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知心愛人》那悠揚的樂聲響起,徐凡趕緊拿起兩個話筒遞給袁園一個;袁園的歌聲首先響起,徐凡默契的配合著:
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
你有沒有感覺到我為你擔心
在相對的視線裡才發現什麼是緣
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個知心愛人
把你的情記在心裡直到永遠
漫漫長路擁有著我不變的心
在風起的時候讓你感受什麼是暖
一生之中最難得有一個知心愛人
、、、、、、
唱完以後立即掌聲雷動,沈浩歎道:「唱得太好了,這首歌經過你們兩個合唱又有了另一種不同的詮釋,哈哈」,徐凡和袁園相視一笑,坐了下來,心裡的默契更深了一層。
接著是沈浩和郝曉芳的合唱《美麗的神話》,也是好聽,唱完兩人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有靈犀的一笑,盡在不言中。
接著又到袁園的《天路》,袁園那圓潤的歌喉把這首歌唱得優美之極。眾人叫好連連。
一會,郝曉芳去了洗手間。沈浩難得逮住機會拿起酒杯就和徐凡連乾了兩杯,兩兄弟很久沒有聚過了,因為以前徐凡有家,下班就得回家做飯,哪裡有現在這麼自在。徐凡也是高興,今晚玉人在旁,好友相伴,心靈互通,是真該好好的高興高興了。
可惜高興沒有多久,不好的事情就發生了。
突然,郝曉芳頭髮凌亂,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很自然的走到沈浩身邊,拉著沈浩的手臂瑟瑟發抖,而且臉色泛青,顯然非常氣惱。
沈浩見曉芳如此形狀,正想詢問,那包間的門突然「彭」的一聲被人野蠻的踢開,接著魚貫的走進來了八個人。這個包間是大包間,足足30平米,這麼多人在裡面也不覺得多擁擠。
見到有人進來,音響自然就關了,開了燈,室內亮如白晝。
那走進來的八個人都是年輕人,穿的很正規,西裝領帶的一看就是文化人,但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卻是傲氣沖天,其中一個長得挺高大,胸肌發達,顯然是經常去健身房練出來的。這人大約25歲,胸前掛著一條小指大的金鏈子;此刻瞪著郝曉芳沉聲道:「小妞,膽子不小啊,天哥給你面子讓你陪他喝杯酒,你不願意就算了,但你為何動手打人?如果你現在過去給天哥陪個禮,道個歉,喝一瓶酒,這事就算過去了,如若不然,哼!」
這番話說出來霸氣十足,大有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霸氣。
郝曉芳聽完,竟然慢慢的安靜下來,不愧是大家閨秀,這樣的紈褲還是見過不少的。
沈浩可是看不過去了,低聲問郝曉芳:「曉芳別怕,這是怎麼回事?」
郝曉芳氣憤的說:「我剛從洗手間出來路過他們包間門口,由於走得有點急,和一個剛從裡面出來的男人撞了一下,我趕緊的說對不起,可是那個男人說我將他的皮鞋踩髒了,只說對不起可不行,我問那要怎麼樣,他說只要我肯進去陪他喝一杯酒才行!我堅決不答應,他就動手拉我進去,我氣不過就打了他一巴掌就跑回來了」。
沈浩臉色陰沉,轉頭問剛才說話的金鏈男:「她說的可是事實?」金鏈男點了一下頭,斜睨著眼睛對沈浩說:「是事實,她敢打天哥,這事可不能善了,你小子是不是想來個英雄救美呢?」
沈浩站起來,淡淡的說:「是又怎麼樣?」
金鏈男冷冷一笑:「好,好得很」說完對後面的人說:「打斷他兩條腿,讓他在輪椅上悔思今天的衝動!」。
「好大的口氣!」突然從沈浩後面傳來一聲沉斥,眾人一看,是刑警隊長張波。
金鏈男眼睛一瞇,點了點頭:「口氣是大了點,但這小子的兩條腿我是要定了」這小子實在是狂,也不問清人家的身份就敢要別人兩條腿,好像人家的腿像菜市場的豬腿一樣說拿就拿。
張波很是淡定「那你就來拿啊」
金鏈子覺得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一會天哥責怪下來可沒有好果子吃,當即對後面的人喝道:「上!」
他帶頭就向沈浩衝過去,突然,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廝一愣,不敢動了,看著那支手槍,他知道是真的,因為他太熟悉了,而且保險已經打開,這可不能開玩笑。
但他也不懼,怒視著張波問道:「你是誰?」
「市局刑警隊隊長張波」
金鏈男一聽卻鬆了一口氣,慢慢的直起腰,看著張波問:「那你知道我是誰?」
張波淡淡的道:「不知,你說」
金鏈男鄙視的看著張波:「省廳的胡廳長知道嗎?」
金鏈男後面一個小分頭接著說:「這是胡公子,胡廳長是他爸」
徐凡忍不住一笑:「操,又一個李剛」
「哈哈哈」,幾聲譏笑聲冒了出來,但張波卻笑不出來了,省廳胡文武副廳長他是知道的,不過他不愧是刑警隊的隊長,當下說道:「胡公子,這事是你們不對在先,現在又過來強行搶人,你以為就沒有王法了嗎?」
語氣雖然嚴厲,但他的手槍已經收了起來,話中更是鬆動了許多。
胡公子豈有看不出之理「哼,法律不外乎人情,你張隊就能例外?此事請你別管,我就當沒見過你,否則,後果你自己去想」,胡公子不愧是副廳的公子,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深入人心。
張波沉默了,沉默就代表了退縮,畢竟頭上的烏紗比人情重要。
他默默的坐了回去,帶著歉意看了沈浩一眼。
胡公子這下得意了,再次喝道:「上」,後面的人影馬上散開朝沈浩和郝曉芳就圍了過去。
胡公子最狠,從桌上抄起一個啤酒瓶就往沈浩頭上砸去。
只聽一聲冷哼,一道黑影一閃,接著」卡嚓」一聲,那是骨頭斷裂的脆響,緊接著 啊!的一聲慘呼,眾人全部愣在了當地,呆若木雞。
只看見徐凡已經站在沈浩面前,手裡拿著那個啤酒瓶;那胡公子抱著右手跌坐在地正在呼號,手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