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孟家人未必就把莫意閒當作了准姑爺,儘管都清楚孟姍姍跟莫意閒的關係,但對於他朝三暮四的這個品性,還是相當不滿的。
為這事,他們私下沒少跟孟姍姍作思想工作,想她放棄莫意閒。但孟姍姍鐵了心似的,已經打定主意要跟莫意閒過一輩子。
既然她態度如此堅決,孟家人也就不好不再行阻攔了,只要姍姍過得開心就好。
至於賀曉仙,莫意閒自然不能在人前與他表現得太為親切,畢竟這會兒是風頭浪尖,只是點頭示意一下。
面對喬雯雯,莫意閒想問她關於肚裡孩子的事,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想想還是算了吧。
最後他才跟許欣如交談,這個大美女今天做個成熟打扮,也把秀髮盤於頭上,一雙美目亮如明星,當它轉動時,既神光熠熠,又勾魂奪魄,引人著迷。
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莫意閒拼著給她拳打腳踢,也得把許欣如拉到懷裡親熱一番。
許欣如認真打量著這間店新掛的牌匾,見莫意閒來了,便道:「阿閒,這名字取得不錯呀,一看就知道你金屋藏嬌呢。」
說著她笑了幾聲,但聲音透著幾分酸味兒。莫意閒意識到這點時,心裡說不出的舒服。
莫意閒微笑著看著她,就像看到省城時作為他女友的她,說道:「欣如呀,我多想把你的名字也寫到上邊去。在我的心裡,你跟他們一樣重要。」
這廝真是有夠無恥的,之前還說何家姐妹跟孟姍姍在他心裡的份量比許欣如重,這會兒當著許欣如面又倒著說。
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指的就是他這種情況。
許欣如靜靜的聽著,半響才說:「阿閒,你先別忙著抒情,我有事跟你講呢。」
莫意閒道:「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會洗耳恭聽的。」
許欣如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等你忙完開業後再講吧。」
莫意閒點點頭,道:「那好,等一會兒吃完飯,你回到屋裡跟我說好不好?」
許欣如點頭道:「好的,你先去忙吧。」
接下來又是講話,又是放炮的,充滿喜氣。早有吹喇叭的,敲鑼的等一些流藝人,主動前來助威。每個人都很賣力,擺明了是想要多要幾個錢。莫意閒也不阻止,讓他們只管行動起來吧。
當這一切都結束時,店門一開,顧客湧入,算是正式開業了。不過莫意閒並沒有在店裡停留多大一會兒,而是領著賓客們到預定的飯店去了。店裡留下三個女人,負責賣貨。在臨走時,他囑咐他們賣一會兒後,就關門去吃飯。
到了飯店,大家坐好,莫意閒照例是做了一番應景的講話,大家自是鼓掌歡迎。在吃飯之前,大家自覺把賀禮錢獻上。
莫意閒本來不想搞這套東西,可是民俗如此,他也不能拒絕,只好違心的收下吧,反正別人家有事自己也得去。
說白了,只是一張錢拿過來送過去的勾當。它的意義在於加深彼此的關係,維持了交情。大原鎮上的人都是這麼幹的,那莫意閒也就只得入鄉隨俗了。
酒菜齊備,大家開始進餐。
莫意閒有意把許欣如安排到自己這邊那張桌上。這桌上還有江燕、賀曉仙、喬雯雯幾女,唯一讓莫意閒不爽的就是捎帶上了一個趙鐵柱。沒辦法,他跟江燕到底是夫妻,總不能把他倆安排在不一樣的桌面上吧?
莫意閒雖然連聲叫大家享用,自己坐在那桌上卻不動筷子,原來他是在等家裡的老婆們。大家雖不明說,但多數人都知道他跟三女的關係了。但人們並不干涉,因為那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人家能找三個女人,那是人家有本事。俗話不說得好嗎,好漢有九妻,莫意閒固然不是好漢,但怎麼也算得上西門慶大官人吧?家裡多藏幾個老婆,那是天經地義。
哪知道許欣如也沒有動筷子,只是沉靜的看著莫意閒,一雙美目幽幽的,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述說呢。
她向來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可今天看來,她變得有點深沉了,還有些多愁善感呢,就像結著丁香愁怨的女子。她到底有什麼話要跟莫意閒說呢?目前還是個謎。
按照民俗的習慣,去誰家隨禮吃飯,其實都只是意思一下而已,通常都是吃幾口也就放筷子走人了。
今天也不例外,很快就有客人紛紛前來告辭。莫意閒因此也就沒有時間再從許欣如的臉上和目光裡猜測她心事了,坐不多久便站起來送客。
他先後把幾位美女送走,跟每個美女都來個簡短的尋話,對話的內容自然各有不同。但是跟美女交流感覺當然是好極了,就像光著身子泡在溫泉一樣。
喬雯雯是最先走的,莫意閒站在門外問她:「這些日子以來,你還過得好吧?」
喬雯雯美目飽含憂鬱,強笑道:「還那樣吧,過得不好也不壞。可能這就是我的命,老天總是不讓我快樂起來,」
『得了吧,有個冤大頭幫你養孩子,你還不快樂?』莫意閒心裡這麼想,卻沒拆穿她,假意安慰道:「人的快樂都是自己給的,就算你遇到苦惱了,只要能以平常心對待,你可能就不會苦惱了。」
喬雯雯想了想,點頭說道:「你這話有幾分道理,謝謝你的勸慰,我會記在心裡的。」然則話雖如此,她看向莫意閒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幽怨。
莫意閒突然想到上次公園的事,就試探性的發問道:「最近有沒有男人追你呀?你也不能老是單身呀,那樣的話,我們這些男同胞會痛苦得上吊的。」
喬雯雯笑了笑,說道:「追倒是有人追,只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說真的,這麼多男人裡,我還是最喜歡你……可惜,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