是無限的驚恐,嘴還在緩緩的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似乎還在問這是怎麼回事。不一會兒,小雪的眼睛失去了所有色彩。崔玉生這才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癱坐在地上,抖如篩糠,胯下一片濕熱。這時小雪的身體,准確的說是屍體,竟然開始向風衣內收縮,而在小雪的屍體收縮的同時一個人影也在慢慢顯現!當小雪完完全全消失在風衣裡時,一個披頭散發,面目猙獰的女人出現,她的眼睛沒有一點兒眼白,兩個黑色的眼球充滿了眼眶,像要突出來一樣。嘴角不停的滴著血,血一樣被螞蝗似的風衣吸了進去。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黑色口子,好像一張猙獰扭曲的嘴。崔玉生在看到這個女人時,近乎崩潰。但同時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壯著膽又看了一眼,終於知道為什麼感覺熟悉了,雖然女人的面孔扭曲猙獰,但配上那件正在吸血的風衣他還是認出這正是自己的妻子,陳玲兒。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