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忙音過後,信號終於接通。莫意閒還沒說話,手機另一頭就傳來了小熏欣喜的聲音——
「——莫大帥哥呀?這麼快就想我了,想我就來吧,我的門隨時尋你敞開著。」聲音當真又甜又媚。
莫意閒沒功夫跟她扯,直接告訴她說:「單姐她生病了,我不方便,你趕緊來吧。」
「啊!單姐、單姐她怎麼樣了?」小熏的聲音都變了,急道:「莫意閒,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別嚇唬我啊!」
莫意閒便把電話放在單秀筠嘴邊,那意思很明確,是想讓她開口。
單秀筠會意,便對信號另一頭的小熏說道:「——小熏,我快死了,你還不來嗎?」
小熏這可被嚇得不清,忙道:「你別急,我馬上到!」電話立馬掛斷,應該是往這裡跑了。
單秀筠不想賴在莫意閒的懷裡,被小熏看到少不了要遭嘲笑。
如此,她便輕輕掙扎了一下。莫意閒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抱以一笑。說道:「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可不想占單姐的便宜。可我實在又不敢放開你,我怕放開了,單姐的生命就像羽毛一樣飄走了。」
單秀筠沒在掙扎,輕聲道:「唉……有時想想,真不如死了的痛快。活著有那麼多的苦惱。叫你整天快活不起來。」
莫意閒不想單秀筠對人生居然會有這樣悲觀的念頭。轉一想,這不就是厭世嗎?
可他畢竟不太清楚情況,不好瞎說,只得安慰道:「單姐你還年輕,別這麼悲觀嘛。活著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有苦惱的,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單秀筠接著又說道:「可我活著實在沒感到過有什麼快樂的……男人沒出息,自己又有先天的心臟病,鄉下還有孩子要養。有時想想,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對此莫意閒也不知道該說啥才好,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他實在沒法開口。而且單秀筠那個老公莫意閒也見過,確實是沒出息,哪有叫自己老婆賣春賺錢養自己的?相信換了誰都會不好受的。
二人正說著話呢,小熏匆匆跑進來。一進門,便看到單秀筠臉色慘白。
她連忙跑上前,問道:「單姐你咋搞的呀?怎麼一天不見,你就這樣子了呢?」
說著話,從莫意閒懷裡抱過小禾,還向他白了一眼,可能是以為莫意閒這廝趁人之危呢。
單秀筠一邊病態的喘息著,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原因,就這麼突然間發病了。」
小熏提醒道:「單姐你既然病了,就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
說著吩咐莫意閒給鋪好被子和枕頭,小熏再將單秀筠放在床面兒上。輕輕給她撫胸,似乎這樣就能使其更好受一些。
莫意閒在亮旁瞅著,不由冒出一個很流氓的念頭。他覺著如果能跟小熏換個位置,那可真是太爽了。
單秀筠畢竟已為人母,那胸部的規模可真是叫男人「望眼欲穿」。
轉一想,莫意閒暗罵自己不是人,單秀筠都這樣了,咋還想佔人家便宜?好色也得講個尺度吧!
這麼想著,莫意閒將頭轉到一邊,不再看了,似乎怕二女知道自己的心事一樣。
過了一會兒,單秀筠好受了不少,便閉上眼睡著了。
小熏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詳細的向莫意閒打聽了單秀筠發病時的情形。莫意閒不敢有絲毫隱瞞,一一跟她說了,罷了反問道:「她怎麼會有這種病呢?」
小熏歎了口氣,說道:「是天生的,走了好多大醫院,都說沒法子根治。坦白說,單姐這命真是苦……幸好她這病不輕易發作,不然早晚得出事。不過說起來,這回真是多虧有你。」
莫意閒謙虛道:「你可別說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別說我跟單姐關係這麼好,就算是陌生人,這種時候也該伸出援手。」這話確實是出自肺腑,儘管他莫大官人很多方面確實表現低劣,但至少救人之心還是有的。
「莫大帥哥,你心眼可真好,難怪那三個美女鐵了心的跟你呢,連我都對你動心了。」小熏這麼說著,也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莫意閒聽得直皺眉,邊連連擺手道:「小熏呀,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會陶醉的,以為你這是真話呢,」
小熏瞪眼道:「我本來說的就是真話!難道你還不信?」
莫意閒指指睡著的單秀筠,說道:「你小聲點,別吵醒她。」
這一說,小熏才摀住嘴,一臉做錯事的樣子。
莫意閒不想再跟小熏糾纏下去,便轉移話題道:「對了,上次我見過單姐的男人……小熏,你倒是給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熏鬆開摀住嘴的玉手,歎了口氣,低聲回答道:「我跟單姐是鄰村的,咱們村都有規矩,那就是男人在家種地,女人出來賺錢養家。說是這麼說……可一個女流,來到異地,這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出賣自己,還能怎麼賺錢?」
說到這兒頓了頓,神情很是黯然,接著又道:「這種事情雖然乍聽起來很荒謬,但在我跟單姐的村裡是習俗。按我說單姐的老公吧……也不是對她不好,可就是希望單姐可以出去賣,賺更多的錢來養家。也不光是她男人這麼想,她跟我村裡的男人都是這麼一個思維模式。」
莫意閒奇道:「你跟單姐住得都是什麼村呀?咋還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習俗……」
小熏猶豫了一下,說道:「單姐住得叫『綠帽村』,我住得那個叫『妓女村』。」
莫意閒乍聽差點沒笑出聲來,天那,一個綠帽,一個妓女……這還真是符合她們倆的生活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