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頭頂上是刺眼的陽光,濃霧早已散去,萬束光芒穿林過後,高樹林裡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鳥兒們依舊在枝頭歡快的歌唱著,從這頭又飛到了那頭,快樂地歇不住腳,高樹林裡一片和諧的氣氛。二人相互攙扶著,繼續向駐地趕去,他們迫切地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隊友們現在是否安全。終於,他們到了昨晚的駐地。這是個陌生而又恐怖的駐地,隊員們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大多數已經不完整,乾涸的血跡到處都是。「啊……」,一聲慘叫過後,李二娃兩眼一黑,雙腳發軟,暈倒在地上。王村長勉強要撐得住些,他靠抱住一顆小樹的樹幹而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用嘶啞的聲音喊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小五!老劉!大明!羅瘋子!……」悲痛的叫道,「你們在哪?!快出來啊,不要躲著了!」或許是真聽到了王村長呼喚,王村長看到前面倒下的人群中有個人動了動,趕緊跌跌撞撞的向那個人跑去,近前來時,王村長被驚了一跳,看到這個人的背上有道重重的劃痕,鮮血已經浸濕了衣服,乳白色的骨頭在傷口深處若隱若現,受了這麼重的傷且能活到現在,著實不易。王村長用右手摟著那個人的後背,小心地把他翻轉過來,原來是謝小五,「小五,你忍著啊,我馬上送你去看醫生!」,王村長淚如雨下,「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把你害成了這樣!」只見謝小五口中不停的絮叨著,王村長把耳朵輕輕地貼了過去,「村……村長快……快跑,有……有髒東西,它從背後偷……偷襲……襲我,」「哇」謝小五吐了一口鮮血,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殺……殺了光全……全隊的人。」說完便使勁推了推王村長的胸膛,示意他快走,就再也沒有開口了。王村長用身上的大衣把謝小五的屍體蓋上,然後搖醒了暈過去的李二娃,一起把死去的隊友們就地火化埋葬了。在向李二娃交代此事不能隨意向第三個人交代後,二人匆匆都向貞隴村趕去。
現在已經有第三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就是張副村長,王村長知道張副村長一定會為自己保守秘密,所以告訴了他,李二娃從小就很聽王村長的話,相信他也不會亂講的,他倆一路上趕回來的時候也編好了借口,就說回來拿重要東西的。「現在你想怎麼辦?死了那麼多人我能幫你瞞得到什麼時候,」張副村長臉色凝重的問道。「一定不能告訴小趙老師!不然他一定會被嚇跑的,嚴老師費盡千辛萬苦幫我們貞隴村得來一個老師,失不起啊!我苦苦隱瞞到現在就這一個目的!關於髒東西的事,就算是說出來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佛祖保佑那東西千萬不要來我們貞隴村。」王村長道。「老王,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張副村長不得不把李老四打水時被「水鬼」嚇瘋的事情告訴給了王村長,「李家老四瘋了,聽說是遇到水鬼了,還好沒要了他的命,是大前天發生的事,也就是說它比你們先一步到我們村子,現在事情已經很危急了,你說如今該怎麼辦?」「什麼!混……混蛋!我要宰……宰了它!」王村長又怒又恐,「這件事一定要讓上級知道,不管他們信不信,馬上我就帶李二娃出山報信!」
吃完了接風宴,嚴老師把趙青叫道了自己的病榻前。趙青看到嚴老師的床前的小書桌上堆滿了村民們送來的水果和雞蛋,屋裡還有一個專門照顧嚴老師的小姑娘,趙青一進來,小姑娘就很有禮貌地給趙青打了個招呼然後離開了。「嚴老師,病好些了嗎?」趙青關切地問道。「好多了,快坐快坐,」嚴老師微笑著說,「小趙你能來我很高興,這下貞隴的孩子又有書讀了。貞隴人一向都是熱情好客的,這麼善良樸實的人卻困在這個窮山坳裡出不了頭,誰看了都於心不忍,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下了教導貞隴的孩子們,咳咳,」嚴老師越說越激動,一行渾濁的淚水劃過了佈滿皺紋的臉頰,卻止不住了,「你能答應我嗎,永遠也不要拋棄貞隴人!我知道,要你做出耽誤你前途的決定是多麼的可恥的事,可是我……我,」趙青一把抱住了嚴老師,動情的說道,「嚴老師,你別說了,我當初選擇來了這裡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不瞞您說,我從小就是個孤兒,很少受過別人的關愛,但是我來到貞隴村以後,我發現這裡的每個人都是愛我的,總是對我噓寒問暖,對我無微不至,我早已暗暗發誓,以後就在這裡生根發芽了!」
王村長帶著李二娃出山的第二天嚴老師就過世了,嚴老師是笑著離開的,過世後面容還是那麼的慈祥,彷彿只是睡著了般。悲痛萬分的貞隴人為嚴老師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就葬在貞隴村的公共墓地裡。不是所有人都去了嚴老師的葬禮現場,除了村裡的老弱婦孺留下來給大家做飯,還有被水鬼嚇傻的李老四。李老四一個人坐在自家門檻上,呆呆地望著天空,嘴巴張得大大的。「老四~~」,忽而一陣輕柔的女人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李老四舉著張表情呆滯的臉四處張望,「老四~~」,聲音再次響起,略帶絲絲冷冷地笑意,李老四把頭擺向了「珍珠」的位置,緩緩的站起身來,搖搖擺擺的向它走去。到了河邊李老四索性就坐在了河岸上,把腳伸進河水裡搗起水來。負責監管李老四的羅婆婆這時也找出了門來,「四兒~四兒~」一連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便來到河邊來找,發現李老四正坐在河邊上搗水玩,總算鬆了口氣,正當她打算過去拉李老四時,「嗖」的一聲,李老四像是被什麼拖到了河裡,立馬就沉入水中不見了,頃刻間,殷紅的鮮血便一股一股地冒了上來,羅婆婆見狀驚叫到,「出人命啦,水鬼殺人啦!」
很快河邊便圍滿了人,包括去參加嚴老師葬禮的張副村長和趙青。「可能河裡有什麼兇猛的魚類,我們得想辦法把它逮住,免得以後它再禍害村子,」趙青堅決地說到。「對,我同意,」張副村長連忙表示贊同,「我會盡快組織人手去圍捕水怪,小趙老師先去休息下,畢竟為了嚴老師的事你也費神了不少。」「不行,貞隴村的事就是我的事,對於這件事,我必須盡自己的一份力,否則你讓我如何安心,」趙青立馬拒絕了張副村長的好意,極力參與到緝拿「水怪」的人群中去,「鄉親們,身為貞隴村的一員,眼看著自己的同胞被害,怎能坐視不管,誰願意和我一同捕殺水怪,為老四報仇?」「我願意!」「我願意!」「我也願意!」「為老四報仇!」……看到村民的情緒被趙青激揚的如此高漲,張副村長此刻也是無奈的很,心中不斷的祈禱到,「老王,快點帶幫手回來啊,我快頂不住了!」
「啊……浮上來了,老四浮上來了!」「快看!是老四的屍體,」「快拿竹竿去撈!」看到河裡有個東西浮上來,人群裡立馬炸開了窩。「孩子婦女和老人都先回去吧,後面的是就交給我們幾個大男人來解決,」張副村長對人群大聲喊道。等到人群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張副村長讓人把勾住老四屍體的竹竿往回挪。老四全身多處骨折脖子被咬掉了一大半,腦袋就靠著那點皮肉連著不至於掉下來,胸膛也被很大的外力貫穿了兩個大洞。在場的人神色都很凝重,張副村長撇了撇趙青,發現趙青有點害怕的樣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停地吞嚥著口水,心裡有了些寬慰,「看來小趙還是會害怕的,我一定要極力說服他讓他不要參與捉『水怪』的行動,否則傷了他我怎麼向老王交代。」「老余我還有小曾,待會兒先把老四的屍體處理下,至於抓捕『水怪』的事,等我回來時會到村政府裡進一步決定相關計劃和參與的人選,小趙老師還是不要參與了,你可是我們村裡唯一的老師,我們可要確保你的安全!」張副村長嚴肅地說到。「可是,可是……」趙青聽到張副村長拒絕了自己參與這次行動非常的不願意,可是張副村長怎麼會給他商量的餘地,「好啦,小趙老師,就算是我代表全村人求你已大局為重啊。」
趙青最終還是沒能參與剿殺「水怪」的行動。張副村長組織了一行人在村子附近的河邊圍了結實的柵欄,還在河邊挖了十五個取水的小渠共村裡日常生活使用。總之現在河邊是一塊禁區,在「水怪」沒有被抓住前,任何人都不得輕易靠近,為此村上在白天還專門設了監視的哨站,用作提醒大家不要私自前往,也為監視河裡情況。一連十幾天大家都相安無事,張副村長心裡盤算著王村長也該回來了。
天空陰沉沉的,綿綿細雨落了一整天。趙青在給孩子們上完今天的最後一節課後,回到家批改起孩子們的課堂作業起來,草草地吃了晚飯後,又開始了明天的備課任務,直到午夜十二點的時候,趙青才開始上床睡覺。「滴答,滴答,」屋子裡傳來漏雨的聲音,趙青覺得很奇怪,「自己的屋子是剛剛裝修過的,怎麼會漏雨呢?不管了,明天還要給孩子們上課,漏就漏吧,明天再說吧。」索性就用被子把頭給蒙住。可是「滴答,滴答」的聲音一直在趙青的耳邊徘徊,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不知怎麼的,趙青感覺自己聽了這聲音後就是睡不著。到了快十二點半的時候,「不行,得起來看看到底是哪裡漏了,然後把它給補上,不然今晚我別想睡著。」趙青點了燈下床仔細地查看了自己的房間,納悶的是他連一灘水跡也沒有發現。這時他再靜靜地聽,卻聽不到「滴答,滴答」的聲音了,於是他又上床睡起覺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比上次要更急促,更大些。趙青快要被這奇怪的滴答聲給弄瘋了,他用雙手摀住耳朵可是依舊聽得見,眼看著就要到凌晨一點鐘了,心裡無比窩火的他只得再次起床查看。「奇怪,什麼也沒有啊?」趙青心中泛著疑,靜靜地聽著四周的響動,「怎麼聲音又沒了?」他打開了木門,發現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此時正起著霧來。趙青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霧發瘋似的匯聚、變濃,感覺危險正向自己襲來,急忙關上木門。「呯!呯!呯!」三聲重重的敲門聲隨即傳來,「誰啊?」趙青問道,可是沒人答應。「呯!呯!呯!」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呀,是張副村長?」不管如何問對方,對方就是不應,只是有節奏地敲著門,趙青心裡開始發毛,「莫非是鬼?!」於是他把房間裡一切都搬得動的東西全部用去堵門,漸漸地敲門的聲音消失了。趙青總算是鬆了口氣,此時的他已完全沒有了睡意,不安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啪」忽然,他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大灘水,水正源源不斷地從門口湧來!趙青的臉慘白,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呯!呯!呯!」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的敲擊力要更大些,門框也快被震掉了,只聽得「嗙」的一聲,門連同堵門的桌椅一齊被撞飛,一個黑影立在門口一動也不動,一陣陰風吹過,現場的空氣霎時間被凝住了。「趙老師你還好吧?」黑影開了口,聽聲音是個女生,「你……你是?」趙青有些害怕。「鍾惠什。我是傍晚和王村長一起來的村子,是來幫你們消滅凶屍的。還有問題的話,就跟我去一趟村政府,到時候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惠什似乎有些看不慣膽小的男人,看著眼前被嚇壞了的趙青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話音剛落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趙青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惠什走得很快,趙青小跑著勉強能跟上,村政府此刻正圍了一大群村民,嘰嘰咋咋地,好不熱鬧,看到惠什和趙青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村民們趕忙過來問候,他們簡單的回應了兩句,便徑直進了會議室。會議室點著煤油燈,亮堂堂的,裡面坐滿了人,有村上的長輩們、王村長、張副村長和帶自己來的惠什。現在趙青才看清了惠什的廬山真面目,她留著前額蓋眉短髮,短髮下面是一張俊俏白皙的瓜子臉,眉宇之間顯露些男子氣概。「呀!惠什,你怎麼全身都濕了,哦,小趙老師你也來啦,」一進門大家都站了起來,王村長趕忙迎了上去。「凶屍逃到河裡,我也跟了上去,可惜沒抓住它。這個畜生,剛剛還想害趙老師,幸好我及時趕到,」惠什冷冷地說到,「它還會來的,我們還有機會。這件事不能再瞞著村民了,應該及早讓大家知道,以便以後的防範和抓捕工作。對了,羅婆婆怎麼樣了?」王村長遺憾的搖了搖頭,「唉,羅婆婆的大半個腦袋都被掀掉了,腦漿濺得一屋子都是,弄斷的四肢也就只找到了一隻左手……」「真的抱歉,王大叔,要是我再快一點的話,羅婆婆……」「惠什你可不要自責啊,你不遠萬里的來搭救我們,我們還有好好的感謝你呢!」王村長說的是實話,當初他和李二娃到市上去報告情況時候,上級壓根兒就不信他說的有鬼之類話,還把他們扣留下來到公安局錄口供,說直到破案才能走,畢竟這件事牽扯了二十幾條人命,上級還是很重視的。可王村長可等不得,他要是回去晚了,貞隴隨時都有被「屠村」的危險。他偷偷跑了出來,打算一個人回去跟「水怪」拚命,身無分文的他只得到車站乞討路費,幸虧遇到了好心人惠什,不但幫他解決了路費還答應幫他抓「水怪」,不然的話,王村長估計也就只能走回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副村長就把全村的所有人都召集了起來,把近來所發生的事的說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民。村民們都很震驚,但大多都很理性地壓制著內心的驚慌,一臉嚴肅。這讓張副村長很是欣慰。「我們貞隴人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小鬼算什麼!」張副村長說到,「我們不僅不怕它,還要消滅他!待會惠什會發一些鎮鬼符,大家都去領,然後耐心聽她講解符的使用方法,我相信我們貞隴人在惠什的幫助下一定能挺過難關的!」「嘩~」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鼓掌的方式相互打著氣。
「請問王村長在嗎?」從人群的邊緣擠進來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身高略低於其他三人走在中間,平頭,看起來較其他三人成熟;最右邊剪的是「子彈頭」,很是帥氣;最左邊的留了個帥氣的長髮,瓜子臉;走在最前面的也就是問話的那個人,臉有點白。四個人走起來很有氣勢,排山倒海的,好像是經過了什麼特殊訓練的,不過平均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你們是?」張副村長看著這四個陌生人不解的問道。「我們也重要的事要找王村長,請你幫忙通知一下。」「哦,請跟我來」。
五人來到了王村長的辦公室,惠什正和王村長討論著抓鬼的事宜,聽到張副村長敲門,王村長便起身去開門。「這位就是王村長了,」「你好,王村長我們是上面派來的,有些話我們想和你單獨談談,你看他們是不是……」「好的,惠什,老張請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和這幾位同志有些重要的話要談。」
「好了,請問四位怎麼稱呼。」「我叫龐楓,」龐楓指了指較成熟的那人說,「他叫唐鄴」又指了指「子彈頭」,「那個人妖叫夏謬」龐楓笑了笑又說道,「他旁邊那位是廖暢。我們四個是國家靈異事件部門的幹事,來負責調查和解決發生在你們的貞隴的『電工』集體『暴斃』事件。」「靈異事件……部門?這……」「是國家秘密創建的部門,是國家機密,這是我們的工作證。」龐楓頓了頓,用很嚴肅地語氣問道,「事情發展如何?」「幸好有惠什的幫忙,不然我們貞隴可能昨晚就被凶屍給屠村了」王村長說道。「你是說剛剛出去的那個女生?」龐楓問道「是的,惠什是個好人,不遠萬里的來幫助我們,她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吶。」「你是說她也懂這方面的東西?」「惠什懂得的可多啦,不僅和我研製了十幾套抓鬼法案,還幫我們村民趕製了鎮鬼符護身。」「原來是同道中人,能介紹認識一下嗎?」「當然可以,我這就去叫她。」
於是王村長叫來了正在給村民們發鎮鬼符的惠什。惠什一走進房間,屋子裡的氛圍就變得怪異起來。「惠什,這位是龐楓,這位是唐鄴,這位是廖暢,呃,這位是夏謬,他們和你一樣都是來幫助我們消滅凶屍的,都是我們的大恩人吶!所以在這裡我要替貞隴人給各位說一聲謝謝了」王村長道。「王村長見外了。」惠什盯著眼前的四個人,看也不看王村長地應付了一句。這時,四人也一動不動的盯著惠什,神色凝重,大約過了五秒鐘,四人快速地交換了眼神,廖暢起身開口到,「這是我們的本分,談不上道謝,王村長客氣了。請問惠什是哪裡人呢?」「成都人。」「哦?咱們算老鄉了。」廖暢望了望夏謬,只見夏謬快速地摸出皮包裡的袖珍電腦搗鼓了一下,然後沖廖暢點了點頭。「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幹嘛這麼不信任?」王村長看到眼前的氣氛不對,急忙打圓場,「我想大家一定是誤會了!」「村長,你不要管,我們在辦正事!」龐楓嚴肅地說道。「可是……可是……」「村長,到這邊來,你眼前這個惠什有問題,」唐鄴起身抓住王村長的手臂往自己一方拽。驟然間,屋子裡便安靜的要死,沉悶的空氣中,雙方擺出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龐楓、唐鄴迅速地向門口靠去想要封住出口,惠什見勢不妙,在背後用右手悄悄地運了一團氣,氣憤地說到,「你們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們還想問你想幹什麼,你這樣潛伏在貞隴村居心何在?!」夏謬嚴肅地說到,「全身沒有一點人的氣息!」「啊!什麼?!弄錯了吧,惠什可是好人吶!」王村長吃了一驚,「我不相信!」「王村長,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等我們抓住了她再慢慢跟你解釋,」唐鄴冷冷地說到。「休想!」惠什怒吼道,「轟」地一聲用積滿了真氣的右手把辦公室的小木門打得粉碎,「哼,後會有期!」奪門而出。「追!」,四人一同追了出去。「難道是我引狼入室了?」看著被惠什打得稀巴爛的木門,王村長一個人留在原地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