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閒當真是怎麼都沒想到,許欣如竟還會打自己一個回馬槍,這一下照單全收。
許欣如粉拳用足了七八成力氣,打在莫意閒胸膛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後者吃痛不過,一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許欣如跨上摩托,向莫意閒嬌/哼了一聲,一睬油門,「唰」的一下就走了。
她開車像要追風似的,眨眼間就沒了影兒。
莫意閒爬起來,追了幾步,叫道:「——欣如!你等等我呀!我剛才讓你/爽了,你咋能又把我丟下!?」
可無論他這張臭嘴再說什麼,許欣如的機車都已經跑遠了,根本聽不到他嘴裡的屁話,
莫意閒回頭不由直跺腳,心忖自己真是倒楣透了。
上回他已經被許欣如拋棄在這兒一回了,還以為彼此關係近了,不會再受捉弄,想不到事隔多時,還是逃不過這個灰色的命運。許欣如呀許欣如,這妞真是好狠的心吶!
可想歸想,許欣如又不會回頭,沒辦法,靠東靠西,不如靠自己。
莫意閒沒轍,只得用腳走著,慢慢回到大路上。
望著長長的公路,莫意閒尋思,這麼走的,天黑才能回去,如果能搭個便車就好了。
他在路上邁著方步前進,幸好許欣如那一拳不是玩命,不然非把莫意閒打吐血了。
想想,這女子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在省城時莫意閒那麼摸她的胸/脯,她都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怎麼一到江邊,就就變成那樣了呢?是不是她一見水就起不良反應?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向後張望著,看有什麼車可以搭一下。運氣不錯,很快一輛轎車跑來,莫意閒連忙一招手,車到他眼前真的停下來。
車窗一落,邊不憨扭曲的嘴/臉竟出現在了莫意閒的眼前。
莫意閒這回傻了,合著邊不憨一直跟/蹤著自己跟許欣如呀!
就聽邊不憨喪/心/病/狂的罵道:「——莫意閒,你這狗雜/種!居然敢欺負我的女神?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帶著傷痕的臉顯得特別可怕。應該是被薛安給打得,傷成這樣還玩兒盯梢,這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吃請。
不等莫意閒再說什麼,他一踩油門,那車一冒煙,已經絕塵而去。
「操!」莫意閒對著那車影吐了兩口吐沫,罵道:「你個地/痞流氓王/八蛋,我欺負許欣如關你屁事?她是我老婆,可不是你的女人!」
正罵得痛快呢,遠處出現一個黑影,越來越大,原來那是一輛摩托,當他看清上邊的人時,忍不住跳了起來。原來那人正是許欣如,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返回來了。
許欣如的摩托開到莫意閒跟前,掉頭停住。
莫意閒大喜不已,拍手道:「欣如?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你始終是愛著我的!」說著話, 欲跳上摩托車。不過這回學好了,兩隻賊手很老實,再不敢輕薄許欣如了。
許欣如卻沒有馬上開車,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轉說道:「阿閒,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見她一本正經,莫意閒也收回無賴的嘴/臉,問道:「什麼事啊?你儘管說吧。」
別人想聽還聽不來呢,許欣如能有事跟她少量,至少說明前者還是最後者交心的。
許欣如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最近有家唱片公/司給我打電/話,要和我簽合同,給我出專輯。你看這事怎麼樣?」
莫意閒這人處世向來圓/滑,覺得在不清楚本人意見的時候,還是不發表看法為妙。
他眼珠一轉,反問道:「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
許欣如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能有主意的話,還問你幹什麼?」
莫意閒沉默片刻,又問道:「那你打算混娛樂圈嗎?」其實這話只是換了個說法,跟剛才那句幾乎沒區別。
許欣如回答道:「我喜歡唱歌,但對於混娛樂圈……老實說真有點沒心理準備。」
莫意閒笑了,說道:「怎麼?看不出來呀,欣如你會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許欣如搖頭道:「那倒不是,只不過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不想埋汰自己。」
這話確實是這樣,隨著這兩年媒體交相報道,「娛樂圈」這仨字在老百/姓眼裡,幾乎已經跟「糞坑」無異了。
不過莫意閒卻持不同看法,只道:「怎麼說呢,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做是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自己就夠了,別人怎麼著,讓他們去唄。」
似是被這話有所觸動,許欣如沒出聲,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是支持我的了?」
莫意閒坦然道:「從朋友角度,我支持你。但從愛慕者的角度來講,我又堅決反/對。」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我都不明白你啥意思了。」許欣如感到很奇怪。
莫意閒解釋道:「作為你的朋友,我自然希望你能夠飛黃騰達。但作為你的愛慕者,我又希望你可以永遠跟我在一起。如果你要進娛樂圈,就有被弄髒的可能,即便還乾淨,跟我見面的機會也少了……這當然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這話說到要害上去了,許欣如只有輕聲歎息。不再多講什麼了。
她發動摩托車,二人又向街裡跑去。一路上許欣如沒再沒開口,莫意閒這回也沒敢多嘴,生怕惹這位大美/女生氣。
許欣如只把莫意閒馱到他家附近,便停了下來。
可莫意閒這廝無賴的緊,四活不願下車,還連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樣,你乾脆把我送回家裡的床/上,再陪我睡一覺走唄?」
真是三句不離老本行,說著說著,竟又口花花。