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知道她想說什麼，笑著接道：「那是你老公有本事，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哪有女人願意投懷送抱呢。」
何玉如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說道：「你這個厚臉皮的冤家，遲早得被女人給害死！」
「別說，還真有這可能。」莫意閒看向他，問道：「玉如姐，你看過《金 瓶 梅》麼？」
何玉如搖搖頭，回答說：「我沒有看過，不過聽人說那是一本黃書。」
莫意閒笑了，解釋道：「黃書倒談不上，不過性 愛描寫倒有一些。我想跟你說的是——這本書裡的主人公西門慶就跟我一樣，風 流成性、無女不歡，最後也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哼！活該，這種色 狼，死了也是……」何玉如突然不說了，她美 目詫異的看向莫意閒，問道：「你該不會想說，你有一天也會這麼死吧？」
莫意閒笑道：「哪兒能呀？瞧我龍精虎猛的，怎麼可能馬上風？若是等到七老八十，倒有這個可能性。」
「難說。」何玉如白了他一眼，道：「你現在看上去是沒什麼問題，那是因為你年輕。可到了三四十，再這麼夜夜春宵，鐵打的身 體都得垮。」
說罷搖搖腦袋，頗為感慨的道：「人那，不能仗著年輕瞎來，得細水長流啊。」
莫意閒知道何玉如這是為自己著想，摟著她，笑道：「玉如姐此言差矣，我那功夫就是要靠與女人交 合才可加以增進的。也就是說，我性 生 活越濫，身 體就隨之越棒。」
何玉如哼了一聲，說道：「哪會有這種到底？你少唬我。」
現實畢竟不比小說，其實縱 欲過 度，實屬自 殘軀體。莫意閒訕笑了兩下，只道：「玉如姐，要是我真的改 邪 歸 正了，你還不哭鼻子麼？」
何玉如奇道：「你改 邪 歸 正，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豈會哭鼻子？」
莫意閒對此偏偏執反 對意見，他道：「我若是做了君子，碰都不碰你一下，讓你夜夜獨守空閨，你能滿意？」
何玉如當然不會滿意，坦白說，莫意閒這廝除了床 上功夫以外，有哪項是能贏過宋梨亭的？若非何玉如在這方面相當需要，又怎麼會拋開宋梨亭這個搖錢樹，跑到他的身邊來呢？
然即便如此，何玉如畢竟還是要顧及女人家的面子，尤為嘴硬道：「合著在你心目當中，我就成了淫 婦是吧？我告訴你，我對那事半點欲 望都沒有，請你別胡思亂想！」
莫意閒也無意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纏，何玉如擺在床 上是個什麼欠操的模樣，天知地知、當事人知，讀者也知，根本不必細說。
他只道：「好好好，你是三貞九烈還不行嗎？以後給你立個貞節牌。」
何玉如歎息道：「還立什麼呀？又不是只伺候過一個男人，我跟我亡夫、你，還有那老淫 蟲都好過，早就是碗回鍋肉了。」
莫意閒哈哈笑了，說道：「這有什麼呀？玉如姐你有過的男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人家當了婊 子都還能立牌坊，你咋就不能了？」
「啊呸！」何玉如嬌面一板，推開他，怒道：「你小子，把我跟妓 女比？你想死呀！」
莫意閒趕緊又陪著笑湊上去，告罪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玉如姐別生氣嘛，我就開個玩笑而已。」
她瓊鼻一哼，說道：「這種玩笑你還是別開，我可不像玉婉，被你怎麼糟蹋都無所謂。」
一伸手，莫意閒又將她給抱住，說道：「玉如姐，我跟你說句掏心掏肺的話吧……你其實完全沒必要對所有事情都要求這麼高的，就拿我來說吧，你對我有太高的要求，我做不到，那不只能惹你生氣麼？」
何玉如聞言一歎，說道：「其實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的要求已經下降很多了。連我自己都有點想不通，怎麼會容忍你討小老婆，還把玉婉也給禍 害了。」說到這裡，聲音有點淒楚。
想到何玉婉現在的樣子，何玉如這做姐姐的就心疼。
其實何玉婉這個年紀遇到莫意閒，確實是遭了毒 害。經過莫大官人的調 教，何玉婉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小浪娃，這對她今後的人生未必是件好事。
現在何玉婉的男人是莫意閒，姑且尚能滿足她，若她有著一日離開了莫意閒，不過上面首三千的日子才怪。就這點上來看，何玉婉現在已經是再也進不了正常人家的門了。
何玉如作為過來人深知這點，因此她現在也不再強 迫妹妹離開莫意閒了，因為她知道，何玉婉就算離開了莫意閒，也找不到那份屬於她的幸福。
莫意閒連忙將何玉如摟得更緊了點，撫 摸 著她的秀髮，說道：「大老婆，你對我太好了，我以後一定會賺很多的錢，讓你活得有滋有味。」
何玉如應聲道：「但願如此吧。」
然則莫意閒的心裡還是沒什麼譜，想到師叔那番預 言，他不禁悵然。
他當然希望師叔那話都是危 言 聳 聽，也沒有什麼跡象能夠表明莫意閒會短命。只是熟讀歷 史的莫意閒知道，世界存在著一條無形的規律，那就是當人最為放鬆警惕心的時候，災 難就最有可能降臨。
福跟禍往往是相依的，或許莫意閒還沒去到那個世界，是因為時機未到。
又呆了一會兒，二人這才上車，按照原路返回。
車疾駛一陣，臨近家門口時，「唰」一下，又打了個漂移才穩穩的停住。
莫意閒跟何玉如下了車，趙鐵柱出第一個叫出聲來：「——小莫，你哪兒學的開車？太牛啦！」
孟大山聽見這話，臉色不是特別好看。
別人開自己的車別自己開得還要熟練——相信誰都不會樂意的。不過孟大山並不知道，莫意閒不止開車，就連干 他的媳婦也不他本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