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來到人少處,莫意閒停步,假意試探道:「三位警察大哥,咱們私了吧。我拿錢,你們放我一馬。我心裡一定記得你們的好處。」
短髮男子果然上當,獰笑著瞅瞅他,說道:「一碟罰一百,你掏錢吧。」
莫意閒苦笑道:「我那有那麼多錢呀?我只有三百。」
三角眼一聽他只有三百,馬上跳了起來,罵道:「他媽的,這幾個錢怎麼夠呀?不行不行!沒錢是吧?打電話給你家,趕緊拿錢來。不然的話,公事公辦。」
但凡做這勾當的男人,均怕被家人裡人到,這三角人倒是挺熟悉對方心理的,看來不是頭一回做這事。
莫意閒也深悉此道,因此乍聽對方要打電話去自己家裡,立馬裝作流露出膽怯之色。
短髮男子見莫意閒面有懼色,嘿嘿一笑,說道:「三百就三百吧,這次放你一條活路。男人嘛,愛看毛片,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莫意閒忙點頭不迭,一副孫子樣,趕緊把口袋裡的錢給掏出來。
就當他將要把鈔票交到短髮男子手上,忽地一縮。
短髮男子一愣,奇道:「幹啥呀?」
莫意閒摸著下巴,一臉的玩味,說道:「警察同志,你還沒把證件給我看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警察呀?」
短法男子跟兩名同伴對視一眼,這才明白,己方是被耍了,原來這小子早就看穿了他們幾個。
三角眼滿臉狠色,瞪著莫意閒,喝道:「他媽的你這王八羔子!快把錢拿來!」
跟這種人,莫意閒壓根就不愛廢話,猛地飛起一腳,踢在三角眼的胸膛之。
三角眼不過是個痞子混混,哪能挨得了莫意閒一腳?當即大叫一聲,向後跌去,摔得半天爬不起來。
短髮男子與還有一人不料莫意閒居然敢先動手,發揮著流氓本色,一人叫囂拔拳轟向莫意閒面門,一人腳踢莫意閒小腹。
莫意閒閃都不閃,上邊伸手抓住對方手腕,下邊硬接了對方一腳。
只聽「啊呀」一聲慘嚎,後一人抱著腳在原地直轉圈。他覺得像踢到一塊鐵板上一樣。差點使腳趾頭斷了。不一會兒,他坐到地上了。
被抓住手腕的短髮男子不想莫意閒如此武勇,嚇得臉都變了顏色。
莫意閒衝他一笑,說道:「媽的,今天遇上我,算你們倒霉!」說著一叫勁,短髮男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原來莫意閒一下子捏斷了他的胳膊,如此三人均要住院去。
看這些人手法老法,也不知已經騙過多少人了,莫意閒此舉當真是為民除害。
這怪這三人有眼不識泰山,居然吭到莫大官人的頭上去了,這不自討苦吃麼?
解了氣,莫意閒哼著小曲揚長而去,留下那三人躺在地上呻吟。
這三個傢伙在這片橫行多年,從沒有人敢惹他們,想不到這回遇到對頭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收拾了三個騙子,莫意閒心情舒暢,上了輛公交,便回去寧夢遙家。
莫意閒其實本來是想報案的,可轉一想,他確實買了六碟毛片,鬧到警察局裡去,也不好看那。別偷雞不成拾把米,還是見好就收得了。
下了車,莫意閒打菜市場買了一些菜,往聽寧夢遙家走,離那公寓樓還挺遠的呢,就見寧夢遙站在樓下,正跟一個男人站個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走近些,莫意閒這才看清,對方那是個俊秀、清瘦的青年,一臉的憂鬱,頗有幾分魅力。
不過寧夢遙看著那青年,卻沒有什麼好臉色,一副相當反感的樣子。
莫意閒知道肯定沒好事兒,趕緊走到他倆跟前,問道:「夢遙,這是怎麼了?」
一見莫意閒來了,寧夢遙趕忙湊過去,美目白了那青年一眼,說道:「這人糾纏我,你快幫我趕他走。」
莫意閒瞅一眼青年,問道:「他誰啊?」
寧夢遙站在莫意閒身邊,說道:「我不認識他。我一下樓,他就跟我亂攪蠻纏的,討厭死了!」
那青年臉色很不好看,但也不願就這麼走人,對她說道:「夢遙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知道這麼說有多傷我的心麼?我是你男朋友,你怎麼會不認識我?」
寧夢遙哼了一聲,說道:「你也知道只是我男朋友麼?又沒結婚,我憑什麼非要把你記住一輩子?我沒功夫跟你瞎扯,咱們倆已經完了,你趕快滾吧。」
青年皺眉說道:「夢遙,你別這樣好不好?」
「咱們已經分手了!少說沒用的。你走吧,我永遠不想見你。」這話說的很大聲,倒像是講給莫意閒聽的。
青年歎氣道:「我知道你還在記恨那件事,我那也是多喝了點酒,才那樣的。我平時你也是知道的,規矩得很。」
寧夢遙瞪著他,冷笑著說:「路遙知馬裡,日久見人心。我本來以為你這個人挺可靠、挺老實的,誰知道也不是個東西,幸好我發現得早,不然的話,你就害了我一輩子。」
「夢遙,我這麼做,也是因為我愛你愛得太深了!」這個青年一副真誠狀,深情款款的說:「夢遙,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吧。」
寧夢遙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今天可以這麼對我,明天也可以這麼對別的女人……話說回來,我看你手法挺老練的,應該是個慣犯了。不好意思,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
聽她提到「偽君子」,莫意閒心裡有些發虛。
青年急了,跨過一步,伸手要拉寧夢遙。
莫意閒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上了,便往寧夢遙身前一擋,笑道:「我說兄弟呀,人家不願意跟你,你就走吧。愛情這種東西不能硬來,強扭的瓜不甜,」
那青年恨得咬牙切齒,怒視著莫意閒,問道:「你算哪根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