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審訊室的門開了,沈山和一個絕美的女警官走了進來。沈山對程思豪說:「你先出去」。
程思豪不解地望著沈山,沈山拉著他走了出去,對他說:「這人是省廳追捕的嫌犯,可能涉及機密,讓他們先審」。
程思豪說:「那強姦的案子?」
沈山說:「會交給你們的」。說完兩人站在審訊室外面等著。
進來的是王靜雅,她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王靜雅拿起一疊照片,扔到周曉東面前,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周曉東拿起一看,是他跟蹤徐凡,監視小別墅的照片。
周曉東仍然平靜回答:「人家出錢我出命,就這樣」。
王靜雅說:「你是替人賣命,可我要知道的是你替誰賣命?目的是什麼?還有什麼同夥?都知道了些什麼?」
周曉東傲慢地笑著說:「知道了對你們未必有好處,所以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奇心」。
王靜雅冷笑道:「我們能抓你,就不怕你抵賴,說出來對你有好處,你自己想清楚」。
周曉東把頭轉向一邊,沒有理睬王靜雅。
王靜雅說:「要不要我提醒你?李然」。
周曉東吃驚地說:「你們竟然知道李然?既然你們知道李然,就應該知道我是誰,還不趕快把我放了」。周曉東感覺有底氣了,既然他們知道,那就可以壓壓他們,九常的名號可不是用來吹的,所以禁不住咆哮起來。
王靜雅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不說是吧?」
周曉東望著王靜雅,一付看你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王靜雅繞過桌子,突然一指點下,奇準無比的點在他的腹哀穴上!這是「萬蟻噬心」的點穴手法,周曉東頓時感覺一陣劇痛從胸前開始蔓延開來,蔓延時的感覺就像是體內有千萬隻大螞蟻,一路的往他的身體四周咬下去,而每個臟腑都爬滿了大螞蟻,它們凶狠的張開頭部的大鉗子瘋狂的撕咬!痛得周曉東掙扎起來,但椅子固定了他,掙扎中連人帶椅子倒在地上,捲縮著慘嚎!而喉嚨好像都爬滿了螞蟻,連叫都叫出來!
程思豪聽到裡面有動靜,想衝進去看看,被沈山攔住。
王靜雅伸手一點,周曉東身上的痛苦立即消失,捲縮在地上喘著粗氣。王靜雅一把連人帶椅子把他拉起來,問:「現在可以說了嗎?如果再想嘗一下的話就沒有解了」
周曉東恨恨地說:「你太狠了」。
王靜雅知道周曉東服軟了,便打開錄音機:「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許隱瞞」。
於是周曉東把李然如何安排付飛紅到梅山,付飛紅的作為,他來梅山的任務,以及事情的進展交待了個底掉。
王靜雅收起錄音,讓周曉東在筆錄上簽了字,起身要走,到門口又轉回來說:「她說你是個好人,開庭的時候她會到場把前一天的事情說明,希望可以減輕你的罪行」。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愕然的周曉東。
徐凡一路飛奔回到都城,家裡大都休息了,張萍和方芸還在陪著袁園。
袁園這段時間真是心力交瘁,家裡三個女人坐月子,王靜雅又不在家,家裡事無鉅細都要她來拿主意。這幾天季節交替,孩子們也時不時生病,市裡的工作也忙,昨天去省裡匯報工作,因為太勞累,回來的路上睡著了,車上的冷氣又開得大,所以不小心就著涼了,回來的時候精神不好,她想熬熬就過去了,沒想到晚上竟然發起燒來。張萍和方芸要送袁園去醫院她又不肯,晚飯後早早回房沉沉睡去了。
徐凡來到臥室,張萍和方芸對他點點頭,徐凡摸摸袁園的額頭,滾燙,方芸說:「剛才量體溫39度了」。
徐凡說:「媽,你先休息吧,小妹幫我準備點熱水」。
張萍見徐凡回來,心裡也放心了,便先回房休息去了。
方芸去幫徐凡準備熱水,徐凡解開袁園的睡衣,輕柔地幫她翻過身來,幫她按摩背部的穴位,因為勞累和高燒,袁園竟然沒有醒,然後又是胸部、手上和腳底。徐凡力道適中地溫柔地按摩著,也許是緩解了高燒的不適,也許是舒服,袁園禁不住低聲地呻吟著。不一會,袁園就全身發紅,額頭出現了汗珠,慢慢的全身都在出汗了。徐凡這才停手,叫方芸打來溫水,準備給袁園擦拭身子。
方芸見了對徐凡說:「哥,我來吧」。
徐凡說:「還是我來,小妹你去休息吧」。方芸知道今天晚上徐凡屬於少奶奶,便關上門出去了。
徐凡仔細為袁園擦乾淨身子,蓋好被子,自己收拾好後才回到床上,摸摸袁園的身體已不燙,才擁著袁園睡去。
袁園這一晚睡得好安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徐凡和她躺在沙灘上,好熱,夢見壞老公在撫摸她的身體,讓她嬌喘吟吟……
第二天早上,袁園一睜眼,就看見徐凡一張笑臉正看著自己:「老婆,早啊,好些了嗎?」
袁園吃驚地說:「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徐凡責備說:「你都生病了我能不回來嗎?昨晚媽媽告訴我我就趕回來了」。
袁園不好意思地說:「難怪我昨晚夢見你」。
徐凡好奇地問:「夢見我什麼?」
袁園嬌羞地說:「夢見壞老公在非禮我」。說完害羞地伏到徐凡懷裡,都生了孩子,袁園的心性還像個小姑娘。
徐凡笑著說:「我在幫你按摩退燒,不過你好享受,叫得老公心裡好癢癢啊,要不是看你生病了,你老公早就忍不住了」。
袁園說:「我就奇怪嘛,明明生病了怎麼還會做春夢,原來是真的」。
徐凡抱緊袁園說:「那不是真的,我們現在來真的」。
袁園趕緊說:「好老公,我身上出了汗黏黏的,再說一會還上班呢」。
徐凡假裝生氣地說:「都生病了,不許去,今天老公在家陪你」。
袁園說:「我已經好了,再說今天還有會,我還有發言呢」。
徐凡慶幸自己昨晚趕回來了,要不今天老婆還不知道要受多大罪。
兩人膩了一會就起了床,洗漱完畢準備下樓的時,袁園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對徐凡說:「老公,這是青龍鎮高速公路接口的批文,你今天到市交通局把有關手續辦一下,盡快實施吧」。
徐凡接過來,興奮地說:「老婆,你什麼時候去辦的?我正準備派專人去省裡辦這件事呢」。
袁園說:「我昨天去省裡匯報工作,順便去了一趟省交通局」。
徐凡抱著袁園說:「老婆你真是太神了,我想要什麼你給什麼,真是及時雨啊,讓老公親一個」。說完抱著一陣猛親。
袁園也開心地笑著。
大家看到徐凡回來,都很高興。在張萍的精心調理下,蘭嫣和柳含煙已經基本恢復,安心由於是雙胞胎,又是難產,所以恢復差一些,小臉更尖了。徐凡抱抱她們,又抱抱孩子,忙得不亦樂乎。
早飯的時候,徐凡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周曉東,就是李然派來的那個人,已經被抓住了」。
安心著急地問:「那人動手了嗎?」
徐凡說:「沒有,他是被公安局抓的」。於是把王靜雅如何設計,如何在梅山大酒店人贓俱獲說了一遍。
聽完徐凡的講述,袁園說:「靜雅這招好狠」。
方芸說:「大姐夠毒」。
蘭嫣說:「這算狠?我看便宜他了」。
柳含煙說:「對,敢打少爺的主意,還讓他做風流鬼,是便宜他了」。
安心說:「對……」
袁園假裝教訓說:「停停,你們三個都是做了媽媽的人了,要有慈悲心腸,再說下去你們該要食肉寢皮了」。
安心說:「都不解恨」。
徐凡看她們鬥嘴,心中一陣溫暖。
袁園問:「老公,那問出什麼有用的沒有?」
徐凡說:「昨天剛抓到我就回來了,不過我叫靜雅配合沈山連夜審問,等有了消息靜雅就會告訴我們的」。
王靜雅審完周曉東,回到梅山大酒店,給易彩依詳細說了情況。
易彩依說:「既然東西已經拿到,你明天一早就趕回去吧,姐姐的病不知道怎麼樣了,你還是早點回去幫幫她,家裡一大攤子事情,夠她操心的」。
王靜雅說:「我聽二奶奶安排,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再在梅山也沒什麼事,我明天一早就走」。
易彩依按照袁園的安排,移民的事情已經開始著手辦理,現在孩子也出生了,有些事情需要加快進度了。所以易彩依對王靜雅說:「靜雅,你這次回去還有一件事,姐妹幾個的所有身份證明文件,你都要幫我收集齊全,包括孩子的照片」。
王靜雅不解地說:「身份證明文件?二奶奶,你要這個有什麼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易彩依狠狠心,平靜地說:「沒什麼事情,金蟬總部不是要搬遷嗎,有些事情要準備,所以需要你們的身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