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開始學習的事情,情緒和普通人不一樣。看上剛剛從死亡世界逃離的人。每天只有吃飯和去廁所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他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學習。我以為他真的很努力學習,但是奇怪的是,晚上大家都睡覺的時候,他的房間裡卻常常傳出大聲的喊叫。所以我們都覺得,他學習的壓力非常大以至於常常做噩夢。三天前的晚上,大概11點左右,我在寺廟的花園裡碰到了他,他一個人站著望著天空,隨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一輪圓月,才意識到那一天是滿月。我想,他應該是在休息,所以就沒有打擾他,直接回房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發現他房間的燈開著,覺得很奇怪。我在門口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回答。於是我便推門進去,可是房間裡空無一人。桌子上的書打開著,水筆的蓋子也打開著,我以為他去了廁所或者在附近散步。最近,他晚上的叫喊聲越來越厲害,所以我決定和他好好談談,就在他的房間裡等著他。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我覺得很奇怪,就開始翻看他桌子上的東西。我一直以為他在準備考試,可是奇怪的是,桌子上的書和考試複習有關係的很少,大部分都是研究靈魂和風俗地理的書籍。」
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掛的電話,感到整個事情越來越樸樹迷離。我趕緊收拾東西,匆匆離開了這個恐怖的地方,離開前我看了看牆上的鐘,才剛11點半,我關了門,便回家了。
雖然今天並沒幹什麼體力活,我感到精疲力竭,一回到家,我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我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快遞公司給我送來一個黃色的包裹。我關上門,打開包裹,發現是我以前和電視台預定的尋人的節目片。
於是我把碟片放進DVD機,開始看了起來。 這是電視台一個關於青少年的節目,討論究竟他們是離家出走還失蹤?節目裡的記者說,1991年3月26日,5個小學生去學校的後山——臥龍山找青蛙,後來失蹤。至今也沒有找到。記者採訪了他們的父母,他們哭著說:「我們現在已經放棄了尋找孩子,求求你們不要再找我們,讓我們忘記這件痛苦的事情吧。」他們的父母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尋找了很多年,但是都一無所獲。甚至連**都發佈公告說,懸賞1000萬要求全民幫助尋找。全國印刷了2億多張這件5個孩子的照片,發放到各個城市。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慢慢放棄了尋找。他們曾經生活的農村已經變成了城市。
最近又發生了類似的失蹤事件。電視裡開始放出一個失蹤孩子的照片,我突然覺得有點兒眼熟。他姓崔,失蹤當天從學校回來,在家裡吃飯以後看了一個小時電視,被媽媽罵了以後去拿著包去圖書室看書。但是那天圖書室老闆說,那天那個學生並沒有去圖書室。從他的家到圖書室走路大約需要10分鐘,大約2KM不到,就在這段路上他失蹤了。警察問了附近的居民,一個奶奶提供了線索,她在汽車站賣飲料和報紙。她說:「那天,我的商店正要關門,有一個孩子撞了我,我罵了他一句。但是當我看見他的時候,卻非常吃驚。因為他的臉上非常恐懼,不時地看著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他甚至都沒說一句道歉的話就跑掉了。我仔細看了看他的後面,可是並沒有追他的人。」
記者說如果那個老奶奶說的是事實的話,那個孩子應該是被人綁架了。他們想辦法確定綁架他的人,他們又調出了附近商店和銀行的監控錄像,其中有一部分拍到了馬路上的情況。但是因為角度問題,都只拍到了行人的腿以下部分。記者們仔細分析了這些錄像以後,根據那個孩子穿的襪子和鞋子,經過長時間的排查和努力,終於找到了一個有用的畫面。
只聽記者說道:「請觀眾朋友們仔細看一下下面的畫面。」
這個畫面是從銀行ATM機的監控錄像裡截到的。放大以後可以看到,通過對面玻璃門的倒影,可以看到馬路上行人的腳。當時的時間是8點34分,大概是該學生離開家4分鐘以後,這時候畫面有圓形標注提醒大家注意看,一雙耐克的運動鞋和牛仔褲就是該學生當天穿的。看起來,他走得並不著急,那時候應該還沒有人在追他。但是這時候,畫面上又提醒觀眾注意,該學生的對面迎面走來一個人,穿著白色的棉褲子和白色的運動鞋。那個人走過學生身邊以後,突然一個轉身,跟在該學生的後面。
這時記者說道:「我們懷疑這個人和學生的失蹤有關,但是看不到腿的主人的臉。我們的畫面分析員還留意到一個非常奇怪和令人震驚的事情。我告訴你這個事情之前,要先讓你們瞭解,我們的節目只是考慮到每一種可能性,給大家看事實,但是並不代表我們電視台的觀點。畫面中可能有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但也只是一個畫面而已,我們並不提倡鬼神的說法。好了,現在我們就一起來看一下吧。」
電視上重放那個跟著學生的人的腿,他先從學生對面迎面走來,和學生擦肩而過以後,幾秒鐘內又突然轉身。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圖像放大,並給了慢鏡頭。只見他的轉身的時候,他的腿和一般的人不一樣。一般的人轉身的時候,重心放在一隻腳上,用另一隻腳轉過身來。而這個人,他的兩隻腿同時轉了180度,而且雙腳離地在空中完成了這個動作!
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張照片上,我越想越頭痛,腦子裡一片混亂。我躺在床上,想強迫自己睡覺,可是這件事情一直徘徊在我的腦子裡,一點而無法入睡。我又爬了一起來,一邊抽煙一邊想著照片的事。我突然想起來,一部分的照片我給了老闆,但是還有一部分照片我放在辦公室。我抬起頭,看到牆上的鍾顯示已經是晚上凌晨2點了。如果去圖書室的話,到那裡也該是2點半了。我腦子裡響起了兩個聲音。一個聲音說:「明天再去吧,」可另一個聲音卻越來越強烈:「今天一定要確認清楚。」
於是,我站起來,披上外套,上了車。這時,我才發現,頭上的月亮皎潔的照耀著,今天是滿月!我的耳朵裡又響起了前任圖書室管理員的聲音:「快離開那裡,今天是滿月!」我頓時渾身顫抖。我又開始猶豫要不要現在去圖書室,但是我一想到警察如果發現了那些照片,會如何的懷疑我,便下了決心去一趟圖書室。
我一邊開車,一邊不時地抬頭看著空中的月亮,明亮的月盤中間飄著紅色的氣氳。這個不吉利的月亮似乎一直在追著我,我不由得加快了油門,向圖書室駛去。已經是半夜,在這樣的郊區,馬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車子突然駛過一條似曾相識的馬路,我才想起來,那就是剛才電視裡放的拍攝到奇怪事件的馬路!我突然感到車子的後座有一個人坐在那兒,我戰戰兢兢地看了看觀後鏡,卻只望見一片黑洞洞的空氣。我更加堅定了一定要知道真相的決心,否則這樣恐懼的感覺會永遠跟隨著我。飛娥被火深深地吸引,而我就像這飛娥一樣,被圖書室強大的神秘的力量所深深的吸引著,開著車向圖書室奔去。
我終於到了圖書室,原來已經漆黑的大樓,在我關掉汽車燈以後真正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看著大樓在黑暗中可怕的陰影,心裡有一絲後悔,我不知道迎接我的將會是什麼。我從後備箱拿出一隻電筒,上了五樓。
我掏出鑰匙打開了圖書室的大門,一陣冷風吹來。我打開電筒,站在門口將圖書室的每個角落都照了一遍,但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我卻能感覺到那些黑暗的角落隱藏著一些東西。我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打開辦公室的門,打開電燈,開了幾次,可是電燈都沒有反映。這時,孩子們吵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不能確定這是我的幻聽還是真實存在的。我想快點離開這裡,於是我手忙腳亂地找起了照片,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我開始把書櫃裡的書一本一本翻出來找,但是還是找不到。我又開始在地板上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我很失望,難道我就這樣回去嗎?我抬起頭,突然發現書櫃和牆之間有很小的縫隙。我用電桶照了照,發現裡面有些東西。我努力移開書櫃,把那些東西拿了出來,發現是一些非常舊的文件夾。我用手把灰擦乾淨,發現原來是一年前圖書室的日誌。前面幾頁都是空白,但是,從後面幾頁開始,每頁紙都寫著一兩句話。那些字跡寫得歪歪扭扭,看不清楚具體的意思,只能看懂中間某幾個字:
「受不了了,為什麼是我?」
「要試一試嗎?」
「我要血!」
「今天成功了!感覺好極了!」
「世界上什麼都比不了!」
「我想再聽痛苦的聲音!」
「今天又成功了!」
「現在我再也不害怕了。」
「我上癮了!」
看著這些字,我無法判斷這是什麼意思,可是我渾身毛骨悚然,究竟是誰寫了這樣變態的日誌。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辦公室窗戶外面快速飄過了一些東西。我用電筒照了照窗戶,可是什麼都沒有。孩子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這聲音不再像是孩子們在嬉鬧,而是充滿著恐懼和絕望的哭聲和大叫聲!這些孩子似乎被人折磨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悲慘,我一分鐘也呆不下去了,我決定馬上離開這裡。
可是,那個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無法確定那個聲音來自哪裡。我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把美工刀,放在襯衫的口袋裡,又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鎯頭。這時,那個聲音已經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我躲在門後,腳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打開手電一照,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那是幾具用熟料袋包裹的屍體。這是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是不是這裡的屍體我都認識?都是我以前看到過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沒有了恐懼的感覺,我開始一個一個撕開塑料袋,甚至沒有發現拉鏈弄破了我的手。 第三個塑料袋又讓我讓我非常震驚!袋子裡面無表情,甚至半邊臉已經腐爛的孩子,就是那個電視上報告的姓崔的孩子!
「這些失蹤的孩子都在這裡!」我的頭嗡得一聲,「一定是他,圖書館老闆,除了他,誰還會把這些孩子的屍體放在這裡!」
那個貌似善良和藹的老闆就是一個殺人惡魔,我頓時覺得無比恐懼。我開始考慮如何逃離這裡,等到早上嗎?可是要是被老闆發現我在這裡,可能會更危險。可是外面,那些小鬼守候在門口,我又怎麼出去呢?這時,我突然想起來,剛看到的兩具屍體的臉,就是剛才在天花板上看到的其中兩個小鬼的臉!
我又拿起電筒,想再看看那兩具屍體的臉,突然電筒的光滅了,電池用完了!房子裡一片漆黑,我不敢動,我在口袋裡翻找著我的打火機。打火機點著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發現眼前有一個東西在晃動。「那是什麼?」我又調大了打火機,仔細一看,那晃動的是第一個女孩子的屍體!只見那具屍體似乎要從那個塑料袋裡爬出來,發出「撲赤撲赤」的聲音。這時候,我的四周都響起了撲赤撲赤」的聲音,我用打火機轉了一圈,恐怖的發現,所有的屍體都在試圖從塑料袋裡掙脫出來!
我頓時全身麻木,無法動彈。這時,打火機越來越燙,「啊!」我一甩手,打火機被我丟了出去,我發現我的身體又可以動了。
我十分地害怕,根本不敢去找打火機,飛快地從門口逃了出去。跑的時候,一些東西撞到了我的臉,我摔倒了。我倒在地上,一些東西壓到了我的身上,努力把它移開,這才感覺到那東西就是裝著屍體的黑色塑料袋。我站起來,向雜物室的門跑去,突然門口方向一束電筒的光找到了我的臉上,有人進來了!
「誰……誰……是誰啊……」我已經慌亂不堪。如果這個人是這裡的殺人狂,那我今天死定了。 我本能地拿起我的鎯頭,一邊用手擋著刺眼的光線,一邊向那束光走去。那束光掃射了一下周圍。
「我猜得沒錯,你果然會來這裡。」那個人說。
「你是誰啊!」我大叫著。
他轉過電筒,對準了自己的臉。
這回我看清了他的臉,差點暈了過去,我以為那個人是老闆,但是事實上是那個姓樸的警察!
我懸著心頓時放了下來:「太好了,您終於來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我幾乎要哭了。
樸警察沒有回答,又繼續拿著電筒照著整個雜物室,「一翰,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發現了這些屍體!這裡原來是圖書室的雜物室,老闆從來不讓我進來,今天我偶而闖進了這裡,然後……」
樸警察的右手突然放進了他的外套,掏出一把槍,瞄準了我:「我一直對你半信半疑,但是今天看到一個人能做這樣的事情,我終於相信了。」
「什麼?」我沒聽懂他的話。
「以前老闆告訴我,你很可疑,要求我們繼續觀察你。今天晚上你從家裡出來,我一直跟蹤你。我不是心理學家,我沒有興趣研究你殺這麼多人的原因,我的職責是把你 這樣變態狂放進監獄。你別給我找麻煩,如果你反抗的話,我更輕鬆,我一槍就可以打破你的腦袋!你把恩惠的屍體放在哪裡了?告訴我!」樸警察大聲說。
以前我擔心的事情終於變成了事實。警察們終於懷疑到了我的頭上,我要瘋了。「樸警察,我發誓這不是我做的。我人為老闆才是真正的兇手,請你不要相信他!」我幾乎是哀求著。
「你不要激動,我也並不相信他,我先逮捕你,然後繼續調查他。」樸警察說。從他的話裡我感覺他也隱瞞著什麼事,似乎要把我們一個一個都抓起來。「我不能一心兩用。把你手裡的鎯頭放在地上,如果你繼續反抗的話,我的手心會出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小心會扣到扳機。你願意的話就繼續反抗吧!」他大聲說。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冷水潑醒,我發現我的手被綁了起來,頭痛欲裂。這時,我又聽到了那個低沉的聲音:「你沒有時間睡覺,該起來了,都準備好了。」
我張開眼睛,我被綁在砸物室,看到老闆坐在地上,包裝著一些東西。
「你在做什麼!」我怒吼著。
「別激動,現在才三點多,明天圖書室也休息 ,還有很多時間,慢慢來。你剛才鎯頭砸下去,令他現在更痛苦。」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樸警察的雙手被吊在吊鉤上,全身赤裸,身上滿是被刀割傷和刺傷的痕跡,血淋淋的。
「你對他做了什麼!」我怒火中燒。
「這是我的愛好。再說,我要從他口中知道警察現在已經知道了多少。」他冷冷地說:「不過我白擔心一場,這些白癡警察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殺了你和恩惠這個三八就行了,我真是後悔!」
「你倒底在說什麼!」我大叫著。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聽那個三八的話,只要輕鬆的上班,你也好我也好。都是因為你們兩個傻瓜,現在我這個根據地沒法用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四處灑汽油。我一邊聽,一邊努力地掙脫被綁住的手腳,我發現只有我的脖子和手指可以動。
老闆灑完了油,走到樸警察身邊,在他的背上紮了一刀,樸警察的身體扭曲了一下,還有反映!
他看著我,哈哈大笑,又紮了一刀。「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對你,因為,你是今天晚上的主角!明天樸警察的屍體會被人們發現,而凶器上就有你的指紋。」
「求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真的非常想知道。你倒底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我問道。
「理由?沒有什麼理由,我想殺就殺了!以前的管理員知道了那麼多事情,他要離開就離開吧,為什麼還要再回來找我的麻煩!那個小偷也一樣,我既然放了他一次,他為什麼又要回來,還跑進雜物室,簡直是自尋死路!」
聽了他的話,我才知道,那個姓崔的孩子是因為要弄清楚那天他看到的,又回來圖書室而被老闆殺害。
這個變態的人說著,又坐下來吸煙,在這個灑滿油的房間裡抽煙!
我一定要拖延時間,想辦法逃走。於是我又引開話題:「那麼你為什麼殺人以後要把屍體包裝好了放在這裡呢?」
「你真是個白癡。你覺得為什麼我要開這個圖書室?因為在這邊,政府干預最少的地方就是圖書室。所以我把綁架來的孩子關在圖書室的專車裡根本就不會被人懷疑。屍體也是一樣,如果我把他們埋葬在山裡,我可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被發現,那就不只是失蹤問題了,警察一定會展開調查。我把他們包裝好以後,屍體不容易腐爛,也沒有人會懷疑,我可以長期欣賞。哈哈哈。」 他的笑聲像一把刀刺進我的耳朵。 「我現在終於瞭解了為什麼獵人喜歡把獵物的頭骨放在家裡做裝飾,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我剛綁架小孩的時候,只是用刀虐待他們,但是這樣裝飾讓我有更好的感覺,所以我改變了虐待的方式。殺人是一種快感,但是看著他們的屍體被做成一個一個塑料袋掛在房間裡,那種感覺更好。我想你是永遠不會明白的。」
聽了他的話,我突然想起我的襯衫口袋裡有把美工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