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大十一節快樂。^_^】
《艷遇遇到鬼》
阿奇從事這個行業已經好幾年了,這些年來他進過派出所,被人打過,當然很多次他都是得手的,要不他也不會沉迷於這個行業而無法自拔。
這一天,他又跟上了一個人,是個女人,不過顯然很有錢。阿奇慢慢的接近她,當他剛要伸手偷她的錢包時,他改變了注意。這個女的這麼漂亮,自己偷了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找到,今天不如跟上這個女的開開葷。對了今天還是七夕,真是個不錯的日子。
阿奇一邊想,一邊偷著樂,並緊緊地跟上她,生怕跟丟了。阿奇一邊跟著一邊仔細的打量這個女的,身材不錯,留著一頭烏黑的長頭髮,頭髮披散下來,微風一吹。女孩撩人的身姿加上浮動的白色長裙,讓人一見傾心。阿奇不由得心中暗喜,今天我可要好好地放鬆一下了。
女人慢慢的離開了這片繁華的街段,走進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巷,阿奇繼續跟著心中暗喜。這條巷子很長,並且沒有路燈,越往裡走,越黑。阿奇慢慢的靠近女人,慢慢的,慢慢的,越來越近。阿奇在期待,就快到了,就快到了,還差一點點。阿奇伸開了自己的雙手,準備把女人撲到牆上。阿奇瞬時加快了速度,並像一隻獵豹狩獵一樣撲向了那個女人。
只聽到「哎呀「一聲,阿奇撞到了牆上,自己的手指由於戳到了牆而流血不止,他的頭也碰到了牆上。阿奇馬上摀住了自己的頭,不敢出聲,再去找那個女人,發現那個女人正在前面跑,阿奇馬上追了上去。阿奇一邊跑一邊想:我明明撲到了她啊,怎麼會撲空了啊,那個女的怎麼不喊呢。想到這阿奇倒吸了一口涼氣,馬上停住了腳步。
阿奇想了想,轉過身,想要往回跑,他開始害怕了:我明明撲到她了啊,怎麼會撲到牆上,遇到這樣的事,她怎麼一聲不吭還跑得那麼慢呢,她會不會是鬼啊。阿奇想著想著,越想越害怕。但是阿奇還是猶豫了,他望著深巷中奔跑的少女,那動人的身姿,多好的機會啊。女人慢慢的消失在了黑黑的巷子中。阿奇往前看著這黑黑的巷子,又回頭看了看已離自己很遠的大街。最後阿奇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接著追吧,或許那女的還是個啞巴呢。最後,阿奇強烈的慾望還是戰勝了那一點恐懼,他飛快地去追那個女人。
阿奇剛跑了幾步,就又發現了那個女人,女人還是在跑,但彷彿受了重傷,走路明顯的左搖右擺了起來。阿奇暗喜,肯定是在剛才逃跑的過程中受傷了。阿奇慢慢的接近女人,但此時女人進了一座房子。 房子很舊,有被燒過的痕跡,牆上一片黢黑,女人打開門走了進去,打開了屋裡的燈。阿奇推了推門,門從裡邊插上了。阿奇找了個矮一點的地方翻牆進到了院子。阿奇走到牆腳,從窗戶裡往屋裡看,家裡似乎就女人一個人。女人脫掉了外衣,走向了浴室。女人剛要走進浴室的一剎那,突然頭一下子轉向了窗戶,女人表情猙獰,眼球瞪得很大,大到甚至都快從眼眶中擠出來一般。當然,這一切阿奇是看不到的,因為當女人轉身的一剎那,阿奇把頭躲到了窗台下面。緊接著,女人的皮膚變成了黑色,慢慢的潰爛走進了浴室。
當阿奇抬起頭,再次往裡看時,女人已經關上了浴室的門。阿奇高興極了,他熟練地打開了窗戶,並從窗戶裡跳了進去。阿奇躡手躡腳的在房子裡找來找去,看看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別說,他還真找到了很多東西,女人床上的枕頭下有一個錢包,錢包裡有好幾張錢。他又從櫥子裡翻出來一個錢包。阿奇心想:這裡怎麼有兩個錢包啊,還都是男士的。 他找了個遍就找了這麼點東西,他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女人出來,再辦點事,他就可以回家了。聽著浴室裡的淋浴聲,他越想越高興,竟然有一點緊張了。
這時,女人正在浴室裡,她把那具男屍放在浴缸中,不停地用水沖,沖一會就咬一口,男人整個面部已被咬去了一半,露出了白涔涔的骨頭。男人是前幾天來的,他進來的路和阿奇一樣。女人一邊咬,一邊露出猙獰的微笑,嘴裡不停地說著:「真香啊,哈哈……不知道新來的是什麼味道,哈哈……」
阿奇快等不及了,他心想,自己現在就衝進去,給她來個措手不及,但是他想著想著就改變了主意,還是等她出來吧,現在如果踹不開門,對我就很不利了。他一邊著急的等著,一邊翻看著那兩個錢包。第一個錢包裡有200多塊錢。阿奇又仔細翻了一下,在錢包的夾層裡找到了一張身份證,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叫:張守實。
阿奇一驚,這怎麼是我哥哥的身份證呢。張守實和阿奇是親兄弟,也是同行,但是張守實在一年前就死了。當時張守實入室盜竊,與那家的女主人產生了爭鬥,在爭鬥中女主人正在做飯的廚房不慎被他們的打鬥引起火來,燒掉了整座房子。張守實把女主人一把推倒,自己跑了。這件事本來大家都不知道,然而突然有一天張守實跑到公安局自首,去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上已經少了好幾塊肉了,很是嚇人。入獄沒幾天,張守實就死了。
阿奇想到這裡,突然覺得脊背發涼,難道這就是那所著了火的房子,難道那個女的就是那個女主人。不可能吧,那所房子已經燒了,女主人已經死了。阿奇漸漸地有了些恐懼,但是他還是在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能因為自己這點無聊的不切實際的想像,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吧。
阿奇又開始翻另一個錢包,錢包了什麼錢都沒有。但是同樣的也有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男人很帥,阿奇仔細一看好像見過他,但又好像沒見過。他仔細的看著照片。
突然間,照片裡男人的臉變了,左半邊臉彷彿被一口一口的咬去一樣,慢慢的露出了白骨。阿奇驚呆了,男人的照片對著他笑了起來。然後那張臉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然後女人的臉突然扭曲了,慢慢的變成了黑色,猙獰的笑容對著阿奇。
阿奇扔下身份證就要跑,他剛一起身,就碰到了一張臉,一張黑色的臉。阿奇的臉和她的臉撞在了一起,阿奇往後倒著。走到了牆角處。女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女人嚼了兩口然後嚥了下去,接著女人開口了:「你是在等我嗎?我早就知道你在這了,來,快過來啊。」
「不不不,你離我遠點,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阿奇乞求著。他的四肢早已癱軟無力,無法動彈了。
女人走向他,慢慢的貼近他的臉,那黑乎乎的臉,到處流淌著粘液,朝阿奇伸了過來,漸漸地貼在了一起。
女人一口一口的咬著阿奇的臉,一邊咬一邊自言自語:「好吃,好吃。」
《 惡魔降臨》
白色敞開的水泥大棚裡,橫七豎八的擠滿了人,昏暗的電燈炮在不知何處吹來的風的使喚下,搖曳著,四處散發出只有長期不換洗,才可能發出的霉味。
幾乎所有的人,臉上都毫無血色,他們睜著無神的眼睛,沒有目的的、空洞、絕望的看著天花板上搖曳的電燈泡。窗外是無邊的黑暗……
傳說中的情人節惡魔又來了,他又要尋找一群人去陪他歡度情人節之夜了,確切的說,他需要一群人的靈魂。每一年的二月開始到情人節結束,他都要來找一群人,一群可以陪他歡度良宵的人。不分老人、孩子、夫妻、還是在熱戀中的情侶……他只是尋找可以消解他寂寞的靈魂……
恐懼瀰漫在小鎮的上空,已經整整三十年了。不知道今年的厄運會降臨到誰的頭上?這個水泥大棚幾乎是伴隨著惡魔的降臨而建設的,它隸屬一家道行很深的道觀。因為它的存在,已經讓小鎮上的人躲過了無數次的劫難。今年還能倖免嗎?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棚裡的人們,在心裡默默祈禱著黎明的來臨。突然門外傳來緊湊的敲打門的聲音,又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喊:「有人嗎?我們可以進去嗎?」沒有人應答,只是目瞪口呆,面面相窺的似乎在尋找對策!出奇的寧靜,甚至可以聽到人緊促的呼吸聲……突然不知誰的小孩的哭聲傳來,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那樣洪亮。
門外又傳來年輕的聲音:「對不起,請開下門好嗎?」這時一位年長的老者手握長槍站了起來,嘴裡嚷嚷道:「大膽惡魔,別再亂叫,我的槍子彈,可不長眼睛!」門外停了片刻,少時,年輕聲音又出來了,只見他說:「對不起,先生,您可能誤會了,我們只是迷路的遊客,整個鎮上,只有這裡還亮著燈,所以就過來了!請開下門好嗎?」老者迅速走過去,對著門外喊:「把手從門洞裡伸進來,別使詐,小心我打爆你的頭!」門外伸進了一隻很柔和的手,老者小心翼翼的用手去試探手以及手臂的溫度,然後對大家點了點頭,老者迅速打開了門。
門外,站立著兩個年輕人人,一男一女。男女進來了,老者迅速關上鐵門,隨手指了一個空地說:「坐在那裡,別吭聲,明白嗎?」男女相互看了一眼,就在那塊空地上席地坐了起來。背靠背的坐了起來,男人對面是個中年人,那個人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狐臭味,男人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奇怪的打量著這滿屋子的人。
中年男子很憨厚的樣子,禮貌的伸出手說:「我叫方圓,是這裡的道士,你們夫妻從哪裡來?」年輕人也禮貌的回了個笑容說:「我們從城裡來!我叫蕭天!」他又指著隨行的女子說:「她叫善雲!」沒想到善雲回過頭對道士說:「我不是他妻子,他也不是我丈夫,請你不要搞錯!」方圓尷尬的笑了下,又補充了句:「對不起,原來你們是情侶?」善雲再次搖了搖頭說:「我們什麼都不是!」
道士笑了,感慨的看著這兩個城裡人,在心裡想:「兩個什麼都不是的年輕男女,居然在這樣荒僻的夜晚待在一起!」嘴裡自言自語的道:「城裡人,就是城裡人!」道士正在感慨中,不由得站了起來,他看到善雲慘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的黯黑,一個三角形,那是什麼?道士恐懼的退到一邊,當惡魔降臨的時候,就會在他想帶走的人的臉上畫上標記,黯黑的三角形。在他的印象中,幾乎沒有人可以僥倖逃的出惡魔的魔掌。
這時門外發出淒厲的吼叫聲,魔鬼終於來了。善雲抱起頭,蹲在地下,痛苦的呻吟著喊痛,蕭天一把扶起她問道:「怎麼了?善雲?你感覺他出現了嗎?」善雲點了點頭,依舊痛苦的說:「是的,他來了!」蕭天把善雲摟在懷裡,喃喃的:「我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絕對不會!對不起,我相信你了,請你原諒我好嗎?」善雲的臉突然腫脹起來,指甲也慢慢伸長起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蕭天,嘴中居然長出兩個獠牙,對著門外嘶嚎著……
門「匡當」一聲開了,燈也熄滅了。情人節惡魔獰笑著走了進來,他手指向誰?誰就大喊一聲,然後慢慢的化成雲煙從肉體中飄出來,圍到惡魔的身邊!一個又一個人慢慢的軟了下去,妖魔身邊的雲煙人形也越聚越多。
老者開槍了,道士也開始做法了。惡魔吼笑道:「自不量力,連閻王爺也降伏不了我,憑你們?」蕭天突然站了起來,他高舉一本《毛主席語錄》大喊道:「楊躍進,你看這是什麼?」惡魔向後退了一步,如古銅的眼睛發出綠色的光芒,看著蕭天手中的《毛主席語錄》,一下子飄了過來,隨手奪了去,只見扉頁上有清秀的鋼筆字寫道:「躍進,願我們在毛主席的光芒下,將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攜手並進,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惡魔看著蕭天,嘴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這本語錄是從哪裡來的???」蕭天朗聲道:「您可以聽我說一個故事嗎?」惡魔點了點頭。
很多年以前,有個叫躍進的下放知青,認識了一位來自同個地方的下放女知青,那位女知青名字叫思恩。他們在一起共同勞動、共同學習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最後兩人還偷嘗了禁果。可是思恩同學卻讓公社主任的兒子看上了,為了把思恩佔為己有,他耍手段把思恩送你的《毛主席語錄》給弄沒了,然後嫁禍給你,用莫須有的罪名,把你定為反革命!而已經懷你骨肉的思恩也被迫嫁給了公社主任的兒子,可是思恩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她委身於那個男人,是因為他希望那個男人可以高抬貴手,放你一條生路,思恩曾對你說:「我們既然不可以成為夫妻,至少我們可以成為情人!在西方二月十四號有情人之間的節日,就讓我們每年的這天相會一次吧!」可是在三十年前的今天,你們在相會的時候,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你為了思恩母女不至於日子太難過,於是你自殺了!但是你的怨氣難消,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變成一個嗜人命如兒戲的惡魔!
惡魔,頭搖了一下,突然又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你怎麼知道的這樣詳細!?」蕭天答:「我是您的女婿,這一切都是你的女兒告訴我的,我以為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因為對於鬼神的事情,我總是懷疑的!為此,我還把您的女兒送到精神病院,可是,我是愛她的,所以我相信她一次,來到了這裡!」
惡魔四處搜索了一下,眼光停留在善雲的身上,他輕輕的揮了幾下,善雲逐漸恢復成正常的樣子。善雲看了一眼蕭天,又看了一眼惡魔,眼圈一紅,跪了下來,嘴中喊道:「爸爸,一切都結束了,您放過這些無辜的人吧!」惡慢慢的靠近善雲,用粗糟的手撫摩著善雲的臉龐,又試圖擦掉善雲臉上的淚水,又一指蕭天:「你……過來!」蕭天過來了。他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你要……好好的待她,我……我走了!」
一陣風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天也亮了,剛才軟下去的人,也一個個的清醒了……
善雲也從那個噩夢中醒了,她興奮的喊著蕭天,蕭天遞上一杯牛奶,愛惜的問:「又做噩夢了?」她幸福的看了一眼蕭天說:「我原諒你了!我在夢中還看到了我爸爸……」蕭天摟住她說:「是的,這一切都過去了,這個噩夢將永遠不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