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婉望著莫意閒,夾了塊紅燒肉放在他的碗裡,說道:「姐夫多吃點肉,每天挺辛苦的。」
莫意閒衝她笑笑,說道:「可不是嘛,吃飽了晚上還得幫你生兒子呢。」
一句話說完,何玉如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
儘管何玉如已不是頭一回跟何玉婉姐妹同床,但前者總是放不太開。禮教思想作祟是其一,女性矜持是其二。每每想到當著何玉婉面,被莫意閒幹得像條母狗一樣,她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看何玉婉,她倒是很大方,聽了這話不但不羞,反咯咯咯笑個不止,差點沒把筷子都給扔到地上。
至於孟姍姍,卻是只顧低著頭吃東西。她畢竟還沒有進入婦人之列,害臊也是正常的。而由這短短的小插曲也可以看出來,這三女性格各異。
何玉如是那種很在意別人看法的女人,何玉婉則很是豪爽,孟姍姍就屬於明哲保身、不輕易發表意見或者言論的那個類型。
而三者唯一的共通點,那就是均為萬里挑一的美女。就這點上來看,她們各異的性格,反倒是給莫意閒帶來了極大的趣味。如果每個女人都是想花瓶那樣的,反倒很容易使其喪失新鮮感。
何玉婉瞇著美目看向莫意閒,忽道:「姐夫好歹也是咱們大原鎮第一情聖,我看你不止要給我們三個生兒子……外面的野孩子,怕是也不少吧?」
儘管她是故意嘲諷,但還真戳中了莫意閒的要害。
聽罷這話,莫意閒腦海中剎時間閃過江燕、呂茜、賀曉仙、喬雯雯數女的倩影。莫意閒跟她們親熱的時候,可是半點措施都沒做,即便跟她們有了什麼結晶,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他很快平復下來了心境,朝何玉婉瞪了瞪眼,說道:「你這妮子就會胡思亂想,我連自家的公糧上繳都很困難,哪有能力去交私糧?以後可不准扭曲老公我的形象了!」
何玉婉對他伸伸舌頭,嘻嘻笑道:「少打馬虎眼,我又不是不知道。姐夫的身體壯得像頭老虎,幹起女人來就像台機器,每天就是十個女人都能擺平。還拿假話蒙我?我可不是白癡。」
說著瞅了瞅何玉如,像是暗示她也說幾句有份量的話。
可何玉如還真有點不適應這種玩笑,至少在眾人面前是這樣的。
她瞅了瞅莫意閒跟孟姍姍,轉而對何玉婉訓斥起來:「玉婉,你說話得注意點!怎麼老這樣粗俗?繼續發展下去可不是好事。」
莫意閒很不服氣,心忖:『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麼文明吧,姐這個思想什麼時候才能跟上時代呀?』
當然,她還不敢跟何玉如頂嘴,只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成人話題。
可小妮子才低頭吃了幾口飯,轉又抬頭跟莫意閒說道:」姐夫,你知道不?今天咱們鎮上今兒又出了一個大新聞呢!」
莫意閒也沒有在意,先夾一塊肉先放在何玉如碗裡,後者衝他一笑。
雖是小事,但也讓人感到了家庭的溫馨。當然莫大官人做事絕不厚此薄彼,為做到公平,他又把另一塊肉送到孟姍姍碗裡,結果孟姍姍朝他眨了眨眼,接著美目一瞇,變成月芽一樣可愛了。
這一幕被何玉婉看在眼裡,她幽幽的望著莫意閒,就等著他送肉到自己碗裡呢。
可莫意閒偏偏跟她作對似的,遲遲沒有表示,何玉婉不由把俏臉拉長了,話也不說了,一雙美目充滿了不平與幽怨。
莫意閒見了不由覺得好笑,他也明白玩笑開得要有分寸,不能真欺負何玉婉,於是也送過一塊肉去。何玉婉卻將碗拿走,張開嘴來,要莫意閒喂。
碰見這小姑奶奶,莫意閒還能咋辦?只得搖了搖頭。把肉直接送入她的嘴裡。
何玉如在旁批評道:「玉婉呀,你都不小了,怎麼還做這種孩子才幹的事情?」
何玉婉一邊咀嚼,一邊口齒不清說道:「在……在姐夫,面前……我就是、是小孩子。」
莫意閒笑了笑。說道:「好了玉婉,你不是說有什麼新聞嗎?講來聽聽。」
何玉婉這才把話題又轉了回來,說道:「對了,我想說的是,這則新聞你聽了,保證既開心又解氣。」
莫意閒聽到這話,自然有了興趣,抱笑道:「什麼新聞這麼厲害……該不會是火燒東京吧?」
何玉婉放下筷子,說道:「你扯哪裡去了呀?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說吧——這新聞的主角就是本鎮頭號大貪官宋梨亭,他得到報應了!你說——你聽了開不開心?解不解氣呢?」
一聽這話,莫意閒果然愣住,當即放下筷子,忙追問道:「他怎麼著?難道被車撞死了不成?」
何玉婉搖頭道:「不是,他沒被車莊,也沒死成,不過在醫院呢。」
莫意閒聽了有些不敢相信,目光轉向何玉如,說道:「玉婉她說的是真的嗎?」
何玉如點頭道:「白天老趙來過,是他親口說的,估計不會假的。」
趙鐵柱是大原鎮有名的包打聽,人際關係也廣,一旦有什麼消息,總是他最先知道。
莫意閒目光又轉到孟姍姍的臉上,她點頭道:「是這樣的,鐵柱哥經過這裡,進來坐坐,一進屋就嚷嚷開了。」說著止住聲音,目光看向何玉婉,擺明了是不欲搶她話說。
莫意閒的視線繞了一圈,最終又落到了何玉婉的嬌面上,當下也只能問她了,便道:「好了玉婉,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說說,這宋梨亭好端端的怎麼會住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