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得乖巧的叫了姐姐、姐夫,又轉身要去打電話,說是要告訴媽媽。
袁穎拉住她:「媽媽知道我們回來,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說話吧」。
楚楚聽話地一起坐下,趕忙問:「姐姐好嗎?姐夫好嗎?還有其他幾個姐姐,還有孩子……」。知道是從家鄉來的,楚楚高興得語無倫次,雖然也經常和姐姐們通電話,但有人來還是一樣想聽到他們的消息。
袁穎見楚楚高興,話也多了,就逗她說:「我們都在這裡,你說姐姐、姐夫好不好?」
楚楚臉紅了,都是姐姐姐夫,都亂了,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害羞地低下了頭。
袁穎繼續說:「楚楚真是單純得可愛,一點都不做作。你袁園姐姐和姐夫很好,安心姐姐她們生了你知道了吧?也很好,已經回家了」。
楚楚說:「好想回去看看哦,小孩子粉嫩嫩的好可愛啊」。
袁穎拿出手機:「對了,我這裡有,給你看看」。手機裡是袁穎去徐家看望她們的時候拍的。
楚楚看著手機上一張張嫩呵呵的小臉,開心的說:「好想抱著親一口哦」。
袁穎笑著我:「我也是,那天我去抱著就不想鬆手,抱著這個,看到那個也可愛,都恨不得多生幾雙手。對了,我告訴你,你安心姐姐的那對雙胞胎才好玩哦,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真是…哎呦……」
袁穎繪聲繪色的說著,逗得郝鋼和楚楚一起笑了,郝鋼說:「你妹妹也是雙胞胎,我也沒見你這麼激動」。
袁穎說:「不一樣的,袁園是龍鳳胎,兒子女兒長得樣子不是很像,安心的都是女兒,一模一樣,真的是一模一樣,連她媽媽都不知道誰是姐姐」。
楚楚不解地問:「安姐姐都不知道?」
袁穎說:「你安姐姐是難產,剖腹產的,醫生出來告訴了她們誰是姐姐,可人多亂啊,抱回去就分不清楚了」。
這些事袁穎沒和郝鋼說過,一般男人也沒那麼八卦,所以袁穎和他說也興趣乏乏,加上郝鋼袁穎平時工作都忙,還沒機會說這些,今天有楚楚這樣的好聽眾,袁穎說得興奮異常,讓楚楚感覺事情就是在眼前發生的。
楚楚和郝鋼聽了大笑起來,郝鋼說:「還有這樣的烏龍,我可得好好取笑徐凡了」。
楚楚也說:「那可怎麼辦呢?」
袁穎說:「徐凡現在都沒在家,整天泡在龍頭山,孩子生下來就被袁園趕走了。不過袁園說了,等徐凡回來,先抱誰誰就是姐姐」。
「哈哈哈哈……,這主意不錯」,郝鋼說。
楚楚笑著,還是擔心的說:「可是要是姐夫回來誰也沒抱呢?」
袁穎開心地抱著楚楚:「楚楚,你真可愛」。
晚上一家人開開心心吃了晚飯,晚飯後郝鋼被袁家祥叫到書房,袁穎、楚楚陪方瑤在客廳吃水果。
方瑤問袁穎:「郝鋼明天就去報到?」原來郝鋼的調令到了,明天就到國安局報到。
袁穎說:「是啊,上面催的急」。
方瑤說:「你呢?什麼時候回去?」
袁穎說:「還沒來得及告訴您,我也不走了。梅園已基本完成,金蟬的總部很快就會搬過來,彩依說最近要有大筆的資金流動,派我先過來把總部的事情管起來,把這邊銀行賬戶和財務系統建立起來,順便招人」。
方瑤說:「這樣好啊,免得你們老了還兩地分居」。
袁穎不甘地叫道:「媽,我哪裡就老了」。
方瑤說:「不老不老,外孫都抱上了」。
楚楚也說:「姐姐一點都不老,我們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方瑤和袁穎笑了,袁穎開心的說:「楚楚真會說話」。
楚楚討好地對袁穎說:「姐,你要招人嗎?我去行嗎?做什麼都行」。
不等袁穎回答,方瑤說:「不行,楚楚,我正要給你說這事,今天你龍大哥來電話了,他已經幫你辦好了燕京大學的錄取手續,他明天會來燕京,親自送你去上學」。
原來龍在東送楚楚到袁家後,就回南方了,其間也回過燕京兩次,都是為楚楚辦理上學的事,他想等事情有了結果再來接楚楚。而楚楚在到了燕京後就沒有見過龍在東,也沒有他的消息,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失落,現在聽說龍在東已經為她辦好了手續,還要來親自來送入學,心裡生出了異樣的情愫。雖然她不瞭解辦理這樣上學的資格有多難,但龍在東肯為她這樣費心,已足以讓她感動和動心。
楚楚不敢相信的說:「燕京大學?怎麼可能?這連想都沒有想過。何況現在也不是開學季啊」。是啊,現在不是新學期開始,怎麼可能呢?
方瑤說:「龍少按去年休學給你辦的,現在你去插班,以你的聰明沒問題的,其他的事明天你自己問你龍大哥吧」。方瑤沒有多說,還是想把機會留給龍在東,讓他們好好交流。
袁穎也開心地說:「這是大好事啊,媽,龍少明天什麼時候到?」
方瑤說:「下午或是晚上了,他說要把事情處理完了才能定,但明天肯定會到」。
袁穎說:「那上午我帶楚楚去買東西,什麼電腦啊、被褥啊、衣服啊……」
楚楚說:「電腦媽媽已經給我買了,衣服什麼的我都有,不需要」。
袁穎說:「那怎麼行,要上學也是大事,總要準備嘛,明天我們出去再說,好吧」。
方瑤對女兒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愛湊熱鬧了」。
袁穎說:「怎麼是湊熱鬧呢,龍少是男人,很多事情考慮不周的,我還不是喜歡楚楚嘛」。
方瑤聽女兒這麼說,覺得有道理,就隨她去了。
周曉東越來越苦悶,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現在比剛來的時候更問不出東西,跟蹤人又總是被人干擾,幾次都跟丟,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落得和付飛紅一樣的下場,一事無成。
晚上他又走進了風影酒吧,一個人要了一瓶紅酒,獨自喝著。一個豐盈的女人走過來問:「先生,我可以坐嗎?」
周曉東抬眼看看她,是她?已經注意她好幾天了,她一個人來酒吧,坐在吧檯上,一杯血紅的夢幻瑪麗,一支香煙優雅地夾在指間,她不說話,拒絕所有的男人,一個人神情憂鬱地呆到深夜,然後獨自離開。周曉東來酒吧的這幾天幾乎天天看見這樣的她,所以也注意到了她。
這時的她靠在椅子上,臉頰微紅,有些醉意,手裡還是夢幻瑪麗,和她嘴唇一樣血紅。周曉東仔細一看,一個漂亮的女人,一頭波浪捲發,一身緊身黑連衣裙,一件黑色流蘇披肩,臉色化著精緻的妝容,身材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豐乳肥臀,該突的突,該翹的翹,渾身散發著誘惑。周曉東審視著這個女人,沒有風塵的味道,看她的穿著,都是精緻的高檔名牌,應該是一名豪門怨婦。周曉東下了這樣的結論,如果是平時,他是絕對不會招惹的,可今天,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想放肆一回。
「坐」。周曉東沒有表情的說。
女人坐下來,結巴地說:「我請你…喝酒」。
周曉東說:「我已經有了,謝謝」。
女人拿出手包裡的錢說:「我有錢,你要喝多少都可以」。
周曉東把她的錢塞回包裡:「你醉了」。
女人說:「我沒醉,我還要喝…那你陪我聊天吧」。
周曉東酷酷的說:「聊什麼?」
女人手一揮:「男人聊女人,女人當然聊男人咯,還能聊什麼」。
周曉東沒有說話,這個女人已經醉了,沒必要搭理她,讓她自己在這裡發瘋吧。這樣想著,可自己也沒處去,所以坐著沒動,看著這個女子,只當是看戲了。
女人開始罵男人,已經聽不明白她在罵什麼,罵到傷心處就哭,然後拿起酒杯自己灌自己。
不一會,女人徹底醉了,周曉東站起來,準備離開,可看看趴在桌上的女人,有些不忍,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把女人搭在肩上,扛了出去。
上了計程車,周曉東拍打著女人的臉:「醒醒,醒醒,你家在哪裡?」
女人醉得一塌糊塗,周曉東沒辦法,對司機說:「最近的酒店」。
女人已經無力坐穩,一直倚靠在周曉東身上。到了酒店,周曉東翻出女人的身份證,開了一個房間,也知道了她的名字:韓雪。
周曉東把女人扛到房間裡,立即退了出來,他想剩下的就不管了,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回到出租屋,周曉東在口袋裡發現一個手機,想一定是韓雪的,應該是在出租車上落在自己口袋裡的,不管了,她要是想要回的話會聯繫自己的。
第二天下午,電話果然響了,一個嫵媚的聲音說:「先生,是你嗎?」
周曉東沒有說話,韓雪繼續說:「先生,我知道是你,你是好人,謝謝你昨晚送我去酒店,但我的手機很重要,有很多我朋友的信息,我希望你能還給我,我會好好酬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